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光是一肚子火气了,而且是一肚子憋屈,听见这女的话之后,我假装没听见,直接往前走了,去你大爷的小混蛋玩意!
这给二哥笑的,后来还经常拿这件事给我开涮。
拍了片子之后,我这心沉了下来,本来以为这二哥就算是受伤严重,也不可能怎么样,但是那片子上写的是肋骨断了三根!我现在真的都怀疑这阿白到底是不是人了。
二哥看出我的疑问,倒是跟我说了一些,大体的意思是,这世界上奇人异事多了去了,像是项羽那种力能扛鼎的虽然玄乎了一点,但是不排除真的会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人,还拿我们村的二傻子举了个例子,我们小时候,他们经常忽悠村头的二傻子搬东西,说搬动就给二傻子糖吃,搬的那是啥玩意,石碾子,那玩意是以前压谷子麦子,好几百斤啊,这货真的弯腰就能起来,这可算是天生神力了,虽然二哥见过那次砸费四场子的那些所谓的鬼,但是他还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之说,所以告诉我不可能是鬼。
砸费四那边的那些人当然不是鬼,那是我找来的奇兵。
不过好在姚老说了,这乌巧儿的事不让我们管了,以后应该是不会接触到那个阿白了,这样的人,以后见了可是有多远跑多远。
二哥这刚从医院带了不到半天,来了一票人,不少身上还缠着绷带,当时我跟二哥在病房里第一反应是那费四的人来找茬了,我都摸着板凳想要动手了,后来又进来一个人,直接嗲着嗓子嚎:“哎哟二哥,你这可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那一米九两米的壮硕身子趴在二哥床头上了,见到是他,我松了一口气,这不是别人,是我们本地东北人抱团的那老大,自从上次那事后,我们还没见过面,想想这是我做的不对了。
二哥黑着脸冲着娘炮头顶就是一巴掌,不过疼的自己呲牙咧嘴的,我见状,笑着站起来跟那些人说:“兄弟们,这次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这费四绝对弄不倒啊!等大家身上的伤都好了,到时候大家一起聚聚。”
娘炮回头看了我一眼,有点嗔怪的说:“陈哥,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什么叫感谢啊,当时二哥过去找我,一来是看的起我,别说这就是个费四,就算是三合青竹白虎咱也敢带着兄弟上啊,你说我们这东北的老爷们,有一个是怂的么,再说了,我这也不说虚假的了,咱们手下的兄弟多是给这种娱乐场子看场子,当保安,这费四这一搞,弄的我实在是不好混啊,要说帮忙,还得说是陈哥跟二哥帮我们忙了呢!”
身后那几个东北爷们娘炮这么说,也随即附和,东北人就这样,讲究,豪爽,对眼的就是朋友,没有一个怂的。
娘炮似乎是想起什么了,心有余悸的说:“哎,这,陈哥,那天咱们见到的那到底是啥玩意?真的是,真的是脏东西?”
我笑着岔开话题,说:“嗨,这事别说了,反正对咱没害处,以后兄弟有啥事,知会一声,我陈凯没啥能力,但是使把子力气还是行的。”
跟这娘炮接触久了,虽然这人性格有点变态,不过好像不是上次何凡说的那样无恶不作啊。
这人就是不禁念叨,我心里还想这事呢,何凡就跟我打电话了,问我没啥事吧,我知道他说的是费四这件事,冲着那些人打个招呼,出来接电话,说:“一般没事,要是有事,这你还不知道啊,对了,何凡,我这要跟你问个事来着,你还记得咱们这那东北一伙人的头头么,我跟他接触了一段时间,好像是不像是你说的那样啊?”
何凡说:“是吗?回头我在帮你看下,不过应该错不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忙我妹妹的事去了,你没事就好。”
我问了一句,说:“你妹妹怎么了?”何凡叹口气说:“也没咋,就是刚大学毕业,学医的,本来我想让她读研究生的,可是这小丫头怎么都不肯,我现在只能帮她看看托关系能不能进个医院什么的。”
现在这医院可是一职难求,我想了想,自己好像是没有能联系上的人,党校的那些同学我认识,何凡同样认识,要是托他们,我帮着何凡说那就见外了,我说了句我也帮你留心下,然后就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我还没进去,温杰的电话又来了,这一天天的事情都赶一起了,温杰问我昨天去没去,情况怎么样,怎么最后也没跟他说下,我在这边骂了一句,说:“这破事可就别提了!”说着我把昨天的那事情给温杰说了一遍,温杰听了之后,在那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估计是个段红鲤商量了,这件事我不能出头了,这左男男的事情三合还不能不管,或者是段红鲤又知道了别什么消息,反正这左男男后来就跟温杰去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值得一提的是,那石头到现在都没现身。
……
我还是c监区的指导员,所以下午的时候,二哥被娘炮看着,我回到监狱里面,主要是不想让自己在监狱里面太难做,为什么费四这件事闹了这么大动静,上面还是没人查下来,因为这件事监管的最顶头就是市公安局,而公安局局长,现在是老夏的人,所以监狱里面,我必须要对夏雨尽点责任,于情于礼,这件事我都要干。
刚回到监狱里,我估计夏雨诗还在我办公室里,可是还没进办公室,穿过陶蕾办公室的时候,那陶蕾看见我就像是见鬼了一样惊叫起来,硬是把我拖到她的办公室里面,鬼鬼祟祟的关了办公室的门,一脸惊奇的问我:“陈凯,传言都是真的吗?”
我靠,这件事监狱里面都知道了。
我皱着眉头不说话,那陶蕾见到我这样,脸上表情一僵,讪讪的笑了笑,说:“没,没事,我就是问问,陈凯,你,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啊?”
我似笑非笑的说:“我不敢不回来啊,毕竟我也是个上班的,要是我不来,万一被开除了怎么办?”陶蕾一本正经的说:“怎么可能,这监狱里面开除谁都不可能开除你啊!”
我懒得听她奉承,说:“监狱里面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啊?比如动向什么的?”陶蕾想了想,说:“这件事我还真没听说过,对了,那个a监区的那个奇葩女囚,现在好像是好点了,上次a监区的分监区长专门过来谢谢你呢,但是你不在。”
这些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想想也是,怎么可能总是发生大事呢。
我都站起来想走了,陶蕾突然起什么,说:“还有件事,倒是跟我们没关系,你想不想听?”我说:“有屁赶紧放啊!”
陶蕾对我的骂人话一点不在意,说:“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咱们监狱里面不是有一个小医务室么,有一个老医生,好像是那医生到了退休年龄,据说是要在招一个狱医呢!”
我眼睛一亮,这他娘的不是大事么,陶蕾这神经是一点都不敏感,上次我都给她暗示过这小医务室有问题,她还是这么大条。
我赶紧问:“那知道招谁了吗,咱们监狱里面有谁想要这名额的吗?”陶蕾说:“这,这是昨天才下来的命令,还没听说,不过陈凯,这事激动什么,不过也是,听说这当狱医挺赚钱的!”
赚你大爷,就知道钱,我没说话,从办公室里面出来,想了想,之前老夏说过,我们监狱里面的那老太太不可信,但是可用,说不定这件事能帮上忙。
我没先着急去,回到我办公室给何凡打了个电话,直接开口说:“何凡,我们监狱里面招狱医,你看咱妹妹能看上吗?要是能看上,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使上劲。”
何凡估计是没想刚给我说了这件事我就给他说了一个门路,他说:“这感情好啊,还是公务员,一个小姑娘能干什么,你等等,我给她电话问问,这小丫头我宠坏了,咱们看上眼,但是她还不知道怎么想。”
对这件事完全就是困了就有人送枕头的节奏,谁都没有想这么巧,不一会何凡的电话打过来了,语气里有点小激动,说:“陈凯,我妹妹那边说行,你那啥,你帮帮忙试试啊。”
我说:“现在可不敢打包票,但会尽力,很快给你消息。”
我是直接去了我们监狱长的办公室,想敲门的时候,听见了里面有人说话,当时我想着现在进去不好,转身就想走,可是刚转身,听见里面那人的声音居然那么熟悉,张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