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战沅身子略僵了下,回身看去,丁筱雨睡的很不安宁,紧蹙着眉抓着他的衣服。
心跳了下,历战沅俯身把她的手拿开轻轻的握在了手里。
一定是做了噩梦吧,爷爷的遗嘱上说她父母都不在了,她午夜梦回时,一定非常的想念家人吧。
丁筱雨真的做了很可怕的噩梦,一直在呓语:“爸爸,爸爸,不要走,不要走”
历战沅看着她身体开始不安分的挣扎起来,急忙坐到上,轻轻的俯身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发:“筱雨别怕,没事了,别害怕。我虽然不是你爸爸,但是我不会离开你。”
他的安抚像是渐渐起了效果一般,丁筱雨逐渐的放松了下来。好一会儿,丁筱雨忽而露出了一个浅笑天真的无邪了喊了一声:“阿沅”
历战沅的身子顿时僵了下,有一种莫名的电流从身体里窜过,电光火石之间,记忆里似乎有什么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历战沅瞳孔收缩了下,低头看着丁筱雨。
又是这个称呼,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会这样叫自己,而自己听后怎么又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历战沅看着丁筱雨,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在黑夜里低沉的自言自语:“为什么要这么叫我,明明、明明我们从未见过是你期许有天能这也叫我,还是曾经你这样呼唤过我”
睡梦里丁筱雨梦到了那场惨绝人寰的火海。父亲葬生,她伸出布满血的手却抓不住父亲的手。
等她从那场沉沉的暗色的噩梦里醒来的时,她发现自己在草地上,没什么特别的草地,没什么特别的河堤,没什么特别的夕阳缓缓,却有着给予她生命的那个人。
她好像可以开口说话了,她叫了他的名字。
他抱着她,笑了,他说:“我就知道,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
真好
虽然知道是梦,但是真好。
第二天清晨,丁筱雨把一切都给忘了,洗漱之后面对历战沅也正常的打招呼。
整理好领带穿好鞋子就出了门,没有发现历战沅的若有所思。历战沅看着她和历少越离开,理了下领带。
大概
只是个梦而已,没什么其他的含义。
车上,丁筱雨则更担心学校里的事情。丁筱雨有些忧心忡忡的问历少越:“你说乔巧的事情,会怎样学校里肯定是闹腾开了,学校领导不会不管这些事情。今天是例会,会不会大会点名处分。”
历少越沉吟道:“一般来说学校里不会包庇这种事情,毕竟乔家在a市也有头有脸。但事情这么大,学校如果听之任之,会遭到其他学生的愤愤不平与不满,我觉得很难说学校最后会选择哪一头。”
丁筱雨郁闷抿着唇:“顾莉莉简直就是个疯子,乔巧要是真有个什么,我就叫顾莉莉也别想好过。”
历少越看了一眼她,伸出手揉她的发:“放心,如果学校真的找乔巧麻烦,由厉家出来保她就是了,没事的。学校再怎样也不能拿厉家要保的人怎样,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