在这一刻,齐素梅试图用着这些,唤回顾长夜的回忆。
倏然不明,她越是这样,越是令着顾长夜感觉浓浓的嘲讽,内心涌出一股子嗜血,满是杀人的欲望!
终于,他像是看清什么一样,薄唇泛起妖冶一笑:“对,我记得,我一直记得啊!”
记得曾经自己,为了面前这一虚伪女人,做下愚蠢的一切。
明明,齐素梅骨子当中,是这么的卑劣,为什么自己不曾看清?究竟是什么蒙蔽自己的眼睛!
这一蒙蔽,就是长达几年,如果不是洛筝突然出现,打破所有虚荣的假象,也许自己现在蒙在鼓中。
所以,他的人生是由洛筝开始改变,她理应陪着自己,永远的陪着。
“阿夜,你不换衣服吗?”
就在这时,齐素梅轻轻问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担心。
毕竟,现在的顾长夜,和以前不太一样,不会事事顺着自己……尤其现在的他,更加具有男人魅力,受到不少女人欢迎。
私下当中,每次名媛聚会的时候,还有人对着自己打听,关于顾长夜的信息。
当然也有一些交好的,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好好守着顾长夜,别让别的人夺走他!
从前,她还觉得不屑,可是现在不一样,顾长夜不再是不完整的男人。
一想到,今天晚上就是新婚之夜,齐素梅心尖一跳,有种担心的感觉。
因为自己不是处,又没有勇气说出,关于顾靖轩的事情……因此,她偷偷去到医院,做的修补手术,现在外表看着还是干净的。
这些年,虽然顾长夜情人不少,但是她清楚,他都是做给自己看的,从未碰过那些人。
所以,从一定意义上而言,他还是处男,应该没什么经验,可以勉强蒙混过关。
等到自己怀孕,生下他的孩子,就算顾靖轩真的说出来,她起码有着孩子傍身,也有能让顾长夜原谅的资本。
这么想着,齐素梅不觉得期待新婚之夜到来,向往着日后美好生活。
倒是顾长夜,随手不经意避开齐素梅,没什么感情的道:“没必要换,这样就好。”
他身上穿着的,就是西服一类,只不过不是新郎穿的,齐素梅还想再说什么,只是一对上他的目光,莫名的失去勇气。
因此,温柔一笑的道:“阿夜,你不想换,那就不换。总不过,只是走个过场,很快就会结束……”
这一次,顾长夜似乎听到什么新奇的话语,薄唇微微一扬:“是啊,很快就会结束,耽误了这么久,总该结束了。”
齐素梅只当,男人说的是两人婚礼,早该举行的婚礼,一开始自己不愿意,后来是他突然取消。
来回这么一耽误,果然确实有点久。
但是,除去婚礼这件事,还有一点令着她在意,试探着一问:“阿夜,我们婚礼过后,就去领证吧?再过几天,可是我的生日,正好领证的好日子……”
齐素梅生在冬天,正是梅花盛放的季节,故而这一婚礼,也是举行在冬天,她只当顾长夜有心。
实际上,顾长夜就是随意而为,根本不曾想过什么。
顾长夜神色有点不耐,直接无视这一问题。
但是齐素梅,总归觉得嫁给他,要成为他的新娘子,有任性的权利:“阿夜,等到婚礼过后,我们就去度蜜月,好不好?我的生日,就不在京城过,走到哪儿就在哪儿过……”
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脸上洋溢着幸福地光芒:“我听说有个地方,许多梅花盛开,你以前给我摘的梅花,就是从那里空运过来的。要不这一次,我们亲自过去看看……”
对于齐素梅这些美好的幻想,顾长夜没有怎么打断,却也不想怎么附和。
直接转身,往着外面走去:“如果,能有机会的话。”
齐素梅觉得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预感,再看婚礼就要开始,连忙看一下镜子,发现自己十分美丽,这才安了下心。
而后,让人提起婚纱裙摆,缓缓地追上顾长夜:“阿夜,等等我……”
婚礼前面,按着寻常的道理,应该是齐素梅的父亲,送着齐素梅进入大厅。
只是齐素梅出来之后,发现父母并不在,而且周围有点清冷,一时不清楚怎么回事。
一时间,不免询问佣人:“我爸妈呢?他们怎么不在这里……”
佣人不太清楚,只是如实的回:“素梅小姐,您的父母都在前厅,没有大少爷的吩咐,没有人敢擅自去请。”
听着这是顾长夜的意思,齐素梅就算再不满,只能一时压下。
可是这一婚礼,确实有那么一点简陋,虽然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也算是万众瞩目。
不过,和她想象的不符合,应该是在教堂当中,设计的十分漂亮,更风光,高调,奢华才好!
如今是在半山庄园,只在大厅当中举行,齐素梅心中想着,不要在意这些表面东西。
毕竟,顾长夜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表面东西,她只能随着他的爱好走。
就这样,齐素梅在佣人带领下,远远去到大厅。
大厅正中央,不少人觥筹交错,正在交谈着什么,齐素梅娘家人,则是被着顾长夜安排一处,老实坐在那里。
不仅如此,连着顾家一些外亲戚,也是安排在另外一处。
只要他们一动,立刻就有人上前,控制着等待命令。
这些人皆是不解,顾长夜这是要搞什么名堂,但是偏偏在顾家,顾长夜现在可是当家人,谁也不敢有意见。
至于齐家人,更是仰望着顾长夜照拂,自然不敢有丝毫意见!
唯独有意见的,自然就是顾先生和顾夫人,尤其是顾夫人蹙眉:“这是搞什么名堂?一点不像结婚的样子!”
顾先生倒是老神在在,不清楚在想些什么,没有理会妻子。
在外人看来,顾家夫妇那是珍珠婚,结婚多年一直幸福。
事实上呢,早就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顾思思低头在一旁,默默地不敢多语,唯恐顾夫人看自己不顺眼,又要挑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