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失察致使渭南火起,南宫零甘领罪责。”南宫零带着烧伤跪地认错。
“末将到富平粮仓天水已发,有诸葛将军可以作证。”黄顺有心携仓官前来分担罪责。“富平遭水,诸葛凝责无旁贷,特来向将军请罪。”
长安坐镇的李文国听完汇报道:“你等三人按律当斩!”
“将军刀下留人。”张弛急忙跪地看向断天涯,此时也只有他能扭转乾坤。
三人跪地瑟瑟发抖,断天涯出道:“将军,两军交战正值用人之际,不可自断股肱。”
“两处粮仓具是失,不杀三人如何消我心头之恨。”
“将军!行天镖局之人多狡诈之辈,尤其那云行天更是滑头的紧。三位将军身有失,却挽回得当;再者此多事之时,尚可将功折罪。”
“罢了。诸葛凝你跟随我多年,你父亲和我亦是好友,今番就留在我身边戴罪立功吧。至于南宫零、黄顺贬为偏将,跟随端将军将功赎罪。”李文国似乎很给断天涯面子。
“是。”“是。”两将无地自容站到断天涯身旁。
断天涯冷静下来道:“将军,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派出细作通知周怀安我军粮草损毁军心大乱。料那贼军隐忍不住定会大举攻城,届时我们以逸待劳全歼其于城下。”
李文国说道:“纺纱阵已被虞承庆摸了个七七八八。若是敌军倾巢而出。老夫目下并无十足把握抵挡。”
断天涯早就想报一箭之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道是‘兵行险。文行奇’,只有出奇方能制胜。长安兵十五万,城池坚固、民心稳定,足以固守无忧。大战开启,再调遣周边军队三面出击,破敌于城下亦有可能。”
“如何三面出击?”李文国眼睛一亮,“你且细细说来。”
断天涯命人取来地形图,指点江山道:“一路中军自然是长安守军;左路由张将军、黄将军临潼、高陵一代守军组成,待战起迅速攻占礼泉,然后攻击敌军侧后;右路军由南宫将军和一名骁将同领。杀出蓝田抢占户县,稳稳守住即可。”
“此计甚好。但朱金立若是全力攻城,中军压力过大怕是不妥。”李文国说出担忧。
“呵呵,将军莫慌。”门外传来不男不女的声音。一身花红柳绿的白发太监走了进来。诸葛凝一闻浓厚脂粉味,急忙运转武功差点吐出来。
见到这位好久不见的锦衣卫大督主,断天涯是悲喜交加。是这个人毁了自己的一生,也是这个人成就了自己的威名。
“李将军、天涯、还有几位将军,大内总管文鸢奉摄政王之命带神鸢燕翼前来助阵。”老太监客气地说道,“顺道,奴家也想找那山外山的周怀安较量一番。”
断天涯闻言心道:“这死太监武功又高了,我想报仇有难了些。不过,这长安之战又添了几分胜算!”
朱金立此时并不知晓行天镖局破敌粮草之事,还在为日益短缺的粮草而犯愁。“派去征收粮草的部队连日未归。怕是遭了敌军的伏击。粮草不足五日之用,若是再无破城之策……”
虞承庆放下手中的图卷说道:“将军莫急。”
朱金立叹口气说,“唉。从敦煌到陈仓,一路如有神助,为何到了长安却入不得?”
“得之易,不相惜。”冯圭劝道。
朱金立下定决心道:“若是三日之后战局仍不利,我军便南下取汉中。”
“主公不可……”
虞承庆刚要规劝,却见两名玩家慌张闯帐。
“报,渭南细作传来密报。有位叫李向阳的江湖好汉纵火烧了敌军粮仓。”
朱金立难以置信道:“你是说有人烧了粮仓?”
“恩。”玩家激动不已,“敌军粮草损失三分之一以上。”
“李向阳?”朱金立一头雾水问道。“诸位哪个认识这样的侠士?”
“不曾认得。”“不曾认得。”冯平水、李开山等人尽皆摇头。
另一名玩家也来讨赏道:“主公容禀。连日阴雨导致富平关山镇突发山洪。山脚下的敌军粮仓也被冲毁了大半。”“难道真的是天意?”朱金立好像开启了升级大礼包,各种商城道具不要钱。“多半是云局长所为。”虞承庆心道。
“主公真乃天命之人。”
“看来长安不日可破。”
众将弹冠相庆,帐内气氛活跃。
虞承庆躬身谏言道:“主公,破长安就在明日。”
“哦?军师以为何如?”
虞承庆从袖口中却出图纸道:“臣昨日就已看破长安大阵玄机,迟迟未说是全因时机不到。”
“军师你藏的好深呀。”
“军师之才当时无双。”
众将官闻言喜上加喜。
朱金立也打趣道:“军师你瞒得大家好苦呀。”
虞承庆躬身致歉后道:“今夜可拆细作在城中坐实流言。明早在与敌决战即可。营地驻守就交给我和冯将军,诸位可全力攻陷长安。”
“决战?太好了!我西凉铁骑早就迫不及待了。”李开山说。
“是啊。兄弟们早就憋着一口恶气。无出发泄呢。”冯平水道。
“新练就刀车阵可为先锋。”自信者偏将军李克任是也。
“兰州三千铁锤兵,可破长安钢铁门。”邓春梅巾帼不让须眉。
“陈仓神弓营五千射手,可掩护三军。”南宫标暗箭伤人还是行的。
见到帐中文成武德,朱金立喜不自胜道:“好。明日决战。”
“主公莫急。还有一事非公去办不可。”
朱金立诧异道:“何事?”
“主公还需到陈仓请周将军来对抗李文国。”
“此事一道诏令即可,何须让主公幸苦。”李克任说。
虞承庆不甩李克任道:“请回周将军只是其次;请到行天镖局的众位豪杰臂助才是主要。若要行天镖局侠士相助,非主公亲往不可。”
“好吧。我也想看看那位云局长是何模样。”
陈仓万草堂后宅,冷刻舟已经恢复神志。“我还活着?”受了山外山高手的重击而不死,这位冷傲的少年微微一笑。“我的剑!”冷刻舟缓慢地下床,踉跄地走到桌边。突然,身体重心偏移,冷刻舟朝着门口撞了过去。
“小心。”进来送药的李淼淼一手托着碗,一手抱住冷刻舟。“呀哟。”滚烫的药汁溅到手背,李淼淼忍不住叫了出来。“对不……”冷刻舟有气无力地说。“冷哥哥。你先回去躺下,云大哥他们马上到了。”搀扶着虚弱冷刻舟,李淼淼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化了。
冷刻舟躺在病床上张嘴轻声道:“我还是下线吧。”
“别,他们都是真心来看你的。”李淼淼宽慰道。
“老冷。老冷。”第一个跑进来的是吕高,一屁股坐在床边拉着冷刻舟的冰凉的手就说,“你怎么被人家打成这样?”
“去去去。”李淼淼扯开吕高说。
“冷大哥,云大哥他马上就来。”
“现在长安城里都是你的传闻。”
“就连小孩都知道你了。”
“想当年我也受过这么重的伤……”
大家陆续赶到,病房挤得满满的,唯独不见云行天和刘诗诗。
……
失恋的人最容易从脆弱的极端走向坚强极端,或许去忘记一个人真的只需要三十三天。但有些人爱上了,就刻在了心里,一辈子想忘也忘不掉了。前者的痛苦在于否定自己的爱情,后者的痛苦在于认定了自己的爱情。很不巧的是。林仙儿两者都经历过了。
湖心亭很冷,湖面早已结冰,依稀可见曾今的烟火碎片。
“她就是你选择的人吗?”林仙儿很平静,就像冰封的湖面一样。
云行天和刘诗诗怕急了,彼此相距一米谁也不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林仙儿盯着刘诗诗问。
刘诗诗转头的看向云行天,好像在说:“我说我不来,你偏要我来。你也知道我这么优秀,万一刺激到她怎么办?”“你不要那么自恋好不?林仙儿除了没你懂事、没你聪明、没你心眼好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了。”云行天目光一动,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林仙儿再次问:“回答我。”
“我叫刘诗……”
啪!!!!
清脆的耳光声传遍湖面,好像是冰层破碎的声音。
“……”云行天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判若两人的林仙儿。
刘诗诗捂着脸没有还手,含着泪珠微笑地着看向林仙儿。林仙儿放下挥出去的手,瞪着宝石般的眼睛狠狠地说:“贱人!你还手啊!”
“你让我打的哟。”
“诗诗!不要!”云行天摇摇头说。
刘诗诗强颜欢笑道:“放心,我不会打她的。我要是打她我不就成了贱人吗?”
三人相距各一米,三角形地立在亭子中央。
“我去。不是吧。你们看啊。那个男的不是云行天吗?”
“难道说两个女人为了云行天打起来了?”
“你懂个屁。”“其实是那个最漂亮的女小三,抢走了云行天现在的女朋友。”
林仙儿惊世的容貌让云行天在学校里彻底火了一把。
“行天。其实你不爱她,一点也不爱她?”
“……”云行天没有说话。
“你爱的人是我。”
“不是。”
林仙儿转头对刘诗诗说:“我大姐给你多少钱让你拆散我们?只要你现在退出,我会双倍给你、三倍也行。”
“……”刘诗诗也没有说话。
林仙儿走到刘诗诗面前笑道:“我认得你了。你是那天和他一起出现在酒会上的女学生。你不是很喜欢高富帅吗?我可以介绍一个比云行天富有、比云行天帅的给你。”
“够了。”云行天咬牙挤出两个字。
“够了?”林仙儿转身就是一耳光,打的云行天七荤八素。“你凭什么?”
听到河东狮吼,不远处的大学生们再次认定,整件事都是女小三的胡作非为。
“你凭什么?你把我的青春当成什么?”林仙儿蹲在地上楚楚可怜。
云行天忍着泪水道:“游戏里的事不能当真的。你起来,仔细听我说。”林仙儿像只离巢的雏鸽哭泣着说:“游戏是假的,你对我的爱也是假的吗?”
“不,他是爱你的。”刘诗诗突然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