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服务员脸色就变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经理人走了出来,满脸的赔笑,“权少可是觉得今天的西餐哪里不合口味?如果是的话,我们好改进。败了您吃饭的兴致,我们餐厅过意不去。”
“牛排太生了。”
权如白沉默了一会,忽然间抛出这么一句话,让经理愣在那里。
经理想,这里以牛排味道正宗而出名,既然正宗,那肯定是生牛排居多,合乎国外人的口味,这个权少是个啥子意思哟!
趁着经理苦恼地出神这个空当,权如白忽然间回身揽住了容苗,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容苗还在回味那句话,侧脸看见权如白的温脸,小心翼翼地问他,“难道你也觉得牛排不好吃?”
权如白低头扫她一眼,“你不喜欢吃牛排,为什么不直说?”
没有想到他这么敏锐地察觉了她的意思。容苗脸上的笑意微微凝住,抿唇而笑,不说话。心里想的却是你又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权如白替她开了车门,自己绕到另外一边去开了车门。
车子很快开到了容瑶家楼下。
容苗松开安全带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说话了,“其实我也不喜欢吃牛排。”
容苗本来准备去开门的手顿住了,她转头去看权如白,脸上带了讶异,“那你刚才……怎么……”吃了两盘!还次次都带她去吃西餐!这不是虐人虐己吗?
权如白轻轻咳嗽了一声,望着她的眸子漆黑如墨,清亮无比,“我以为你喜欢。”
容苗无奈地笑,手放在脖子上抚了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其实不喜欢。”
权如白心里将那个告诉自己要投其所好的二货给骂了一遍。谁说国外回来的就喜欢吃西餐的 !
容苗道了一声谢谢,拿了自己的包下车。
权如白又出声叫住了她,“那你喜欢吃什么?我明天带你去吃。”
容苗摇摇头,礼貌而又疏离地拒绝,“不了,我这几天会很忙。”
容苗觉得还是不要再继续见面的好。既然不能给对方未来,又何必给对方希望。
权如白当时还没有将容苗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当第二天从中午开始打电话到下午,那边都没有人接电话,手机处于关机状态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容苗说不定是在故意躲着他了。
他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这几回吃饭,容苗都表现地挺正常的,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是因为那几顿西餐,让容苗倒了胃口?
他心里装着事,私人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以为想的那个人打来了电话,直接就接了。可是里面传来的男声,让他那点燃起来的热情愉悦就淡下去了。
“有事?”
厉惟奕也觉得奇怪,刚才接起电话的时候这人还挺高兴的,怎么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前后落差这样大。他和权如白也不客气,“哟,听说你升官了,这官架子也上去了。”
厉惟奕的声音虽然带了笑意,可是熟悉他作风的
人倒是都知道,他这是有些暗恼了。权如白心想自己的情绪这样起伏大,居然因为一个相亲对象就乱了心绪,这可不好。
他调整了说话的语气,含笑道:“能和你厉少相比吗?事业家庭两头都春风得意,不知道让兄弟我多眼红。”
厉惟奕顿了一会,话题却没有在这上面继续绕下去,“酒店这一季度的分红,我已经打到你账上了。”
权如白问多少,厉惟奕在那边说了个数,他立时就大笑出声,感叹一句:“你他妈都赚了多少!”
厉惟奕说的谦虚,语气却也略自得,“不多,不多,给我家辰辰赚点奶粉钱。”
那奶粉估计都是金子做的了。
权如白不禁佩服起厉惟奕的经商脑子这样厉害,“你现在如愿进入修家的企业了,难怪这点收入已经看不上眼了。”
“什么看不上眼?你钻石王老五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都这样拼命攒钱,更何况我还有老婆儿子。”
厉惟奕嗤笑,权如白估计现在被家里催得紧,几次也听圈子里面说到他。说权如白若是出现在市区,不是相亲完,就是在相亲的路上。
权如白被说中心事,和厉惟奕胡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厉惟奕那样的运气,娶到自己喜欢而且又门当户对的。就像是他,在官场上得意,在情场上,不提也罢。
另外一边,厉惟奕挂了电话,也捏着电话想了半天。外人都说他事业家庭两头顺利,可是他怎么不觉得呢?
办公室的门被敲开,一个身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声音柔媚,“修总,这是营销部送来的报表,请你过目。”
厉惟奕正垂着头,一股香水味霸道地绕进了自己的鼻子里面。他抬头,看了这个女人一眼,觉得有点陌生。
“特助呢?”
他使用的秘书都是男人,突然在办公室里面出了个女人,觉得莫名的怪异。
那秘书声音又嗲,“特助不在。”
厉惟奕又看了她一眼,觉得那声音听在耳朵里面特别让人觉得不舒服,“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娇气的秘书一愣,无措地张嘴,委屈而哀怨地看着厉惟奕,“修总,我天生这样说话的。”
那声音即使颤抖还是一副娇弱的调调。
厉惟奕瞪了她一眼,“出去,以后再也不要进来。”
秘书赶紧地扭着小腰出去了。
厉惟奕拿起桌上的文件扇了几下,又起身将窗户打开,感觉空气流动,那股让人恶心的味道散开了,再也闻不到了。
这会办公室的门响了一下,长着一张方正脸的助手走了进来。抬头就见到厉惟奕一脸阴森的倚靠在窗台那里,手里点着一支燃了大半的烟。他觉得奇怪,厉惟奕很久没有抽烟了,大概有大半年了。今天怎么又抽起烟了?
厉惟奕开口就骂,“都找的什么秘书?话都说不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他妈是到夜总会找了鸡 回来做的秘书。”
好大的火气!
特助连连低头称是,也不知道厉惟奕哪里来的这样大的火气,昨天不是
才给小公子修辰良摆的满月宴吗?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脑子里面迅速地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越想越糊涂,没有什么做错的呀。
厉惟奕发了一通脾气,这才觉得心情好一些。
还没有到下班的时候,他就提前往家里去了。开车到半路的时候,又让司机老苏停车。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捧了一大束玉兰花。
司机老苏有心打趣他,“厉少,这花是打算送谁呢?”
厉惟奕摸了摸鼻子,大概也觉得不大好意思,脸上却还是装着十分严肃地看了老苏一眼,“开你的车。”
进门的时候,温心悠正抱着儿子玩,见他进门了,连一句话问候的话也没有,直接就是吩咐下来,“快点做饭,我饿了。”
厉惟奕捧着一大束玉兰花,顿时就觉得有些多余了,还不如买包菜回来。他哀怨地将玉兰花扔到了玄关的鞋柜上面。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
温心悠将吃饱喝足已经睡着的修良辰放到了客厅的婴儿床里面。这才走过来吃饭。厉惟奕早已经替她夹好了一碗的菜,直接就可以吃了。
温心悠坐下来,碗里的菜都是她爱吃的。食指大动,她也不客气地开始吃起来。
吃了一碗之后,她就放下了筷子。厉惟奕觉得奇怪,“怎么就吃了一碗?难道是不好吃?”
温心悠慢条斯理地抽了面巾纸擦嘴,“我从今天起开始减肥。”
厉惟奕不乐意了,坐到温心悠的身边,教育她,“好好的减肥干嘛?我觉得你现在挺好的。”
至少要胸有胸,比以前的温心悠大上了不少。
温心悠才懒得和他计较,站起身来,准备散会步。厉惟奕却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动。一只手飞快地掐住了温心悠的下巴,含着她的唇就开始啃。
温心悠不想和他废话,虽然知道男人在外面应酬难免不去那种风月场合,可是想到自己昨天在卫生间里面无意间在置衣篓里面翻出来的那件带着唇彩痕迹而且还有香水味道的衬衣,心里不舒服。
所以昨天她想也不想就以身体不好,月子还没有干净给拒绝了厉惟奕的求欢。
厉惟奕站起来,几步走到温心悠的身后,拽住了她。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温心悠觉得厉惟奕此刻脸色阴沉得可怕,听到他的要求,警惕地说,“就在这里看。”
厉惟奕不耐烦,“别废话。”
温心悠还没有来得及摇头,忽然间身体悬空,被厉惟奕给扛到了肩头。她尖叫一声,“厉惟奕,你想干嘛?”
话音一落,屁股上就被拍了一巴掌。
“我给你看我最珍贵的东西。”
他扛着温心悠就往一楼的客房里面去,进了门,就将门反锁,把温心悠扔到了房间里面的大床上。
温心悠只说:我姨妈还没有走。厉惟奕无奈得看着自己媳妇,“我觉得你也挺有女神范的。”
温心悠心里高兴,心说这人难得夸自己,就抬头问他,“比如说?”
厉惟奕一脸郁闷,“不给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