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清醒了是大事,我连忙就打算赶过去。
毕竟疯子可是见证了垃圾厂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的人。
我到了医院之后,发现胖子和郝建还没到,而疯子此刻也属于熟睡状态。
据说由于之前疯子睡得太久了,所以来到医院之后一直没有睡觉,天天就是一副目光呆滞的表情。
而今天在神智清醒了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见他能睡的安稳也是一阵开心,但是对于疯子父母却怎么也热情不起来,刚才的表现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
只能说钱真的能试出很多人真正的面目。
看疯子一时半会也醒不了,我就和疯子父母说去外面迎一下郝建和胖子。
疯子父母也没说什么,估计是他们来的时候我没有守在疯子身边吧,从而认为我对疯子的情谊不真。
我倒是无所谓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反正知道疯子是我兄弟就足够了,如果他也因此而疏远我的话,那我只能是无能为力,爱咋咋地吧。
郝建和胖子连跑带颠的从外面跑进了医院大厅,随后就见到了站在大厅里的我。
我感觉郝建在那一瞬间好像是脸完全变了色,不过跑到我近前的时候就又恢复正常了,我认为是我自己的问题,刚才因为发烧了,所以现在眼睛还有点没缓过来。
胖子问我见到疯子了吗,我说见到了。
郝建立刻就问我疯子说什么了没有。
我挺奇怪郝建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没有啊,他还没有醒呢。”
之后我听见郝建松了一口气,好像心里的重担放下了似的。
我听纳闷的,觉得这货怎么回事,听见疯子没醒怎么这个开心呢。
郝建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我怕他知道上次是我带他出去的啊。”
那倒也是,这郝建上次的事情做的确实不太靠谱。
胖子还挺着急的,说咱们别在这说了,赶快去看看疯子吧。
三人一同走进了病房,刚巧这时候疯子醒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到我们三个先是非常害怕的一哆嗦,之后就恢复正常了。
看来这孩子是在垃圾厂受了很大的虐待啊,不然的话怎么看见一些人就会这样呢。
胖子也觉得疯子是惊吓过度了,随后就上前拍了拍疯子的肩膀,说没事的,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啊。
我和郝建也上前去拍了拍疯子,疯子这次就没什么异常了。
随后胖子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讲起了这两天疯子的事情,疯子的脸上也渐渐的露出了笑容。
疯子后来问了一句,垃圾厂怎么样了?
我平静的说道:“爆炸了。”
疯子没什么表示,就说了一句爆炸了就好。
随后疯子的父母说既然疯子都醒了,那咱们出去吃顿饭,庆祝一下吧。
这个提议对于胖子来说简直是超级好的,但是疯子随后浇了冷水,说是自己现在感觉身体发虚,站不起来,更别提吃饭了。
随后疯子父母提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将大餐带到医院来吃。
嗯,这回大家都同意了。
大餐来了之后就连疯子也忍不住食指大开,一口接着一口的向着嘴里塞。
一开始疯子父母还挺高兴的,但是后来就觉得不太对劲了,便不让疯子吃了。
而此时我在疯子的眼中见到了杀意,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他的母亲不让他吃了,他便停了筷子。
刚才的那一幕看的我心惊胆战的,但是那种杀意好像并不是疯子本身想要表达出来的,倒像是那大蛇的因素还没有消失干净。
不过上次那个中医说了,只要坚持吃药,慢慢的就会被代谢出去的。
吃过饭之后我们也不打算接着打扰疯子了,和他道了别,随后就出了医院的门。
一路上胖子叽叽喳喳的像个小姑娘,不断地在说那个菜有多好吃多好吃。
我瞥了他一眼,示意他注意一下形象,别像没见过世面似的,多丢人。
胖子撇撇嘴,随后又跑到郝建的后面,说他今天一点也不活泼,真是奇怪。
也确实,平时话最多的是郝建,他最愿意跑来跑去了。
郝建有点疑惑的开了口,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疯子哪里不对劲啊,总感觉他有点不像疯子啊。”
还别说,被郝建这么一说啊,还真是,平时的疯子胆小,惜命,按理来说刚看见我们害怕是正常,但是后来应该和我们吐苦水啊。
但是今天很反常的是他一点关于垃圾厂的事情都没说,只是问了一句。
而且看起来虽然害怕,但是感觉上完全变了一个人。
胖子大大咧咧,说他没看出什么来,就我们两个眼睛贼。
不过这疯子经历了非同寻常的事,被关进玻璃罐里的时候想必也是恐惧到极点了。
当时说不定还在一直祈祷我们会过去救他,但是等他晕过去了也没见到我们的身影。
所以可能更多的是对我们的失望吧。
回到宿舍之后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去苏倩倩那里了。
并告诉他们我最近都不会回来了,祝我好运吧。
郝建最是多愁善感了,所以眼里马上就有泪花浮现粗来。
而刚才还很兴奋的胖子也像是电量耗尽了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我见不得他们那个样子,直接扭头就走,夺门而出。
郝建追在后面哭着喊我的名字,我也忍住没有回头,直接就出了宿舍楼。
回到苏倩倩的家,这姑娘不知道正在做什么东西,手边放着针线包。
我很震惊啊,苏倩倩竟然还会做针线活呢,真是大力出奇迹啊。
但是说实话啊,做的真是丑。
连一般的都比不上,真叫歪歪扭扭,而且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封住。
更别提和郝建的兰花指比了,郝建的女红做的是一绝,从小就给自己缝洋娃娃玩,长大了之后我的衣服破了他也给补。
不过苏倩倩能开始做就说明她已经很棒了,这姑娘做什么事都需要一个学习得过程,真不知道以后她会为谁缝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