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鳞带來的消息。让秦慕白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当听到他的小丫头扛着柄黑色长刀。边笑边砍人的时候。秦尊上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哭笑不得。
“等等。你是说。小丫头看起來不过五岁孩童的模样。”秦叔比秦慕白的关注点更多了些。当听到银鳞说萧潇的身高和面容就是个五岁孩童的模样。秦叔忍不住出声打断了银鳞的话。
银鳞点头。伸手比划着萧潇的身高。“是啊。就这么高。脸小小的。眼睛又亮又大。笑起來还有两个小酒窝。看着特别的可爱。很是讨人喜欢。”
“尊上。萧姑娘现在应该……”秦叔把目光转向了自家少主。有些迟疑道。
“八岁了。却一直沒有长个。”秦慕白若有似无的轻叹了一口气。别说长个了。甚至连模样都未变化过。这不应该是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摇了下头。随即又笑了起來。“个子沒长。胆子倒是长了不少。惹了东家打西家。还学会坑人了。”
秦叔看着自家少主的脸。听到自家少主接着开口道:“不长个也好。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从前那个模样。真的很好。”
秦慕白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目光沉沉。这双手。在这三年中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接下來的三年又三年。还会沾染更多的鲜血。如果可以。他情愿他的小丫头永远躲在他的身后。用这双手。为她撑起一个干净温暖的世界。
突然的沉默。打了银鳞一个措手不及。半响才回过神來。接着继续往下说。
银鳞说的很慢。也很细致。秦慕白听的很认真。黑亮的眼眸中有光在闪烁。他的心中。更多的期待。还是与他的小丫头在一起。就算冒险也是快乐的。就算吃苦也是幸福的。
想到冒险的事。秦慕白不禁有些嫉妒起银鳞來。坑了他的小丫头进秘谷。一起战斗一起杀敌。而他。却只能拼命而疯狂的修炼。
银鳞将整件事情说完后。神情好转了不少。但还是有些犹豫的样子。
秦叔就见不得银鳞这吞吐的模样。拍了下银鳞的脑袋。“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银鳞摸了摸被抽的后脑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属下回來的时候。萧姑娘已经跟平阳郡的萧家杠上了。”
秦慕白竟然哈的一声笑出了声。跟平阳郡萧家杠上了。他的小丫头不应该跟中洲萧家杠上才对嘛。。
旋即秦慕白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的小丫头可不会平白无故的找人茬。想來平阳郡萧家多半是中洲萧家的分支了。
“去查平阳郡萧家的底。”秦慕白拎起手中的粗陶小罐。直接灌了一大口。神色舒展。俊朗的眉眼中带上了一丝笑意。垂眸看着手中的粗陶小罐。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摘桃花酿酒的小丫头。
银鳞应了一声。逃也似的退出了小院。
“想來小九在來到平阳郡城前肯定有了另一番际遇。否则怎会成了雷修呢。”秦慕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他在笑。很欣慰。他的小丫头如今的修为只怕并不比自己差上多少。
秦叔掂着白须。笑吟吟道:“我就说嘛。萧丫头福缘深厚。传送法阵出了问題。有祸也有福啊。”
“秦叔。你把人散出來。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平阳郡萧家的底。”麻布白袍少年站起身。身姿英挺。剑眉星目。如黑曜石般的眸中。闪现出了另一种光彩。夺目异常。
秦叔微愣。心下感觉不对。“尊上你这是要……”
“我先去修炼了。可不能让小九赶超了我。”秦慕白挑眉轻笑。眼波流转。一个浅淡的笑容在其脸上绽放。如隆冬时节的暖阳。瞬间融化了他的冰冷。甚至让人感觉到了暖洋洋的气息。
秦叔的脸都黑了。不是说找到萧潇什么事都解决了嘛。为何自家少主听到萧潇的消息后。安排人去查平阳郡萧家的底后。自己竟然要去修炼了。这太不正常了。不应该笑上半天。然后动身去找人的吗。。
“尊上诶。你不先去看看萧姑娘吗。”秦叔跟在自家少主屁股后面小碎步的跑着。生怕自家少主走太快。要是进屋了可就拦不下了。
听了秦叔的话。秦慕白眨了眨眼。笑道:“虽然想立刻马上就能见到她。但我还是想趁现在加紧提升修为。等到她看到我的时候。肯定会把眼睛瞪的大大的。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秦慕白笑的开心。秦叔却一点都开心不起來。看萧丫头瞪眼睛有什么有趣的。本來眼睛就大了。再瞪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哪里有趣了。还有。加紧修炼是什么破理由啊。刚刚闭关出來休养好嘛。为什么还这么拼。。
屋门再次关上。跟在自家少主屁股后面的秦叔还是沒能够拦下再次开始修炼的自家少主。眼睁睁的看着紧闭的大门。秦叔忍不住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只觉得。这个样子的少主。估计也只有萧丫头才能劝的住了。
小院里的阵法重新展开。脸黑的跟锅底的秦叔被阵法无情的重重弹出了小院。坐在院门口的石阶上。秦叔都要自暴自弃了。但一想到自家少主发下的命令。只得起身去安排查平阳郡萧家的事了。另外还有被自家少主忽略掉的利用妖兽血脉研究禁法的事。顺带一并查了吧。
秦叔转身离开秦慕白的小院。还沒走出几步。逃出小院的银鳞从一旁钻了出來。拉了拉秦叔的裤腿。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无比开心的笑着。
秦叔被银鳞拉进了草丛堆里。看着笑得无比开心的银鳞。忍不住用手指点着银鳞的脑袋。“你啊你啊。要我怎么说你好。要不是你后知后觉发现哄骗进秘谷的小丫头就是尊上要找的萧姑娘。又平安无事的把人带了出來。否则。让你多出两张皮子都能让尊上给你扒干净了。”
伸手摸了摸被秦叔敲的梆梆响的脑袋。说到自己把萧潇骗进秘谷的事。银鳞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但很快。八卦就浮现在了他的脸上。心直口快的问道:“秦叔。萧姑娘是尊上的心上人吗。”
秦叔斜了眼银鳞。反问道:“要不是心上人。还用得着大张旗鼓的找吗。。”
好了伤口忘了疤的银鳞忙不迭的点着头。对嘛。正因为是心上人。尊上才会那么紧张她嘛。
“萧姑娘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坯子。修为还凑合。斗战经验也不赖。性格嘛……咳咳。”银鳞干咳了声。“跟咱们尊上比嘛。萧姑娘虽然差了点。但还是配得上的。”
“嘿。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嚼人舌根了啊。萧姑娘跟尊上可是青梅竹马的关系。除了萧姑娘。咱们尊上还真看不上别人了。”秦叔一脸嫌弃的看着银鳞。然后话锋一转。就变成了。“你说萧姑娘性格如何。”
银鳞摩挲着脸上细细的鳞片。小声道:“这性格嘛。怎么说呢。总觉得太……太脱线。对。是脱线。打架的时候还记得跟对方放狠话。跟自己的战宠拌嘴。”
秦叔眨眨眼。感觉记忆中的萧丫头好像就是这样……脱线的吧。反正就沒见过她脸上出现什么紧张感。就说当年才三岁的她。在山中遇到一身是血的他们俩。还是一脸淡定的背着少主。拉着被放在滚木上的自己下山去了。
银鳞嘟嘟囔囔了片刻。见秦叔沒有接话。又拉了拉秦叔的袖子。一脸好奇的小声问道:“秦叔。什么是青梅竹马啊。。”
“青梅竹马啊。就是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呗。”秦叔随口答道。“咦。你说萧丫头边打架边自己的战宠拌嘴。那战宠是妖兽。”
说到战宠。银鳞正了正神色。正声道:“不是妖兽。我能感觉到那位大人身上散发出的蛮荒气息。应该是血统纯正。大有來头的凶兽。”
“还有。萧姑娘在平阳郡有个另外的身份。叫雷十三。还有个弟弟叫雷十四。我看那个雷十四。不像是人修。身上的气息很古怪。忽强忽弱。虽然沒见过他出手。但铁定不会比那位大人差。”说到萧潇身边的大白和迟墨。银鳞的神色是非常恭敬的。
妖修之间。血统越强大越纯正的妖修。越能感受到对方血统的纯正和身份來头。这也是为何银鳞乍一见到大白。就用上了‘大人’的称呼。这就是血统之间的差距。
“啧。”秦叔咂了下舌头。“要是这样的话。只怕不好办了。一个战宠。一个身份來头还不小的小家伙。尊上对上他们俩。只怕不好应付啊。”
“谁说不是呢。我看萧姑娘还是很看中那两位大人的。一个成天抱在怀里。一个牵着手当弟弟。都跟宝一样护着。”银鳞也跟着接腔道。“秦叔。你说咱们尊上怎么这么命苦啊。千辛万苦找回心上人。结果还冒出两位绝壁会抢人的大人。”
秦叔抓耳挠腮。作为妖修。护短是铁定的。抢人自己喜欢的人。那妥妥的。还必须得打一架。
这么一想。秦叔突然就明白为何自家少主急着闭关修炼去了。他这是怕心上人被抢啊。
“秦叔秦叔。你说说萧姑娘小时候的事呗。还有啊。刚才在院子里听尊上说萧姑娘才八岁啊。天啦噜。一个八岁的雷修。战力已经堪比灵仙。这得多逆天啊。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喜欢变成小萝莉的老太婆呢。”银鳞拉着秦叔的袖子。一脸八卦的模样。说的唾沫横飞。别提多开心。
秦叔还是一脸嫌弃的看着银鳞。“别忘了咱们尊上也才十四岁。十四岁的高阶妖修。再进一步。便可悟真成就上人了。”
“所以我说嘛。八岁就战力堪比灵仙。勉强还是能跟咱们尊上比的嘛。虽然差了那么一点点。”银鳞点着头。拉着秦叔的袖子不撒手。“说说萧姑娘小时候的事呗。我还挺喜欢萧姑娘的。跟她说话特别的欢乐。”
“是吗。。”清冷的声音从秦叔和银鳞的脑袋上方轻飘飘的落了下去。却砸的银鳞半响都抬不起脑袋來。
“你们很闲啊。竟然还有空蹲在我的小院门口扒我家的小丫头。”说着要去修炼的秦慕白长腿一抬。跨进了草丛中。跟着蹲下。笑语吟吟道:“來來來。咱们可以一起來扒我家小丫头的事。”
看着笑语吟吟的尊上。银鳞脸色煞白。声音都跟着轻颤了起來。“尊上。属下刚才想起忘了去找首领要内丹。属下先行告退。”
说罢。银鳞从草丛里蹦起。再次逃也似的跑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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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重感冒。真的是感觉脑子不够用。
天气忽变。亲们记得多带件衣服。可别像兔子这样重感冒了。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