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定、卢菲兄妹俩再回辎重兵营时,已经有锦衣卫前来宣旨。
仍然任命牵嘉为雁门太守,任命韩英为新的雁门兵马都督。
雁门兵马都督,此职乃是新设。以前兵马大权都是掌握在太守手中。
现在曹髦将州刺史、郡太守的兵权全部分开。
重要州郡,需驻军的,其兵马必设都督,而且必分左右都督。
以防止某一人集权,将来尾大不掉,拥兵自重。
皇帝诏书,明确责令牵嘉和韩英要迅速率部分田分地,推广使用曲辕犁,推行私塾和官学并举,发展农桑和养殖,教化民众拥魏护魏爱魏。
牵嘉和韩英接旨谢恩后,卢菲又让牵嘉和韩英率部打扫战场,做好晚餐。
他们一起饱餐一顿。
然后,卢菲又和其兄卢定等人一起,护送辎重北上。
得给吕扬、文鸳、典刚所部骑兵提供后勤保障啊!
而且,卢奉生前还把之前从曹髦那里骗来的钱粮及金银珠宝、盐铁埋藏在草原某个地方。
得挖出来,交回给魏国金库和粮库,或赠与幽州边关众将士。
此时,卢氏兄妹的心,已经安在中原,安在大魏。
……
成律归率残部惨败而去。
他北上回归草原之际,又遭到幽州边关的曹鬃、童铁二将率铁骑袭击。
锦衣卫飞鸽传书快啊!
吕扬率部狂追而来。
文鸳仗着马快,还单枪匹马绕道北上截击成律归。
典刚再率部途中袭扰。
张铿、张钭又率部包抄而来。
成律归因此疲惫不堪,瘦骨如柴。
他被文鸳追上并被文鸳斩首。
成律归余部全被击杀。
一战定乾坤!!!
曹魏终于免除了北面之患。
……
尔后,吕扬、文鸳等诸将率部进入幽州边关。
卢氏兄妹也向幽州边关交回了盐铁、金银珠宝和钱粮。
曹鬃、童铁清点那些钱粮和金银珠宝、盐铁,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们赶紧杀猪宰羊,热情款待众将士。
张铿、张钭兄弟则是率部南下,先回并州边关。
吕扬等众将士在幽州边关歇息几天。
锦衣卫快马前来传诏:
令文鸳、文虎率部赶赴潼关战场,协助陆豫老将军对峙消耗司马叛军。
又表彰卢菲杀敌有功,封卢菲为皇妃,封卢定为中郎将、幽州边关典军校尉。
着吕扬、典刚、孙尚桃率部护送皇妃卢菲回并州边关。
众将祝贺卢菲。
卢菲热泪盈眶。
卢定激动泪流。
临行前,有点憨厚过头的文鸳要奉还典刚的“步景”宝马。
典刚灵机一动,便拉着吕扬、文鸳,也来一个桃园三结义。
虽无桃园,但是,折枝为香。
三人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典刚为长兄,吕扬为次,文鸳为弟。
如此,“步景”宝马便算是身为长兄的典刚赠与弟弟文鸳的礼物了。
文鸳也不好再推辞。
众文武纷纷暗赞典刚粗中有细,堪比当年的张翼德啊!
诏书催征,
鼓角号鸣。
众将依依不舍的挥手道别。
吕扬率部南下并州。
途中,孙尚桃策马向前。
她与吕扬并马齐驱,相谈甚欢。
众将士看出了苗头,暗暗为吕扬担忧,但无人敢言。
典刚也不便说什么。
他心里也明白,人家正处于热恋状态,自己无论怎么劝说也无用,得请陛下劝说。
不过,吕扬和孙尚桃一路上的卿卿我我,早就有锦衣卫飞鸽传书,报与曹髦知道。
曹髦此时正坐在宽大的皇驾里,左拥吕桐,右抱郭晓文,珠帘垂下,外人也看不到。
青素和青荷,策马闪得远远的。
她俩伤心透了,眼不见为净。
但是,有锦衣卫来报讯,马队便骤然停下。
众将士以为有什么军情急报,均等着曹髦的旨令。
曹髦急掀帘向车外挥挥手。
马队随即启动。
有马蹄声响,能更好掩盖皇驾里的谈话。
曹髦将书信转递与吕桐,又侧身笑问:“爱妃,您看,此事如何处理?”
郭晓文甚是好奇,急急离开曹髦怀抱,转坐到吕桐身旁,一起阅看那纸情报。
吕桐阅看之后,苦恼起来。
这事还真不好处理。
但是,又必须处理。
郭晓文愤愤地说:“这个孙尚桃,想男人想疯了?
她是陛下睡过的女人,而陛下又是吕将军的妹夫。
这,唉!这叫什么事呀?
这大舅子要娶妹夫睡过的女人!唉!”
这话真让曹髦和吕桐双双脸红。
郭晓文侧身看看曹髦和吕桐双双脸红,便又得意起来,继续分析情况。
她滔滔不绝地说:“陛下英明神武!
但孙尚桃却不喜欢陛下,是因其考虑到陛下终会灭吴。
而吕将军虎威天下,无人能敌。
孙尚桃肯定是想借吕将军之手,铲除她的死敌孙綝,收回皇权。
事若此,以后咱魏国麻烦就大了。
吕将军届时是统兵灭吴好?还是助吴灭魏好?
唉,左右为难啊!”
她说到此,还双手一摊,摆了一个手势。
曹髦当真是哭笑不得。
吕桐羞得无地自容,忍无可忍,烦躁地说:“行啦!
此事,交给我母亲处理吧。
儿子是她生的,她负有管教之责。
陛下,劳烦您传锦衣卫过来,臣妾要将此事密报家母。”
她当即起身上前,趴在身前的龙案上,提笔醮墨,握笔疾书。
她给其母写信,汇报吕扬与孙尚桃相恋及后事之患。
她的果断和机智,倒是让郭晓文有些惭愧。
郭晓文起身说:“臣妾出去透透气。”
她绕过吕桐,跳下皇驾,跃上自己的宝马,策马奔前面而去。
曹髦伸手掀帘,有锦衣卫靠近过来
吕桐吹干墨汁,卷好小纸团家书,让那锦衣卫飞鸽传书去给其母。
那锦衣卫接过,随即应令,策马而去。
吕桐坐回曹髦怀中。
她侧头看时,看到曹髦似笑非笑。
她不由气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哼!”
她别开头去,又从曹髦怀中起身,坐到一边去。
心里真气!
曹髦含笑说:“爱妃,这件事,倒可以一试。”
吕桐骂道:“放屁!”
竟然爆粗口了,她气的真不轻。
曹髦耐心地解释:“如果孙尚桃确如郭妃那般调侃的,在耍鬼谋诡计,咱何不将计就计?”
吕桐侧身气呼呼地说:“那,万一弄假成真呢?
家兄往后真投靠了东吴,怎么办?
陛下,届时,您与他可成死敌了。
届时,臣妾又该如何是好?
帮您还是帮兄长?看您杀家兄?还是看家兄杀您?
家兄与典刚、文鸳不是桃园三结义吗?
届时,他们不仅做不成刘关张,还得相互撕杀起来。
文鸳和典刚到时候一起战家兄,两个打一个?
那场撕杀肯定很精彩,陛下您想看大戏是吧?”
曹髦摇了摇头说:“古语云,宁拆十座庙,也不拆一桩婚。”
吕桐不耐烦地说:“哎呀,您别之乎者也的,烦!烦死了。”
曹髦却又含笑说:“大舅子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很有自己的立场的。
他连在沙场上拼杀时,都喊出某乃吕布后人。
可见他到底想要什么。”
吕桐心念一动,便凝神听曹髦解说。
曹髦耐心地说:“所以,大舅子娶妻是娶妻,绝无叛国之心。
无论孙尚桃对他如何,他都不会叛朕,不会叛魏,更不会叛您。”
吕桐又来气了,双手握拳。
她涨红着俏脸说:“可孙尚桃是您睡过的女人,您这不是在辱家兄吗?您又让我情何以堪?”
曹髦真想说这在现代社会根本就不是问题。
但是,这话,他忍住了。
他不能说出他是穿越而来的。
他话到嘴边却又这么说:“既然是孙尚桃在玩诡计,咱们也只是将计就计。
咱就派大舅子去东吴潜伏。
等我们平定司马叛军,灭掉西蜀之后,再与令兄里应外合,拿下东吴,不就轻而易举了吗?
这既然是将计就计,那就只是一个计策,岂有辱大舅子之理?
您又为何情何以堪?
其实,这就变成了假娶妻,真潜伏!
无非就是让大舅子品尝品尝江南大美人的味道而已。”
吕桐“扑哧”而笑, 却伸手狠拧曹髦的大腿。
她嗔骂道:“讨厌!有您这样的将计就计吗?
家兄不吃亏了吗?他可是吕氏后人,天下第一骁将。”
“哎呀!”曹髦疼叫起来。
吕桐缩手,又掀开其裤来看,还真拧红了。
曹髦急急解释说:“爱妃啊,朕就调侃一下嘛!
反正看岳母如何处置此事吧。
朕不干涉他人婚姻。
这个时候,能稳定人心最好,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另外,如果岳母处置此事不了,大舅子又铁定心意要娶孙尚桃,您得私下找大舅子说清楚孙尚桃的诡计。
您就这样跟大舅子说,哦,对了。您要指着他的鼻子说,吕扬,我警告你,孙尚桃既可以找你,也可以找文鸳,还可以找典刚。
你们桃园结义的三兄弟,个个都很帅,个个都很有男人味。
你别给猪油蒙了心,别以为就你是天下最帅的那个。
孙尚桃只是拿你当杀手,铲除孙綝而已。
或许,她在东吴那边,还有很多男人呢?
比如,那个陆抗!
听说他们曾经有情。
你别以为我们的锦衣卫是吃素的。”
哈哈哈哈!
吕桐听到此,又见曹髦模仿自己的语气,不由大笑起来,甚是开心。
曹髦望着她的如花笑脸,情不自禁地揽她入怀,又啃她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