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风说得很有底气,陈松也点点头,道:“好吧阿风,确实得让这些外省黑帮份子见识见识厉害了。”
“嗯,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汪风一拍他肩膀,淡淡地笑了。
我和毛彪、董凯旋相视而笑,更有信心。
董凯旋说:“有两位大案神探出马,保管打滴他们落花流水,哇哇乱叫,各种不服都被治……”
汪风赶紧一拍这小黑龙的背,打断他的话:“你小子别特么贫了,怎么还是这个尿性?来,吃菜了,享受一下你们的高档西餐生活!”
大家呵呵一笑,便是开吃。
自然,汪风和陈松不喝酒了,因为饭后就会有战斗。毛彪这家伙虽然憨了点,居然吃着就去抱了一箱1573出来,往旁边一放,说:“风哥、松哥,今天晚上要是得胜而归,这箱酒就犒劳你们了。”
“哟!好货!”汪风和陈松望着那酒,齐声道。
陈松显然酒瘾更大一些,直接点头道:“没问题。今天晚上,我和阿风拼老命帮小雨掠阵。毛彪,你小子和董黑炭就在家里等我们凯旋而归吧!”
“靠!松哥,大爷,还不让我们去了?”毛彪一下子就不乐意,吼了起来。
董凯旋居然撅起嘴,不满道:“松哥,风哥,我们小雨点是一个集体,怎么可能小白龙、灵翼龙和屠龙圣女有难,雨哥有难,我和血背暴龙不能出战啊?”
汪风和陈松相视一眼,陈松淡笑道:“哟,你们这社团名字都有了,绰号也有了?董黑炭,你是不是叫小黑龙啊?”
汪风也是一脸笑意,点头不语。
董凯旋马上赞道:“松神探果然明眼似电,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其实,俺即是小黑龙,也是驼背神龙的。求求你们了嘛,带我们去吧!一个好汉三个帮,你们和雨哥三个好汉就得九个帮,我和血背暴龙才算两个呢?求求你们了嘛……”
汪风脸色一沉,叉子一放,冷道:“董凯旋同学,你给我安静点,少要多贱性!说什么都不能去!你现在还很弱小,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他已经走了,你想他九泉之下难安吗?毛彪,你原来就是申海洋的小弟,卢冲应该认识你吧?”
毛彪在旁边点点头,说:“是的,他认识,还指点过我。”
“这就对了!你要是跟着去,万一我们失手,卢冲弄不残你才怪。这些日子,我和阿松也在调查的,卢冲在洪湖帮是三个副帮主之一,心狠手辣出了名,惹着他的人不断胳膊就断腿,你毛彪能有几条来断?别废话了,吃饭,然后好好在家呆着。妈的,这饭是哪个混蛋做的,盐都没有,真难吃。”汪风厉声而言,最后还苦逼着脸骂了起来。
我和董凯旋不禁笑了起来,指了指毛彪。
毛彪郁闷一笑,说:“没办法啊,这是我做的呢!这也是标准的训练伙食,必须要少盐多蛋白质……”
汪风佯装冷道:“行了,你以为我和阿松不懂啊?吃饭,牛肉堵你的嘴!”
于是,大家真的认真吃起了饭。董凯旋和毛彪很失望,因为铁定不能跟我们去了。
其间,汪风和陈松还是强调了,说虽然我们有了团体名称,连绰号都有了,但希望我们不要混黑,保持现在的学习和训练劲头,强大自我不是为了混,而是为了做更多正义、善良的事情。要是听说我们胡作非为,他们可不能罩,只能依法办事。
不得不说,两位刑警大哥的语言敲打和约束,也是我们小雨点成长上应该感谢的东西。只是当时毛彪那个憨逼说:“风哥,松哥,别搞得这么正能量好不好?那天早上在西河公安局,杜小勇那王八蛋那么欺负我们雨哥,你们怎么不把他依法了?”
这话顶得汪风和陈松脸上一红,汪风冷道:“你个高中生懂个屁?社会复杂得很,人际关系更复杂。看你大头大脑的,里面装的都是豆渣吧?行了,不说你了。不要看着杜小勇现在是市公安系统第一高手,春风得意,局长面子也不买,总有一天得难过的。对不起人民的人,总有一在会给人民下跪、受罚的。”
……
饭后休息、聊天,董凯旋和毛彪还缠着要去,还使眼神求我,但被汪风和陈松给喝住了。
我觉得两位刑警大哥也没错,他们是真关心他俩的,于是也不帮着说好话。
时间差不多了,我和汪风、陈松便下楼去了。骆晶早几天就让修车公司把吕晓薇的两辆车修好了,请公司的人送来,居然给我们小雨点六个成员一人额外送了一万块,算是赔罪。这倒还不错,我们也把钱收下了。三中高一的,在二中高一面前彻底卵蛋了。
有时候还听董凯旋那消息灵通鬼在说呢,说二中高一其他混着的学生,在街上碰到三中高一的,都成了大爷了。没办法,三中高一骆晶一伙子被我们收拾惨了,随时都被叫做“屎壳螂”,这还算好一点的,重一点的都叫他们“吃屎的”、“舔尿的”。
汪风和陈松没开警车来,我开上越野大吉普,拉着他们就往西山而去。
到了西山广场那边,真是车辆行人稀少了。冬夜已深,没什么人爱在外面晃荡的。抬头看西山,玉皇庙顶和山腰以上的山坡,都还积着雪,不到春天不会融化的。
想想那夜与申海洋的决战,所有的情形仿佛还在昨天,我也是挺感慨的。生命纵有磨难无数,但只要身边有朋友、有兄弟,那么一切都会好的。珍惜那些爱与缘分,甚至感恩那些给我们和痛苦的人,是他们让我们不屈不挠,沸腾生命的热血,走向强大!
下了车,我和汪风、陈松操近路沿山梯而上,这相当于热身,所以不用驾车上顶。
一路上静静幽幽,没遇上什么人,也没见过什么人。落叶随寒风飘荡,打旋儿,飞远。
这夜的西山,透着冬夜的肃杀。
到达玉皇庙前的广场上时,呵呵,好大的气派。
诺大的广场上,有不少卢冲的洪湖帮众。他们是真正的黑社会了,都不能叫小弟,只能叫帮众。
这些帮众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黑社会成员——打扮花里胡哨,造型怪异,那只是电影、电视和小说里的文艺手法。他们有统一的着装,黑白条纹格子大衣,统一的板寸头。甚至他们来自各行各业,有的还有正经工作,帮派有事还会请假来扎场子。真正的职业帮众,那都是很能力的人,要么智商口才占优,要么武力占优。
他们也喜欢不劳而获,但做事讲规矩,讲原则。只不过,在这个世界里,最大的规矩和原则就是:比关系背景,比谁的拳头硬,但暴力和血腥占大多数,能打,则能有一片天。没办法,男人大多对暴力有着潜意识的热衷,这是不可否认的倾向,从人类原始社会时期就有的规律了;这种倾甚至可以延伸到整个生物界的雄性身上。
这都是老混蛋曾经给我讲过的,他除了邪恶之外,还是挺有才的。当然,他也多次提醒我,不要想着混迹于这个世界,因为它太残酷。
(那根注:关于帮派一说,这是没有吹嘘和夸张的。在这个年代里,帮派并没有弱化,甚至在强化,但普通人群有时候很难接触,或者已接触了,你根本不知道。本书的未来,也将可能展现这些现象、生活,以供消遣、娱乐,不喜勿喷,并非科普!)
那时候,至少是五十多个洪湖帮众,在玉皇广场的左手方呆着。他们显得并不冷狠,有的还在三三两两说说笑笑,抽烟喝饮料,男的占多数,女的也有几个。他们的领头人物,赫然就是阿武和阿军等四个人,并没有看到卢军这个副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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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皇广场的另一边,居然是另一个帮派,青一色的黄衣,也约是有三十来人。领头的人只一个大光头,头部正中间有一道大疤,长得高大魁梧,身着高档的西服套装,正在和两个帮众说着什么。
这情况看得我愣了一下,自言道:“妈的,除了洪湖帮,那又是什么帮派在这里?”
汪风和陈松一扫,顿时冷冷地笑了一声。马上,那个黄衣帮派的领头人居然一脸堆着笑,在两个帮众的陪同下朝我们走来,一边走一边打招呼:“哎呀,是汪哥和陈哥两位老大呀,真是缘分啊缘分啊!”
哟?这家伙和汪风、陈松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