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浅情深情欲灭

难测佳人心伤绝

青儿听到妍儿被圈禁的消息,忙赶至翠云阁,却进不去,又转至凌云阁。

“她知道了玥儿的事,想离开,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凌霄对她道。

“妍儿的心性义父也是知道的,难道义父要这样困她一辈子?”青儿问道。

“你和她一向很要好,你的话她应该也是会听的,去帮我劝劝她!务必要她心甘情愿的留下!”凌霄嘱咐道。

“义父,我——”青儿为难了,这妍儿就是个执拗的性子,她若是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如今她认定了自己在这里不过是个替身的身份,却要如何向她解释呢?这可真是难到自己了。而义父又不肯放她离开,倒叫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义父的嘱咐违逆不得,如今也只能看看能不能劝住妍儿了:“我试试吧!”

“这是破除翠云阁气障的秘语!”凌霄递过去一张纸条。

青儿接过,随即转身出去。

翠云阁

青儿进去,见她坐在桌前,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妍儿抬眼见是她,冷淡道:“你是否也早知道了,只却瞒着我?或者,你也是把我当成她了,才与我做姐妹的吧!”

青儿注意到了她眼里的对自己的失望,却不以为然。解释道:“其实我同你一样,你没发觉我们长得有些相似吗?”

“什么意思?”她觉得她话里有话,故问道。

“在我进凌门时,玥儿已经逝世,我与她见都没见过,又如何把你当作她?”青儿自述道:“我本是一个弃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在遇到义父之前,我只是混在乞丐群中的一个,每日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有时候为了一点吃的,和别人挣得头破血流——”回忆往事,青儿眼里现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青儿——”妍儿不知她竟有如此悲凄的过去。自己刚刚又错怪了她,“我——对不起。”她向她道歉。

“其实我不大愿意提及这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把你当做好姐妹,绝不是因为别人,而是你我一见如故,很是合得来!”青儿解释道。

“对不起!”妍儿满怀歉意道。

青儿对她淡淡一笑:“没什么,你怀疑也情有可原,毕竟你并不知道这些。”

“青儿,你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吗?”妍儿问道。

“无论义父是出于什么缘由才把我留下,在我心里,对他十分感激,义父待我恩重如山,让我有了如今我以前都不敢奢求的一切,我早已将他当成自己的再生父母。只盼能够为他做些什么。”

“可惜,我没你这份心,我当初之所以会留下,大半都是因为你,本想着寻个机会,我还是会离开的,但又为了感念他待我的好,才一直犹豫不决,如今知道了,此情不过都是从别人身上转移过来,并非真心,这里,我已是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了。还有,我是严妍,也只会是妍严妍,待在这里,我已不是我自己了,失了本我的我,还是我吗?凌门,我是再待不下去了!”妍儿道。

“你想离开,若得不到义父的首肯,只怕很难!”青儿坦言道:“而你也看到了,义父他——”

“他不愿意!”妍儿轻笑了一下,似乎是有了重大决定般,道:“我自有法子让他不得不舍!”

“你想怎么做?”青儿见她坚定的眼神,已知她是下了决心。却不知她要如何改变义父的心意。

妍儿看着她,答非所问道: “青儿,我现在想见他一面,你帮我传个话吧!”

“你是不愿告诉我吗?”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妍儿故作悬疑。

“好吧,你不愿说,我也勉强不了,我这就去!”说着起身离去。

……

凌霄开门进来,看到妍儿冷竣的面庞,感到一正寒噤。

“妍儿。”他担心地叫了句。

“有件事我要你表态,”妍儿冷道,这口吻让凌霄让凌霄倒吸了一口寒气似的,顿时一阵心凉。

“你说!”凌霄道。

“如果承认我是妍儿,就放我离开凌门,如果说我是玥儿,那就让我成为真正的玥儿少主!”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凌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此言是——

“若要把我当做她,就让我真正成为她,否则,放我离开!”妍儿强调。

“如果少主之位可以使你留下,一切足矣。我还是宁愿叫你妍儿,我说过,你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信与不信,取决于你!”凌霄淡淡道来,虽不知她为何会如此,但自己更愿意她是心甘情愿地留下。

“看来主上已经有了抉择,那还请你能遵守,不然,即算违反约定,届时我要怎样,便由不得你了!”妍儿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