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莫蔺的牙刷!林夕如遭雷击,怪不得总觉得这个牙刷有点偏大呢!慢慢退出嘴里的牙刷,林夕苦着脸看向门口收敛笑容的左冰山。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迅速地将嘴里白白的沫子吐掉,林夕不知所措地拿着牙刷和杯子,“我给你洗洗?”
门口的人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迅速伸手擦去林夕嘴角剩余的牙膏沫,“小夕,我很开心。”随着手凑过来的还有脸,在林夕脸颊上轻轻擦过,“没关系。”
饶有趣味地看着脸慢慢红起来的小女人,“你的杯子,在架子上。”丢下这句话左莫蔺怡怡然离开,“快点吃饭了。”
林夕红着脸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果然在右前方的架子上找到了同样整装待用的小一号的杯子和牙刷,牙膏也是一样的。
慢慢刷着牙,林夕心里满满是说不清的感觉,有点怅然若失,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塞满。刚才这是不是算,间接接吻了?
反反复复的小心思一直到林夕刷完了牙漱完了口还是在脑海里盘旋回绕,走到餐厅的餐桌旁,看到那个让自己纠结的源头正拿了两双筷子缓步走来。
“喏,”眼前的小女人魂不守舍的,左莫蔺干脆将筷子递到了林夕面前。
“啊,哦,谢谢。”伸手去接,不小心又碰到了硬的指甲软的手指热的温度,林夕慌忙缩回手,跌坐在早已经为自己拉开的椅子上。
早餐很简单,煎蛋面包片牛奶却也一样不缺,林夕食不知味,只觉得碰到的那一块皮肤在隐隐发烫。
左莫蔺安静地夹起自己盘子里的煎鸡蛋,慢条斯理地夹进了面包里,然后欠身将食物送到了林夕盘子里,顺便夺走了林夕筷子上的半个白面包。
三下两下塞进自己嘴里,左莫蔺喝了一口水。“好了,扯平了,快吃吧。”看着小女人终于神魂归位,左莫蔺慢悠悠开口说道。
林夕这回脸要烧起来了!恨不得将脸埋在面包里,林夕默默地将盘子里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两人站起身来,一前一后走到门口,今天是林夕安排到医院上班的日子,而司机早已经在那辆大众旁边等着了。
伸手拈起林夕嘴角的面包屑,左莫蔺将食指放在唇边擦了一下:“小夕,今天有点晚了,从明天开始你动作快点,由我来送你。”
这人只字不提自己在床边站了十几分钟偷看林夕睡颜的事情,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哦,好。时间紧的话你不用送我的。”不明真相的林小夕呆萌呆萌地顺坡下驴,拒绝道。
旁边的冰山深吸一口气:“我哪舍得,”拥住了林夕,“快去吧,别迟到了。”逮到机会就往林夕耳边吹气,顺滑的气流从林夕的耳朵里一直淌到心里。
林夕红着脸捂住耳朵,司机还在那边呢!
车旁的司机连忙装作寻找自己掉在地上的眼珠子的样子,低下了头。
将林夕送上了车,手扶在车沿上,左莫蔺叮嘱林夕:“下午最后一个约见的病人是我。”
林夕将人往外推:“知道了,不用你提醒!”
终于关上了车门,林夕扭头看着车窗外的身影走向自己的兰博基尼,突然想起来,下午的最后一个病人明明不是左冰山啊!
然而疑惑归疑惑,下午四点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果然是从不食言的傲娇左。
林夕一整天没看到这个这两天一直在眼前晃的身影,这一刻似乎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劳累了一天的身体也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你来了。”你来了,我等了你一天了。
左莫蔺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小人:“嗯,我来了。”我来了,跟我走吧,我有美食与好酒。
拉开林夕对面的椅子坐下来,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公开,但是之前左总裁大张旗鼓追求林医生闹得人尽皆知,毕竟圣心医院还是很正规的医院,因此是不能直接挂林夕的号了。
“你是怎么挂到我的号的?”林夕抬起小脑袋瓜。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仅简单,而且犀利,左莫蔺拍了拍林夕的脑袋,后者重新将脸埋进了桌上摊开的书里。
“哦。”闷闷的声音,林夕一到办公室就查了一下最后一个患者,那是一个嗜赌成瘾最后妻离子散的男人,有严重的抑郁症。
看来还得抽时间重新约见这个男人,林夕郁闷地呼吸着油墨的清香,毕竟抑郁症也是一个高自杀率的病症。白衣小天使深深忧虑着自己的病人。
左莫蔺见林夕许久不说话,身体后仰靠在椅子背上,静静看着劳累了一天的小身影,见了她,似乎处理了一天文件的身心,疲惫都散去不少。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渐渐的林夕竟然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左莫蔺失笑,小家伙果然对自己警惕心降低不少,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不过反正不着急走,左莫蔺慢慢起身,将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了林夕身上,就这么坐一会,看着她也好。
将手机从震动调整为了静音,左莫蔺靠在椅背上,随着窗外光线逐渐暗淡下来,也不自觉有了睡意。
医院下班的音乐声响起,叮叮咚咚如流水一般淌进这个小小的诊疗室,两个人同时醒来。
光线昏暗,身上盖的外衣释放着让自己心安的暖意和气息,林夕慢慢坐起身来。对面的人眼睛在黑暗中愈发锐利明亮:“一起回家吧。”
“嗯,一起。”黑暗中林夕的脸不自觉发烫。
两人走出诊室,此时医院正是交接班的忙乱时刻,没人注意到巨大的幸福正在不起眼的地方慢慢发生。
即便是平淡的日子。
虽然在家一直也很是幸福,但是在左家,在心爱的人身边,林夕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以至于林夕已经退化到了不会拧瓶盖的地步。
因为拿到手的瓶子从来都是开过盖的。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林夕叹着气坐在沙发上翻看自己的专业书,上回该在诊疗时间没来的那个男人,只是推迟了几天,却因为心情没有得到纾缓,以至于病情加重,自己需要再查阅一下书籍。
罪魁祸首端着两杯牛
奶走进客厅,林夕接过一杯,还是不热不冷刚刚好的温度。
在林夕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左莫蔺伸手抬起书面看了看:“抑郁?”专业书一贯的封面风格都是有字没图,林夕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害的。”
左冰山并不在意:“明天有一个酒会,下班了我去接你。”
林夕抬眼瞪了一眼这个及时转移话题的人:“不去。”
“要带家属的。”左莫蔺不以为忤,解释着。
“那还不是你规定的。”林夕说到这里就止不住的郁闷,这几天不是约会就是酒会,可算是见识了这帮少爷小姐纸醉金迷的生活,左莫蔺想尽千方百计都要拖自己出去,以至于定下一个规矩,酒会必须要带家属!
北安市老大的命令谁敢不听,这段时间北安市的名媛们一下子嫁出去不少。
虽然也很喜欢热闹的氛围没错,可是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林夕就想仰天长叹,说好的怎么吃都不会胖呢!
抗议无效,第二天下午左莫蔺还是按时出现在医院门口,林夕无奈上了车。
“换上这个吧。”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间隙,左莫蔺递上一个盒子。
林夕知道那是一身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礼服。
打开看了看,是一身黑色的蓬蓬裙。林夕自问已经过了少女的年龄,虽然看到这身蓬蓬裙还是内心泛起泡泡,但是只能无奈地合上盖子,“会不会不太适合我啊?”
“穿上就知道了。”左莫蔺手持着方向盘打开左转向灯,却并不解释为什么会买这一身。
到了会场林夕才发现为什么。原来今天的酒会并不像之前那样的商业气氛浓郁,而是有很多青年人,气氛里都弥漫着青春的味道。
从侧门走进自己的更衣室,林夕换上无肩的黑色抹胸礼服,蓬松的泡泡裙摆垂在膝盖以上,衬托出林夕纤细的腰身和白皙的皮肤。
取出口红来林夕淡淡地补了个妆,落地镜里的人明眸皓齿气质天成,原来自己还没老。
太久埋头工作的林夕都快要忘了自己才二十七岁,在带左冰山回去之前也时常被父母催问什么时候结婚,现在裙子一上身,才发觉自己的心已经老得太快。
好在脸还没老,林夕对着镜子捏捏脸,还是满满的胶原蛋白感。
左莫蔺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还是男生方便啊,只要在领带上别个领带夹就算是换了另一个场合的装扮了,林夕暗自吐槽着,走上去挽住左莫蔺胳膊。
当这场酒会的主角出现在聚光灯下的时候,灯光师特意将光束全部聚拢在这一对璧人的脚下。
全场响起欢呼声。
只有一个人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是安娜。
自己从闺蜜那里好不容易求来这张入场券,一直认为左莫蔺只不过是暂时被蒙蔽了的安娜自信只要自己再次出现在左莫蔺眼前,就能牢牢抓住他的心。
何况这蠢女人还自掘坟墓呢,竟然曾经在众人面前默认了自己是那成家少爷的女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