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希的容貌和逝去的南希一模一样,萨博曾在南希的“圣光自爆”
下吃过大亏,现在徒然之间看到安希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当然吓了一大跳。因为如谁也不会想到,以“圣光自爆”那么强大的威力,还有谁有可以在它的爆炸下保住性命。
只听安希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混蛋,害死了我的姐姐,今天我就要为姐姐报仇。”
萨博强自打起精神,将冲上前来的一名狼骑刺翻在地,然后才喘息道:“原来你是那个狐族祭祀的妹妹,想不到长的这么像,今天就算我战死在这里,也只当是命运的一个轮回吧。”
说到这里,萨博猛然仰天发现一声长啸,将手中的“阿基隆斯之剑”挥舞的飞快,交织成了一片银白色的光幕。在这片光幕中,时不时的有金色剑气涌出,将冲到近前的兽族战士斩于剑下。
我知道这是萨博油尽灯枯前的最后一击,乘这个机会我绝不能放过他,于是从地上检起了几柄死去狼骑遗留下来的钢制弯刀,运起五丁开山术,使出十成的臂力将这些钢刀接二连三的投向了萨博舞出的剑幕。
一连窜“叮叮”的金属交击声不住的传入我的耳中,虽然萨博仗着自己手中“阿基隆斯之剑”的锋利,把我投过去的弯刀全斩成了两段,但我扔出弯刀时所含的巨大力量,却扎扎实实的全传递到了萨博的身上。
萨博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再也受不起我的大力冲击,只见他口喷一口鲜血,舞出的剑幕也停顿了下来。我借机一个缩地成寸移了过去,运起全力在手掌中结出了两记掌中雷,结结实实的两掌击在了萨博的胸膛上。
随着紫色电光地游离。我听到了“喀嚓”一声骨头断掉的声响,失去了护体斗气的保护,即使是身为圣级强者,也不过是普通的血肉之躯。如何经受地住我全力一击?
不过萨博确实是异常凶悍,明明被我的这一击打的重伤吐血,还是不甘示弱的一剑向我刺来。经过长时间的缠战,我地消耗也非常的大,萨博的这一剑出其不意速度又快。我想扭身闪过,却终究是慢了一步,萨博的一剑瞬间刺进了我的肩膀,来了一个对穿。
我忍住巨痛,咬牙大喝一声,双掌夹住“阿基隆斯之剑”的剑身,硬生生的将这把高级魔法武器给夺了过来。同时我奋起余勇。运足全力一脚向萨博踢了过去。
萨博勉强抬手挡住我地这一踢。但他地身体却抵消不了我这一踢的力量,顿时凌空飞起。
这时安希抓住战机,一记“火龙击”从她的手中汹涌喷出,正中被击到空中的萨博。高级火系法术的攻击岂容小视?萨博顿时被击地浑身焦黑,落在地上。
我强忍住肩头的巨痛。如由鲜血泊泊流出,一个健步跨上前去,将夺过来的“阿基隆斯之剑”横架在萨博的脖子上,断然喝道:“萨博,你没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一个局面吧?”
此时萨博身上一片焦黑,口中也不断的有鲜血渗出,那还有一个圣级高手的风采?不过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利剑,萨博并没有露出几分惊慌神色,而是沙哑着嗓子嘿嘿冷笑道:“我萨博一生经历过无数血战,剑下兽族的亡魂数以万计。就算今天死在你们兽族手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这一生已经赚了个够本。”
听着萨博地话,我回视了一下身周,全是一副血海横流的景象,在这短短一个小时的血肉交锋中,已经有无数的兽族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即使现在还围在四周的兽族战士,也全都是一副浑身浴血的模样。
每个兽族都是眼露凶光,狠狠的盯着萨博,毕竟这个沾满了兽族鲜血的人类强者,几乎可说是所有兽族的公敌!
我朗声道:“今日我斩你头颅,是因为你罪有应得,我们兽族在你剑下的鲜血不会白流,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说着,我手臂一沉,锋利的“阿基隆斯之剑”剑锋划过之处,萨博的人头顿时落地。
我忍住肩头的巨痛,弯腰拾起萨博的人头,高高的举起,大声道:“即使是圣级,也必须以他的生命为代价,来偿还我们兽族留出的鲜血!”
所有的兽族一起振臂高呼万岁,我们能以一支联队的兵力,扑杀一名人类的圣级,这样的战果足以让参与这一战的所有兽族引以为傲。
安希默默无声的走了过来,看了看已经焦黑的萨博尸体,突然转身面向帝都的方向,做起了祷告,我知道这是她在向南希的在天之灵述说着什么。
小丫也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后,手拿一卷纱布给我包扎起了伤口,我肩上被刺了一个对穿,血流不止,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致命的重伤,相比较而言,我身上其他的几道伤口,几乎可说是微不足道了。
我回头默默的看了小丫一眼,除了神佑之庙一战外,这次是我和小丫首次经历真正的战场搏杀,虽然元凶萨博已经授首,但这战场上留下的一地血腥,却是我们兽族勇士用牺牲所堆砌。这样一个血流成河的场面,应该是不适合小丫的吧?但身为兽族,值此国难当头,义无反顾的走上救国战场,却是我和小丫此时必然的选择。
即使再血腥的战场,我们也必须要学会去适应,不然的话,我们就没办法成长。
两名辅助祭祀匆忙走上前来,先给我这主帅止住了血,然后才又忙着去救护其他兽族伤者。不过和萨博这样的圣级交手,经过正面交锋能够活下来的兽族并不多,即使没有命丧当场,也都是断手断脚的重伤,这一下子,有这两位辅助祭祀忙的了。
我回首环顾,为了将萨博这圣级斩首,我们付出的牺牲足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