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才见索菲娅瑞德从房间里出来。
这次是兰恩准备去医院,做一个小小的治疗,而他的妻子索菲娅,对此很是感兴趣,于是强烈要求要跟随去围观一下。
在家门口附近,招手叫出租车,兰恩给妻子打开后车门,然后钻进副驾驶座。
“系好后排安全带。”他嘱咐道。
“嗯。”
这是兰恩第一次来卡特利特市中心医院,他做父亲的时候,各种检查都是在一所专门为妇婴开办的医院中进行的,那里在相关的领域更加专业。
他要去给自己做个增发治疗。
这是奥术师们的常见问题,相关的各种医院科室、外面的各家诊所,大都会针对这点推出相关业务,并且往往都很火爆。
甚至可以说是刚需。
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开会的时候,会被远处指着自己给旁边人介绍:“那边是红色头发的乔治先生,那边是棕色头发的卡特先生,而那边……是没有头发的班森先生!”当最后一个介绍的这种情况,落在自己身上时,留下的只有无尽羞愧。
而基于这种现状,奥术师们去医院或者生发诊所次数往往会很频繁。
因为这些手段虽然见效快效果好,但是只要一天奥术师们不改变自己的作息习惯,就无法治本,不用多久,他们还会去相同的地方,再进行同样的治疗——就像年轻时候理发一样。
卡特利特市中心医院,环境很好
病人多,医生多,空间大。由于公众医疗是法师协会下属单位,
“需要先挂号?”索菲娅问道。
“不需要,我已经预约了怀特医生,他是这方面最好的大夫之一。我去分诊台,提交一下预约证明。”兰恩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厚纸卡,走向分诊台。
“先生您好,请前往五楼第七诊室,怀特医生已经在那里等您了。”
“好的,谢谢。”
自动升降梯还是个新鲜玩意儿,只有在医院这种对于此有强烈需求的地方,才会安装。而且,现在流行在里面配置一名驾驶员,用于为乘客们按下指定的楼层。
“五楼到了,女士和先生。”
自动升降梯的门打开,兰恩带着索菲娅一起,来到第七诊室。
“早上好,怀特医生。”
“早,班纳瑞先生、班纳瑞夫人,请坐。”
怀特医生走上前来,和两人闲聊了几句,然后给兰恩仔细的做了一下检查,又询问了他的日常作息、饮食习惯等状况,然后扯过一边的键盘,开始敲打。
看见上面的界面,兰恩脱口而出:“数字化病历系统?”
“是的,班纳瑞先生,这就是你们银河实验室的作品,非常棒。有了这套数字化病历系统,还有和它相连的挂号自动叫号系统,我们可以有更多时间、更多人力、更多资源,用在治疗本身上,考虑到世界上医院的数量,这是个极其庞大的数字。”
“您现在的情况并不严重,接下来我会给您使用标准生发术,在回去以后,你要早睡早起,千万不要熬夜,另外,有可能的话多吃草莓。”
兰恩敷衍的点头,早睡早起不熬夜,当然是不可能的,倒是草莓可以考虑多吃些。
他跟随着怀特医生,来到一旁的治疗仪器旁。
那是一个绘制着魔法阵的阵台。
“这是目前效果最好的生发术法阵,更可惜的是,目前它的原理尚未被精灵们破解出来,所以使用一次的代价很是昂贵,需要消耗不少珍贵材料。”
说着,怀特医生拿出一台精确的天平,称量了一些施法材料,放在魔法阵的指定位置。
“对于我们医生来说,从不在乎是奥术还是魔法,毕竟面前都是鲜活的生命,或者有强烈痛苦的病人,治好他们,解决他们的痛苦,才是我们第一考虑的事情。”
“不管我们使用的治疗术,对我们来说是不是黑箱,只要它有一定效果,甚至正面作用比负面作用大,就是好的,就是在特定情况下可以考虑的方案。”
“所以奥术原理的治疗措施我们会用,魔法治疗我们也会用。生物体这么复杂,至少目前为止,只有经验才能指引我们前行,唉……”
对于怀特医生的感叹,兰恩很是理解。
毕竟医生的天职是治病救人,而不是奥术研究,这是医生和奥术师思维方式的巨大区别,从某种方面来说,医生们的这个想法很伟大。
又检查了一遍上面的施法材料后,怀特医生深吸一口气,为法阵注入魔力。
光芒亮起。
一会儿之后,兰恩接过怀特医生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着墙上的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发际线,又恢复了年轻时候的水平,发丝重新变得浓密,再也看不见一丝头皮。
对于怀特医生的手艺,兰恩非常满意。
一旁的索菲娅说道:“真棒,你这发型,又像你年轻时候一样帅气了。”
兰恩和妻子腻歪了酿酒,然后继续查看旁边这台生发术治疗仪,他对上面这个法阵很感兴趣:“怀特医生,请问这个魔法治疗仪器,能否在家里安装一台自己使用?”
“可以,但是很不推荐这么做。”怀特医生笑道,“您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患者了,但是这种法阵的施法要求很高,要专门培训很久才能顺畅使用,而且它更适合由主阵者,对被施术人释放法术,不适合用在主阵者自己身上。”
“好的……”兰恩略有失望,但又感觉很正常。
若是生发设备使用起来很简单,岂不是每个奥术师都会在家里摆上一台?那与事实相悖。
从医院里出来时,兰恩将头上的尖顶帽摘下卷起,放进口袋里。
和煦的风吹着自己的秀发,让兰恩感觉很舒爽——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抚摸了一下头顶,兰恩对妻子笑道:
“真没想到,我把头发贡献给了这个世界,结果世界又把它们还了回来。”
……………
……
“请问乔治·斯蒂比兹教授,您是在什么时候加入银河实验室的?”
年轻的记者递过采音器,前面是舒适坐着的斯蒂比兹,他和蔼的笑着,刚刚他以这个姿势,让记者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这是一次针对斯蒂比兹的转昂。
“唔,那是好多年前了,记者女士。我记得,那时候飞机刚应用不久,还比较难乘坐。最有趣的是,因为飞行的危险性,只有学会飞行术,才能够有购票资格,不像现在已经人人可坐。”
“那时候,我还是钟声实验室的一名研究员,唔,研究小组的小组长,带领着几个人,受到班纳瑞教授那篇论文的启发,开始研究中继符文计算机——当时我没想到,这边竟然也有人在研究,然后和康拉德他们的研究,惨烈的撞了车。”
“还好我们另辟蹊径,找到了研究成果一些差异性应用。直到有一天,忽然有人来到银河实验室找我,没错,就是当年的兰恩·班纳瑞教授,我没想到他那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