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在给徐世绩和凌敬扎针,宇文霸站在一旁瞧着,想当日弄这孙药王上山的一些经历又浮现脑海,不禁嘴角一翘,显出丝笑意来。
“哥哥可是在笑话俺这针术。”孙思邈瞥了宇文霸一眼,一张脸也是笑意连连。
宇文霸知晓孙思邈只是在说笑,也就顺着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那孙思邈听后却还一怔,然后两人相互一望同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直把在外屋的山娃子都给引到门边探头来望。
孙思邈对于留在山上直到今天心里都从未后悔过,甚至还感到很庆幸,看如今瓦岗的发展,无论哪一方面不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位哥哥真乃罕见之大才也,或许便这真如当日他所言,真能将这个世间那部分已经起脓溃烂的给完全剥离才救得天下苍生吧!
与你的赌我算是输了,便这般提前认输我也甘愿,只望你昔日口中的‘仁’字非是糊弄俺便足以。
这时,徐世绩凌敬二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眼就见孙思邈,都是一惊,再望又见宇文霸,眼神更是略带迷茫。
宇文霸也不言语只嘴角含笑的将姜汤端上来,两人接过姜汤来又对望一眼,这是给我们二人准备的?
凌敬还好,徐世绩则又想起当初那一碗姜汤,眼里不知不觉就浸出了泪花来,抬手就喝了个干净,这时凌敬也慢慢的喝了,直这碗姜汤下肚,两人精神也再次一振,算是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孙兄长也要喝一碗方能回去。”宇文霸又端给孙思邈一碗。
孙思邈一笑,接过姜汤来几口也喝了,长袖口擦了一把嘴背上药箱就往门口而去,山娃子急忙跟上护送。
宇文霸起身将门关好,这才折返回来。
“哥哥??????”徐世绩想问什么,张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样问,不由望向凌敬,凌敬也是一脸懵。
“今夜这般让军师和凌兄弟前来确实有件事耽搁不得。”宇文霸随即简单将蒲劲松失踪原因说了,直将徐世绩和凌敬也吓得不轻。
天幕府!
关于天幕府的事,宇文霸叮嘱过蒲劲松不可随意说出,故徐世绩这个军师也是不曾知晓。
宇文霸之所以这般宁愿半夜让孙思邈来给二人扎针也没有在庆功宴之前与二人说话,也就是想着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痛快一场,要知道以后的路会一步比一步艰难!
这两个直要说起来,还都是大孩子啊!
“哥哥可是已作何安排?”凌敬有些许疑惑,不明白宇文霸为何会跟自己说这般重要的事,毕竟这个时间段,自己的身份跟军师相比可差得远了。
难不成将要言的事会跟自己有关?
宇文霸点点头,这才道:“天幕府在丹阳出现虽并非为瓦岗,但,不可保证在我瓦岗亮出肌肉后还不理会,所以我们得在他们行动之前先做安排。”
“鸡??????肉?”
“便是实力。”徐世绩赶紧给凌敬科普,这个词徐世绩是早就听习惯的了,哥哥总是时不时的说出一些新词字出来,仔细一辩还都挺有意思的。
“哥哥已胸有对策了吧?”徐世绩盯着宇文霸满含期待。
“嗯,我有一想法,说出来你们给看看可行否。”宇文霸望了两人一眼,回身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推开一些,让晚间的冷空气吹进来一些。
也让自己尽量更加清醒,因为这个决定很可能决定瓦岗今后的生与死。
身后两人此时也略显些许紧张,盯着宇文霸后背也不说话,就那样的等着,知道自家哥哥正在做着一个重大决定。
“金堤,像是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宇文霸突然开口的一句话就让凌敬一愣。
果真与我有关!
难不成就为了给金堤添人马?
凌敬看向徐世绩,徐世绩微微摇摇头,那意思是这事我还没来得及跟哥哥说呢。
宇文霸随手拿出张地图来摊开在桌上,徐世绩和凌敬立即靠拢了来,宇文霸道:“我们这般看轻金堤,朝廷必也是这般看轻,若我们反其道而行之,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次丹阳行我瓦岗势力必定被靠山王惦记,或许当前不会即刻来攻打我们毕竟现今那知世郎王薄冀州王高士达还有齐王张金称这三王折腾最厉害,但天幕府却绝对会提前潜入我瓦岗。”
“打瓦岗必先取得金堤,也可采围点打援的模式,但无论哪种模式都是以瓦岗为中心点。”宇文霸突然嘴角显出一丝怪笑来,直把凌敬给看的一愣,但同样见了这笑的徐世绩却心里顿时一松。
只有当哥哥心中有底的时候才会漏出这般的笑意。
“茂公说一说。”宇文霸突然压住话头看向徐世绩。
抛砖引玉,砖我抛出来了,还做了这么多铺垫,希望你徐大才子这块玉能够激发出光芒来。
徐世绩陡然想起攻打瓦岗前些时日讨论小砀山发展大计时,哥哥也是这般的考验于自己,一时间,是既紧张又兴奋。
哥哥是真对自己寄予厚望啊!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徐世绩便安定下来,静的就像一个不问俗事的美男子,直坐在那里盯着地图动也不动。
旁的凌敬扫看二人一眼,心中则是一惊。
一人俨然是个先生模样,而另一人则像极了那求学之人。
天下尽知东郡大才子之名,可有谁知晓哥哥?
至少在丹阳大会前没人知晓什么宇文霸!
难不成说往日小砀山走过的路程都是宇文哥哥一力承担起来的!
凌敬在这一刻被震撼,一种无声的震撼!
“我思到一计,不知跟哥哥所想是否相合。”徐世绩终于是开口了:“我们将瓦岗金堤兵马来个大调换,哥哥可是这意?”
凌敬被徐世绩这话听得吓了一跳,慌忙看向宇文霸,却听宇文霸道:“茂公继续说下去!”
难不成哥哥心中打算直如军师所言?
“朝廷攻瓦岗便如哥哥所言,必先取金堤,但也得将重兵置于瓦岗一方以拦截瓦岗来救兵马,因为金堤城墙薄地势平缓易攻难守,而瓦岗城墙厚实又居于山势高凸处易守难攻天下人皆知,也就是说金堤虽被朝廷首攻但也不会被太过重视,此时,若从金堤城内杀出大量兵马来定能杀朝廷个措手不及!”
好一个徐茂公!
宇文霸也不由在心里暗赞了一个,一点即通,不愧是军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