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赖皮了
连一向优雅的月影都要张嘴骂人了。不就是一点点商业纠纷的小事,有必要搞成一场大比武吗
昊天道的那两个家伙来这里不是决斗,而是通知的双方家主已经约好十日后在青林上下双方决斗,也就是她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山,这十天的时间就是双方自个邀约助手所花费的时间。
还真道来的三名弟子分别是莫天心、罗天雪、于天莉,她们三个人都是内门弟子。还真道的门主这次派她们前来,与其说是看在卫天姿这个记名弟子的份上,不如说是看在她老爹卫骥的份上。
从上一代卫氏家主,就一直供应还真道的日常用度,极尽小心之能事,因而,虽然卫天姿只是普通资质,但还真道的一位长老还是收下她作为记名弟子。而在她父亲这一代上,依然是一个为还真道“打杂”的,如果遇到了事,还真道自然不好意思置身事外。
在知道对方不仅请了昊天道的高手,同时还有邀集其他人手后,莫天心等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她们一方面和师门取得联系,另一方面也去华览城去邀请相好的朋友,和卫天姿不同,她们的交游要广泛得多,五天之后,便邀请来了十余位好友,而且还真道又派了三名内门弟子过来。
按照双方协议,均不得有仙人位阶的修仙者参与比斗,这次来的李天成、梁天威、齐天庆。都是大乘期的弟子,看来还真道对于这件事情也开始重视了。
卫氏庄园,这几天戒备森严,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巡逻的护院一天四班,如同战备一般在这座庄园里,住着前来助拳的客人们,卫家家主吩咐,不得惊扰了这些贵人,而且要小心对方破坏。
卫风,是卫家的核心子弟,卫家的警卫分为明、暗两部分,他负责下半夜的警戒。月色阑珊,卫风匆匆地来到他的哨位一块岩石的后面。
刚刚藏好身形,忽然发现草丛中闪过一点金星,卫风诧异地揉了揉眼睛,屈指弹出一道指风。那片草丛被微风拂开,只见金光一闪,却是一只拳头大小的金色蜘蛛蹲在那里。
金色的蜘蛛
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有些记不得了。不过,这么大的蜘蛛也属罕见,卫风在琢磨着如何捉住它,想必天姿会喜欢的。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i,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像似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走过,卫风立即紧张起来,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哨位上,不敢随便动作。
片刻之后,那声音更近了一些,一股腥臭味道随风传来,令人欲呕。
是什么东西卫风正要探看,却见那只金色的蜘蛛忽的一跳,来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嘶嘶地叫了一阵,眼睛鼓起,像是在邀战搬。
就在卫风纳闷的时候,一股浓重的腥风从面前拂过,他竟然有些轻微的目眩。好厉害他诧异之前,连忙取出一粒祛毒解秽的丹药塞进嘴里,这才向外面看去。
就在这转眼间,在距离那金色蜘蛛有十几步的地方,盘着一条儿臂粗细的大蛇,头大身长,二目通红,精光四射,七、八寸长的信子火一般地吐出,朝着金蛛直喷毒雾,大有非毒死它不可的意思。
那只金蛛的应对也很有意思,身体小那么多,却是丝毫不惧,反倒张开嘴将对方喷出来的毒气全部吸入腹中,大有照单全收的意思。
那条大蛇见状甚怒,倏地上半身一动,猛地伸起两、三丈长的蛇身,遍体五彩斑斓,红翠交错,刚伸出来的时候,身子笔直,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卫风替那小蜘蛛担心的时候,却见那金色的小蜘蛛闪电般的向后退了十余米,身体蓦然暴涨,背部如同一个磨盘似的,它大嘴一张,一股股青白色的蛛丝铺天盖地的向大蛇喷去卫风发誓,他长这么大看过的蜘蛛也不算少了,但从来没有看过能把蛛丝吐得这么壮观的蜘蛛。
那条大蛇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了,在蜘蛛吐丝的同时,它也恰好发动了攻击,身子猛地向前窜出这让卫风想起一个词:自投罗网。
可怜的大蛇一头撞进蛛网里,刹那间被蛛丝包成了一个巨大的蛹。刚开始的时候,被包成蛹的大蛇还在里面拼命的挣扎。但是,那只金蛛腹里的丝似乎是无穷无尽的,青白色的蛛丝狂涌而出,越来越结实、厚密,大蛇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轻,最后几乎是感应不到了,地上只有一个长约数丈的
此时,那只金蛛似乎也有些疲惫的样子,它又缩成拳头大小,拖着长腿,一下子蹦到那个蛹上,在蛹上撕开一个洞钻了进去卫风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只蜘蛛并没有将蛛丝咬断。
过了片刻,那只蜘蛛精神饱满的从里面爬出来,它蓦地张开嘴,那些已经形成蛹的青白色如同百川归海似的向蜘蛛口中涌去,须臾之间便一干二净,它向卫风藏身的地方做了一个呲牙的动作之后,拖着蹒跚的步子向草丛深处爬去。
卫风回头看向那条大蛇,不禁吓了一跳:数丈长的蛇身已经干瘪下去,似乎只剩下一张蛇皮和一条骨架,蛇皮上的亮泽也消失不见。
就在这条大蛇被杀的同时,在距离卫家百余里的另外一座庄园里,主人孟九公正在大宴宾朋,明天他就要和老对头卫骥在青林山下决一胜负,负者将把所有生意退出华览城。
酒宴正酣时,一名侍女急匆匆的走进来,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孟九公脸色一变,酒杯蓦地落地,“灵蛇仙师死了”
同桌的几位都是他邀来助拳的客人,闻言也是一惊,其中一名年轻人问道:“灵蛇道友不是在打座引气吗怎么会突然死了”
另一名客人摇摇头道:“灵蛇道友所修炼的功法甚为特别,他一定又是将自己的本命灵蛇放出去了。好歹也是一位大乘期巅峰的修仙者,眼看晋升有望,这么死法太可惜了。”虽然他嘴里说着“可惜”,脸上却没有半分惋惜的神色,可见双方即便是有交情,也有限。
二天一早,众人来到广场,虽然恪于规则,月影不能参加这场比斗,但她却是可以去监场,而且她将几件可以致胜的宝物借给了卫天姿。
此时,孟九公也来到了广场,双方虽然都知道是做戏,却也是做到十足,彼此热情招呼,虚伪得连双方助拳的人都感到脸红要是真这样的话,何必还打得脸红脖子粗的
卫骥挥挥手,两名仆役用箩筐抬着一宗物事上前,筐上面还有一块布蒙着:“孟老弟,昨天夜里,我们巡逻的家丁偶然在院中发现这条蛇,也不知道是不是贵庄走失的。”说完一抬手,那两名庄客将筐上的布掀起来,露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条皮包骨,死气沉沉的大蛇。
孟九公尴尬得老脸通红,却又说不出不承认的话,虽然灵蛇真人已经死了,但还有别人在旁边看着,如果他任凭这条蛇的尸骨留在外面,恐怕会寒了许多人的心,只得硬着头皮命人将箩筐抬走。
双方虽非生死宿敌,却也不是至交好友,战场早已经圈好,双方在战场之外摆开了桌子,自然有各家的下人服侍的舒舒服服。
月影也在其中,不过,她低调的很,并没有坐在最前面,而是躲在稍后的地方,观察着战场上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卫家这面,倒是推了莫天心做为代表,此时,双方人已经到齐,莫天心站起身来,朝着孟家那边的人说道:“今日之事,原由卫、孟两家生意争执引起。本来小事而已,熟知双方言语失检,伤了和气,然后结成仇怨。为了解决这件事情,双方才约在这里,通过比试的结果决定最终的去留。”
天心冒昧,愿意做一个与两家和解的人,请大家依旧和好如初,如果孟先生肯弃嫌修好,认为天心说得有几分道理,天心愿意代他们三个领罪。
看到双主的当事人都纷纷摇头,莫天心已经知道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叹口气道:“既然如此,看来只能以胜负来决曲直了。今天到场的诸位虽然都是一时才俊。但是,各人所学不同,本领也有高低,倘若不问修为深浅便行请教,未免有失公允。现在这中间便是比试的场地,稍后双方便下场领教,以定今日曲直。如果双方所邀的嘉客也见猎心喜,那时或经剑术或比道法,各按平生所学,一一领教,不知道诸位以为如何”
对面孟家的客人中也站起一名年轻的修仙者,这人是昊天道的弟子,名字叫周慎行,他含笑答道:“莫道友倒是言之有理。今日之事,谁是谁非,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现在时光已经不早,多少无益。
也别说什么剑术道法,胜者为尊,各按自己能力道行,一个对一个下场领教,莫道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