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秦琼、王伯当、柴绍等众人为了躲避宇文成都,慌忙逃到昌平王府后院竹塘,秦琼众人意欲躲避这片竹塘。这时,昌平王邱瑞带着家人顺着脚步印一直找到竹塘前。邱瑞冲着竹塘道:“大胆响马,你们给本王出来,你们藏在竹塘里这事就算完了吗?你们出来说一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邱瑞官居昌平王,最说公理,如果你们说得有理,我就能保护你们。”
秦琼一听,低声对他们道:“诸位兄弟们,这可好了,外头说话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我姨父大人、昌平王邱瑞。”哥几个听了,心中十分大喜,秦琼说罢,用手分开竹子,唰唰唰。外边的人听见竹子响道:“王爷,响马出来了!”各持军刃瞪着眼看着。
话说,这昌平王邱瑞也分开双鞭以防不测。秦琼哪能冒冒失失走出竹塘呀!快到竹塘的边上了,他止住了脚步道:“姨父大人,我是您孩儿秦琼来了。”
昌平王闻言后,大吃一惊道:“这个嘛?你们哪一个也不要动手,这可不是外人,是我的外甥来了。秦琼,你出来!”秦琼这才走出来上前跪倒叩头道:“姨父大人在上,您这新年过得挺好哇?”邱瑞问道:“秦琼,你过来,你干什么来了吗?”秦琼道:“姨父大人,前者在悦来店咱们爷俩见着您不说了吗,让我到京城办完了事,必须要到您家来看我姨娘你们老俩来,我特意给你们老俩拜晚年儿来了。”
昌平王一听心里有点不高兴,遂口问道:“秦琼,你这小子也太会说话了,到你们家走亲戚、拜年全半夜里跳墙啊?”秦琼吞吞吐吐的回答道:“这个嘛。”邱瑞又问道:“哪个吧,外边宇文成都带兵捉拿响马,你们必是逛灯来着,这灯市上睁不开眼,净是些不平之事,路见不平就要管闹事,捅了多少点漏子对不对呀?”
秦琼道:“姨父大人,谁说不是呢!我们多多少少捅了点漏子,还得求您保护我们。”邱瑞问道:“那是当然了,捅了什么漏子,说出来我替你担待。”秦琼不愿意回答,遂吞吞吐吐道:“这个嘛……!”邱瑞很着急问道:“快说呀!”秦琼道:“姨父大人,不好说。”邱瑞道:“哎,秦琼,看你吞吞吐吐的样子,这里有人命没有哇?”秦琼点头道:“嗯,姨父大人您要问哪,有人命。”
昌平王听了,大吃一惊道:“啊?顺竿爬呀!几条哇?”秦琼道:“就一条。”邱瑞道:“一条好说。既然今天赶上我了,你们老秦家好比千顷地就你这一棵苗,我能让你给人偿命吗?甭管我怎样弯转周折,这官司咱坐到家里就打了。说,给谁弄死了?”秦琼回答道:“姨父大人要问呀,我和王伯当贤弟给当今太子殿下心腹,兵部尚书宇文述的三儿子宇文惠及给活活给劈死了。”
昌平王邱瑞一听,登时又大吃了一惊道:“那好,那咱们打主意慢慢了吧!为什么将他劈死了呢?”秦琼这才把宇文惠及怎样强娶文婉娘。王伯当为救婉娘,又劈死宇文惠及,如此这般大概道出来。昌平王听罢,又问道:“好了不要紧,你们共合几个人哪?”秦琼回答道:“共合七个人。”邱瑞道:“把他们叫出来,给我见见。”
秦琼别要叫哥几个出来见礼,忽然,听得府外头人声呐喊道:“围府啊!别让响马跑了哇!”昌平王道:“秦琼,这礼先别见了,你听见没有,外边宇文成都派兵围府了,必定要进府捉拿你们,你还是进竹塘躲躲吧!”秦琼道出了声“是”,又进了竹塘。邱瑞吩咐手下人等这么这么办。好在人多好做活,一会儿的工夫,把墙上掉的灰皮和脚步印全用条帚扫掉了,随扫随往后退,直顶扫到花园门这里,一点痕迹没有了,给花园门关上。
昌平王仍然回到廊下落座,叫手下中军、旗牌人等两旁站立,照旧练武。他把自己和秦琼的关系跟大家伙讲明了,说道:“反正秦琼我不能让他们带去,若是入府搜拿,我自有办法对付。”跟着嘱咐家人邱义到门上盯着去,如果宇文成都叫门,要如此如此对待于他。邱义领命,道:“是,千岁爷您就别管了,我盯着他。”
话说,宇文成都来到昌平王府门前,心里想道:这几个响马怎么单跳到这里头!手下人问道:“将军,您为什么皱眉呀?”宇文成都道:“你们不知道,这位昌平王脾气各色。有这么句话:他这性情就好比艮萝卜、辣葱、独头蒜;又叫一面理,不翻篇。论官衔他管着我,论私交他管着我,论岁数他也管着我。这个人说话就是不讲理。”手下人道:“将军,既然如此,难道这事情咱们就罢了不成吗?”宇文成都道:“那焉得能够。”
这时,宇文成都下了马,上台阶,伸手要叫门,跟着手又回来了,把头上的盔正了正,身上全都整理整理。再要叫门,手又缩回来了,往身上左右又看了看,一看到肋下,哎哟!赶紧把宝剑摘了。
宇文成都吩咐道:“来人哪,给我拿着。”手下人道:“将军,您进府搜贼,摘了宝剑,拿什么护身哪?”宇文成都道:“你们不知道,我要带着宝剑见到老王爷,他准会说:成都,你好大胆!身带宝剑夜入王府,你是有意行刺呀!来人呀,给他捆上!把我一绑,放在门房一蹲,明儿早朝还得把我押到金殿,这府也甭搜了,贼也别拿了。”手下人道:“将军,您说得对。”宇文成都又看了看全身,没毛病了,这才用手啪将门环拍了三下,就听门里头有人说话:“嗨,拍什么呀,认准了吗!认准了你们家的祖坟再拍,别拍错了。”
宇文成都一皱眉,一扭头,用手一指门,那意思是让手下人听听这话茬,甭说他一个昌平王不讲理,连他手下这些家人们全都不讲理。宇文成都道:“请您开开门,我是京营节度使宇文成都,前来拜见王爷。”邱义这才给门开开,显出七个不乐意、八个合不着的祥子,道:“叫门干什么呀?”宇文成都一抱拳,客客气气地道:“将军请了!”邱义道:“请了,干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宇文成都道:“烦劳给我通禀一声,就说我宇文成都要求参见王驾千岁。”邱义道:“好,等着吧!”咣!了一声,把门又关上了。
邱义回禀道:“王爷,宇文成都叫门要求见您。”邱瑞道:“好,你把他带进来。”邱义二次出来把门开开:“将军呀,王爷让你跟着我进去。”宇文成都道:“是,请您头前带路。”说罢,宇文成都跟着邱义来到院中,只见昌平王邱瑞在廊子底下坐着呢。
宇文成都赶紧在台阶下跪倒,参拜道:“卑职宇文成都参见王驾千岁。”邱瑞心里想呀,你只要是带着宝剑进来的,我先给你捆上,有什么话咱明儿金銮殿说去,这府你也甭搜了,他仔细一看宇文成都身上,宝剑摘了,心里想道:宇文成都这小子够机灵的,厉声说道:“成都,本王且问你,半夜三更率军围府,你是意欲何为,与本王讲来!”宇文成都回答道:“回禀王驾千岁,卑职不敢,不过卑职有下情回禀。”
邱瑞道:“既然如此,平身看座,你上来坐下讲话。”宇文成都道:“老千岁面前焉有我的座位。”邱瑞道:“你这话是一点不假,要论品级,本王这头里是不该有你的座位。因为本王跟你父亲同朝为官,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赐你个座位,坐下吧。”宇文成都心里想道,你这是好的坏的都有,说了声“谢座”,上了台阶,在桌旁有人给摆了一把椅子,才落下座。
昌平王邱瑞问道:“你有什么下情回禀,当面讲来。”宇文成都把家里出的事情前前后后细细道了一遍。邱瑞道:“别说了,这是你们哥们露脸哪!这事你还觍着脸子说哪,啊?”宇文成都道:“老千岁请息怒,您听卑职把话说完了。虽然,说我三叔行为不轨,可是来的这些人把我家的珠宝抢掠一空,还给府邸放了一把火,真正行侠仗义之人哪有爱财的,这分明是这群响马反贼!”
宇文成又把怎么追捕响马的事一说,直说到七个响马跳进王府,这才把王府围了。接着又道:“我素常的为人,王爷是知道的。只因我三叔在外胡作非为,背着我干坏事,但我祖父总宠着他,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求见王爷,一是禀明此事,我要搜府拿此逆贼;二是怕王爷家里人吃亏,请王爷您原谅一些。”邱瑞道:“既然如此,邱义呀,你跟着宇文将军去查找响马反贼吧!”
宇文成都道:“且慢!老千岁,我入府之时恐怕冒犯,因此将我的护身宝剑放在府外,请王爷您赏与卑职宝剑,以防不测。”邱瑞道:“邱义,你到外边把他宝剑取来。”宇文成都又道:“且慢!还请老千岁传谕,让我手下亲兵五十名进入府中帮助搜查响马。”邱瑞道:“好,也给他代传一下吧!”宇文成都道:“谢王驾千岁。”邱义出去传信,取来宝剑。五十名兵丁也随着进来,给昌平王见礼叩头。邱义把宝剑送上昌平王,昌平王又递给了宇文成都,宇文成都这才佩带起来。邱瑞道:“来人,取过我的双鞭来,成都啊,我帮助你一同搜查响马。”
宇文成都道:“回禀王驾千岁,卑职担待不起,您就别帮忙受累了。”邱瑞道:“哎,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你带兵搜拿,也不知响马藏在什么地方,万一被响马暗算了,明儿见着你爹我说什么呀!我这叫看父护子,应当帮你这个忙。”宇文成都道:“既然如此,卑职谢过王驾千岁。”其实邱瑞的心里盘算道:你真要把秦琼他们搜出来,必有一番交手,我假装帮忙,也许照你脑海“叭”给你一鞭,打死了你,到了金銮殿上面见圣上就说是响马干的。他想的这些个,宇文成都怎么能知道呢?
话表,这宇文成都在头里,邱瑞在他的身背后跟着,亲兵人等打着灯笼火把,前头各院到处都没找到,查来查去,查到后花园。进了花园门,宇文成都在头里这么一看,连个脚印都没有,在西边响马跳墙的这个地方一点痕迹也找不出来。此时宇文成都心里暗自想道:啊!难道说这响马跟昌平王有什么关系吗?他们能勾结到一处吗?又一想,不能啊!要说不能,这儿怎么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哇?在花园绕了一个圈,来到竹塘的前面。
宇文成都转身对昌平王道:“回王驾千岁,据卑职拙见,”他一指这竹塘,接着道:“这是藏贼的所在。”邱瑞道:“噢,你是说竹塘里头响马能够隐身,那你就进竹塘捉拿响马吧!”宇文成都道:“且慢,老千岁,他们在暗处,而我在明处,不要说我,哪一个进去都是要吃亏的。”邱瑞道:“那依你之见呢?”宇文成都道:“卑职想要伐竹搜寻这群反贼,把这竹子全给割倒了,不是自然就把响马露出来了吗?”邱瑞道:“你说什么?这塘竹子乃是我的心爱之物,我养了这么些年了。你们家后花园也有塘竹子,要跟我这塘竹子比,那就差得太多了。你要伐竹搜贼,那可不成!”
宇文成都心里想道:你不让我伐竹搜寻这群反贼,说不定这里头真有毛病,这才道:“回禀王驾千岁,据卑职来看,这竹子是非伐不可。捉拿了响马后,来年我命人到南方给您买来更好的竹子补上。要是您拒绝卑职伐竹,卑职说句抖胆的话,千岁爷您可不要过意,难道说您跟这些响马还有什么牵连不成吗?”
昌平王闻言后,道:“这个嘛,啊?我能跟响马有什么牵连?你这纯粹是胡说!”宇文成都接儿道:“既然如此,那请老千岁发话,请允许卑职我伐竹搜贼。”邱瑞道:“好!本王允许你伐竹搜寻这群反贼,可是这塘竹子你给伐倒了,要没有响马怎么办呢?”
宇文成都道:“如果伐了竹没有响马,就凭我这个京营节度使、镇殿将军衔,请老千岁上殿参奏我,您上本参奏到底。这还不行吗?”邱瑞道:“好,如果伐了竹没有响马,本王可是上殿参你!”宇文成都道:“逢我出口的话是如白染皂,板上钉钉,决不更改。”邱瑞道:“既然这么说,你命人伐竹吧!”
此时已然四更多天了,邱瑞来到书房道:“给我预备点吃的,烫壶酒,这么一通折腾真有点饿了。”一会儿的功夫酒饭备齐,邱瑞喝了两盅酒,多少吃了点。旁边管家邱义问道:“王爷,您不是要上朝奏本去吗?”邱瑞道“那是当然啦!”邱义问道:“您要上朝香制子可到了,现在已然四更三趟了。”邱瑞道:“那就给我准备吧!”
邱义赶紧传出命令,里班的传外班的,外班的传护卫的、抬轿的,不多时准备完毕,昌平王邱瑞冠袍带履穿戴好了,起身走出来上了轿,遘奔午朝门,金銮殿面见圣上参宇文成都去了。
此时,邱瑞心里想道:我得抢先上殿把宇文成都参倒了。不参倒宇文成都,他必定带兵二次搜府,秦琼等人到底藏躲何处,我也不清楚,到那时想护庇都没办法。再者说,我与那奸臣宇文述、宇文化及父子俩素日不和,再说,这宇文成都乃是宇文化及的长子,宇文述的孙子,圣上亲钦赐金牌,号称“天下横勇无敌天宝将军第一名”,虽说他为人比他父亲强得多,终究是奸贼的一条膀臂,参倒宇文成都,就免得奸贼得势,忠良受害。
这是昌平王邱瑞的本心,故此他当时顾不得寻找秦琼等人藏身何处,成都一走,随后他就上朝来了。走到半路上,昌平王邱瑞就听前面越王杨素府内人声喧哗,一阵骚乱,不知出了什么事,一跺轿底,轿子立刻停下了。他喊道:“来人哪!”左右跟班的赶忙上前答应道:“是,王爷!”邱瑞问道:“你们打听打听越王府为什么这样乱?”左右跟班道:“遵王谕。”
一会儿的功夫,跟班的打听回来了道:“回禀王驾千岁,听说是越王府的管帐先生李靖,拐走了歌姬红拂女。”邱瑞一听说道:“管他那些风流韵事做甚,快快上朝。”
进了午朝门,十分寂静,邱瑞有些纳闷。到御书房一看,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心里想道,今天我来得不早哇!他正寻思呢,走进一个老太监上前见礼道:“老千岁,您来了!”邱瑞道:“我问你,今天朝房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莫非朝廷出了什么事情吗?”老太监凑近前说道:“您要问哪,真出了事了!”接着,他就将宫中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悄俏地向昌平王陈述了一遍。昌平王只能回府与宇文成都继续周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究竟秦琼等七位群英藏到哪里呢?原来,竹塘后面是一座很长的假山石,在假山石底下埋着二十几口大缸,这些大缸是为存水用的。伏天太阳落了,昌平王邱瑞在后花园乘凉,在竹椅上一躺,命人把缸里的水泼在假山石上,山石上的青苔显得格外青翠好看。闹花灯的季节是冬景末,用不上这些缸,缸里没有水。宇文成都下令伐竹子的时候,七位群雄横下一条心,如果把竹子伐倒了,就只好拼命了,可这是万不得已的下策,但则有办法,就别给昌平王找麻烦。竹子一片片伐倒,他们越往里靠,离假山越近。
齐国远、李如眭看见这些大缸,掀开缸盖,一人跳进一个。柴绍跟在他俩后面,也掀开一个缸盖,跳进缸去。秦琼转念一想道:这不行,万一宇文成都让兵丁掀缸盖搜查,这不是作茧自缚吗!他用脚一跺缸底,想蹿上去,只听缸底嗡嗡声响,嗯?莫不成这缸底下是空的?又仔细一看,果然这缸底是块能活动的圆石板。他找到了隙缝,急忙撬开了石板,不禁喜出望外,原来,下面通着一座暗窖。
这是怎么回事呢?其实昌平王邱瑞早已看出宫中即将发生政变,不知哪天就会出事,于是他命家人邱义暗地在这个缸底下挖了一个暗窖,一旦有险,自己身家也好暂避一时。每年夏天,邱义都要用泥灰把这块石板封好,上面装上水,谁也不会发现,到了冬夭,就更没人注意了。这件事只有昌平王和邱义知道,不巧不成书,柴绍正好跳进这个缸里,发觉了这个机关。柴绍急忙吆喝这哥几个从这缸底钻进了地窖,他把石板原样放好,不留一点痕迹。竹林砍光,宇文成都有的亲兵翻过缸盖看过,也没有找到他们。
因此,宇文成都命令兵卒伐竹抓人,可是竹子全伐倒了,秦琼、雄阔海等七个人踪影皆无。昌平王邱瑞不答应,上前质问宇文成都道:“你把我的竹子全砍倒了,也没抓到人,本王要上殿参你!”宇文成都道:“咱们父子俩已然定好,伐倒竹子如果抓不到响马,您就上殿参我,您就参吧!我走了。”说罢,宇文成都只好带兵撤走。
话说,昌平王邱瑞心里非常纳闷,秦琼他们藏到哪里去了呢?原来,他命令邱义挖好这个暗窖后,一次没用过,时间一久,就把这个碴儿给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想了起来。等宇文成都抄府事了以后,他命人把大门上栓,二门上锁,带领家丁回到院内,这才命邱义又返回后花园,低声喊道:“秦琼!宇文成都已然带兵走了,你们快出来吧!”秦琼等人听这话才放了心,一个个钻出了地窖,都成了土人儿。邱义把缸底封好,嘱咐众人万勿泄露机密,又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东西,全拿着。”
雄阔海道;“假山窟窿里还藏着一条铁棍呢!”雄阔海取出铁棍,七个人由邱义领到了一个小跨院,昌平王邱瑞也在这里。他的亲随人等急忙问道:“这事可奇了,您几位到底藏哪儿去了?”
齐国远道:“嗐,正在我们没辙的时候,就见土行孙从地缝里钻出来,他带着我们土遁了。”
大家听了一阵敞笑。昌平王也不深问此事,等他们把身上的土掸干净了,带他们来到屋中,大家落了座。邱瑞道:“秦琼,你道宇文述的三儿子强娶文婉娘,你们将他给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秦琼便把大闹宇文府的事仔细道出了一道。接着又把王伯当、谢映登、齐国远、李如眭当做手下的伙计来护儿、张转、李智、何辉给昌平王做了介绍。介绍柴绍的时侯,秦琼道:“这位是唐公李渊的女婿、颍阳节度使柴笠之子,名叫柴绍,字嗣昌!”柴绍上前施礼道:“王爷,我给您磕头了,多谢您搭救之恩!”邱瑞道:“你既是柴笠之子,更不是外人了,当年我与你父亲同殿为臣,贤侄,你快快请起。”最末才介绍雄阔海,说他是金顶太行山的寨主,绿林中的一位豪杰,名叫雄阔海,到灯市卖弓为要和宇文成都争第一,结果被宇文成都把弓给拉碎了,他二次取铁棍要找宇文成都拼命,正赶上宇文成都追他们哥儿六个,把他也裹在一块儿了,就算是路遇的难友吧。秦琼道:“阔海过来,给我姨父磕头。”
雄阔海过来给邱瑞磕头。邱瑞急忙用手相搀,道:“壮士请起,这胆子全长到你身上了,你敢到京城暗访宇文成都,胆量也忒大了。你们都暂时藏在我府里吧,将来出城我再想办法。”接着他吩咐几个家人,专照应他们的吃住,然后拉着秦琼道:“秦琼你随我来,见见你姨娘去!”
邱瑞领着秦琼来到后宅,高声喊道:“夫人,你外甥来了!”王妃宁氏忙迎出屋外,秦琼上前跪倒磕头道:“姨母大人,甥男秦琼给您磕头。”
王妃一见秦琼是悲喜交加,说道:“二十多年没见,你也长大成人了,你小名不是叫太平郎吗?”进到屋里,王妃问起秦琼的父亲秦彝阵亡后家里的情况,秦琼就把这二十多年他们母子所遇之事向姨父姨母说了一遍。邱瑞又摆了一桌家宴,招待秦琼不提。不知秦琼众人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