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山林大火,让三兄弟几个关了一周的禁闭,把三等功的荣誉证书寄给老爸,原本以为你换了老爸夏渊的另眼相看,对自己褒奖一二,却没想到只换来父亲区区两行字:养猪得来的三等功有什么好得瑟的?有本事到战场上获得一个三等功给老子瞧瞧,那才算本事呢!
夏侯当初来到这个某某军的时候,就知道能通过养猪获得三等功,他有自信也有实力,谁叫他手上有十万块钱呢?
结果一年过去三等功真的得到了,不过却没能换来老爸的褒奖反而是奚落,哪怕再养猪一年,再一次获得三等功,结果恐怕也是一样。
所以夏侯就去跟连队领导打报告,说自己要走换地方,去哪里都行,哪怕是让他去帕米尔高原守哨卡或者去南海守岛礁都愿意。
原本以为哥们几个闯了祸,把老百姓辛辛苦苦种的树木祸祸了,给连队抹了黑,连队的领导们怎么也要为难自己一下,不让轻松的走。哪知道报告刚打上去,第二天命令就下来,让他们几个走,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南藏某陆航团。
那里靠近边境,再往前走一点就能到阿三家里做客了。
夏侯三人欣喜万分,陆航团啊,有飞机。去哪里表现好,说不定还能混个飞行员当当。
三人心里那个美啊,屁颠屁颠的去了。
谁知刚到陆航团大门都还没进,三个“土匪”就跟门口的哨兵起了冲突,打人了。
原因就是三人路上把介绍信给弄丢了,哨兵当然不让他们进去。好说歹说也不行,最后三个脾气不好的家伙,把人家给打了,准备硬闯。
陆航团的大队长带他们去问话并确认身份后,气得直拍桌子:“你们三个行啊!刚刚来就打了哨兵,真行啊!”
“怎么说也不信我们,还恶语伤人,所以我们打了。”
“你还有理了你!”见夏侯毫不在乎的摸样,大队长更是大拍桌子,“介绍信自己弄丢了,还怪别人不让你们进来了?有这个道理?有本事你再当老子的面打人一次给我看看!”
夏侯一听,跟两位当家的董酌郝栋对视一眼,呵呵直笑,然后跳起又把那个已经成猪脸的哨兵给打了。
打完人,三个家伙还理直气壮地说,是大队长让他们打人的,这是在服从领导的命令。
大队长这回算是开了眼界,高呼哪里来的野人啊?
这下好了,三人连飞机长什么样都没有见到,就被关了一周的禁闭,破了陆航团建立以来的记录。
被关禁闭了,原本以为三个家伙应该老实一点了吧,哪知道三人拒不认错。
让写检讨,要么不写,要么认为自己打人没错,被逼急了,还敢拉大队长下水,愣说打人是奉了大队长的命令。
面对这样的顽固分子,无论是大队长还是其他人都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把三人一直关着。
可是夏侯三人被关了半个月后,却不吱应一声,居然把禁闭室当成了家,最后还不要脸的说,越久越好,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没见到哥几个都长膘了吗?
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兵,再次让大队长开了眼界,枪毙吧?够不上,天天关着吧?还得管饭,部队不养闲人的。
想送走,让他们几个滚蛋吧?
可报告刚打上去,这个军的军长好像跟他们有交情,居然亲自为他们说情。
所以没得法只好把三家伙给放了出来。
而也让所有人一下子记住了他们三个“土匪”。
时间飞逝如梭,眨巴眼功夫,又一年过去了。
这个陆航团规模还挺大,除了装备数十架运输直升机之外,其余都是清一色的国产货,武装直升机九型,简称武直九。
不过在上个月陆航团新装备了一架,绰号黑煞的俄制K50双旋翼武装直升机,也就是顶上的旋翼是两排的。据说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提高升力和飞行速度。
虽然K50不是什么高精尖的武器装备,天朝早就装备了,但这个陆航团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所以全团上下宝贝的不得了。
再加上K50那霸气的外形,威风凛凛的造型,还有足足比武直九大近一半的身躯,犹如一群狼里的老虎一样,怎么看怎么抢眼。
有道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媳妇还是别人家的好,孩子还是邻居家的乖,所以这架K50装备陆航团以来,除了大队长试飞过一次外,谁也没开过,这把所有人眼馋得犹如色/狼见美女一般,垂涎三尺了,其中就包括夏侯等三人。
一架武直九刚刚落地,螺旋桨还没停止旋转,激起的尘土也还没消散,做了一年地勤的夏侯三人就迎了上去,如恭迎皇上一般恭敬的把飞行员请下来。他们围着那名肩膀上扛着二毛二肩章的中校飞行员,献媚般的,你擦汗来,我递水他扇风。
走在右边的夏侯脸上堆着笑,道:“刘队您真是不得了啊,我想要是把您放到二战,铁定是一位王牌飞行员不可啊,刚刚您那个一杆到位的降落,神了!”
“二战中有飞行员驾驶直升机去跟敌人作战的吗?”刘队喝了口水,对着三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家伙,顶了这么一句。
“那时是没有谁驾驶直升机去跟敌人作战的。”左边扇风的郝栋道:“但刘队您是谁呀,我们陆航团的头号特级飞行员,就算大队长也要让您三分呢?如果真把您放到二战驾驶零式战机,那还不把鬼子虐死才怪。”
“我去,零式战斗机?那是鬼子的飞机好不!把我当做鬼子了?”刘队气乐了,接过董酌递来的毛巾擦擦汗,道:“说吧,你们三个混小子这般拍我马屁讨好我,为了什么?”
“嘿嘿。”见刘队这样说夏侯直乐道:“还是刘队体贴我们啊。”
“就是,就是刘队可是大好人啊。”董酌道:“那您就好人做到底,跟大队长说说呗,让我们也开开飞机怎么样?”
刘队刚才还笑的脸色,顿时一沉。
夏侯赶紧诉苦道:“刘队您就当做做善事吧,您看我们也来陆航团一年了,可连飞机都没登上去一次过,每天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你们飞,而我们只能苦13的扫鸡窝。”陆航团的地勤们,把打扫机场机库戏称为扫鸡窝。
夏侯他们三人一年来就干这个,天天打扫,无论有没有灰,哪怕地面干净得能用舌头去舔,也得打扫,因为那是乌龟得铁屁股——硬性规定。
“是啊,是啊。”郝栋也趁机诉苦道:“您看您刘队已经飞了近千个小时了,而我们呢?最多每天摸一摸飞机,要么就是在模拟器上跟一个电脑较劲,您说说我们 这样跟打游戏有什么两样啊?”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想让我去跟大队长说情,让你们飞,是不?”
三人齐齐点头。
“这事找大队长说去啊,找我干什么?”
“瞧您这话说的,您的话不就是大队长的话嘛?在这个陆航团里您的话最好使,您去说比谁都管用。”
“呵呵,三个贼心不死的小子啊。”刘队笑着然后呵道:“不行。”
“为什么啊?”夏侯三人惊到,露出一脸苦13样,好像比窦娥还冤,就差六月飞雪了。
“因为大队长说了,你们三个不能飞。”刘队说:“你们三个简直就是暴力狂,刚刚来陆航团就敢打哨兵!大队长把你们叫去办公室,让你们有种再当着他的面再打一次,结果你们三个浑小子,还真TM的会蹬鼻子上脸!又把那个哨兵打个半死!最后居然还不要脸的说,打人是奉了大队长的命令!”
夏侯三人不由低下头去。
刘队继续说:“你们三人进入陆航团这一年来,都干什么好事了?不是打架就是惹事,打架的次数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次了吧?禁闭室好像是专门为了你们三人小子开的。就你们这样,谁敢让你们飞?说不定你们前脚上飞机,后脚就敢飞过境去,到阿三的家里面问候他们的先人了!”
见三人不说话,刘队的语气缓和了一些,道:“所以你们三个还是老老实实地不要打架多做事,说不定一年半载以后,大队长看你们表现好,就会让你们开飞机了。”
三人仍旧不说话,刘队又说:“再说了,战争与后勤,哪个都重要,没有后勤战争是打不起来的,所以好好干活才是正经,别尽想找人说情。”
说完刘队扬长而去,夏侯三人看着他的背影,统统竖起中指:“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