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这话,淡道:“就在今夜吗?地点我定还是你们定?”
冷残河道:“你们对新安不熟悉,地点我们来定,东郊浐河边,长乐东路走到底,左拐,生态公园河边。”
“这已经不是密会了,生态公园晚上人多。保不齐有什么暗桩子,我岂不是有危险?”
“放心,整个生态公园都被封锁了。有警察外围设卡,所有的行人、车辆皆不得进入。密会地点,是生态公园河边的‘长乐会所’,会所里已空无一人。当然,你若不放心,你的人手可以在会所外面等候。我们的人,同样如此。”
我听得明白,道:“就这样。几点?”
“晚十点,不见不散。”
冷残河说完挂掉了电话。
我将内容讲了出来,顿时群情激愤无比了。柳条第一个跳起来:“宰了这老王八蛋!”
董凯旋倒是成熟许多。手指头戳了一下柳条:“宰个鸡毛?人家也会有外围高手在的,宰了倒是痛快,然后恐怕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道:“确实,我曾经想过狠狠收拾张弛的,但现在看来,密会不是机会。但是,这次密会,能看看张弛手底下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这样吧,咱们现在出发。”
水哥想了想,说:“雨弟,要不要通知一下夜美人和廖雪兵?”
我思索了一下,点头答应,水哥便马上联系起来。
同时,我们收拾装备,全部戴上夜鹰,离开了酒店,坐廖雪兵提前就预安排的专车,四辆s级奔驰,向着密会地点行去。那个时候都夜里九点了,也差不多了。
路上,水哥说夜美人马上也将赶往密会地点。廖雪兵不去了,慕容家族还有事情。
算起来,夜美人恐怕还要早到。他的长风大酒店就在长乐东路,而我们是住在新安高新区的。
当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不禁也有些震撼。
为了密会,果然如冷残河所说,整个诺大的生态公园,都不允许车辆、行人进入。
冷残河带着两名冷厉的墨镜汉子,就在入口处把我们给接住了。他看着水哥等人下车之后,不禁淡淡一笑,说:“阵势还挺大,连夜美人也星夜杀到此地,程会长真怕被生吃了吗?”
我淡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面对强大的张家,我们这些外来人士不得不多加小心。”
他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张家是讲规矩的家族,不会暗使绊子。要真是生吃的话。估计你们这些人也不够塞牙缝的。”
妈比的,够狂!有资本的人,才会如此之狂啊!
我懒得跟他废话,道:“引路吧!”
他也不说话,虚引一手,带我们往生态公园走去。
寒春夜,星斗不多,一弯冷月。河风冷冷地吹着。
不多时,到了浐河边上。那里有一处广场,外面赫然是整齐的张家军队列,足有百人之多。
广场靠河那边,便是灯光牌醒目的“长乐会所”。那些张家军,正是在会所大门两边站着,一个个显得气势非凡。
侍恒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我低声道:“小雨哥。看来张家的实力真不容小视了。我自小跟在张高身边,竟然还不知道有这样的力量。”
仇森低道:“这很正常。慕容家的家军实力也很强,我也不知道。”
不仅如此,那长乐会所的外面,整个空荡的广场四周,竟然是荷枪实弹的武警,每隔五米就是一位军人啊,这完全是戒严级别的了。
张家势大,果然这次密会我也不敢造次。若要搞个什么动静,恐怕是走不了的了。
夜美人竟然也不能进那长乐会所里,就在门口不远处,便是河边的带檐观景走廊,里面还烤着一排电烘炉子。他的身前摆着茶水、小吃,左右两边还有两名漂亮女子在伺候着。
见我们到了,夜美人也是遥遥地挥了挥手,倒没说什么。他是个讲规矩的人,既然我与张弛是个人密会,那他真不进会所。
挺有意思的是,那门口两边的张家军,个个都戴着隔音耳罩子。连戒严的武警,居然也是这种打扮,显得很滑稽。
不过,当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冷残河才挥了挥手。尼玛,张家军和武警全都摘了隔音耳罩。
就这个情形。谁都懂的。水哥都忍不住道:“哟,冷管家,你们这气势悍然的样子,居然还怕阿妮的玉笛魔音吗?”
冷残河一脸的冰冷:“上一回当,讨一回奸。人不能两次栽在同一个坑里。”
我道:“放心。阿妮没随我来新安。我们是来白吃寿宴的,不是来又吃又闹事的。”
冷残河淡冷冷一笑,道:“最好是别闹事,否则就吃不了,兜着走。行了,程会长,你一个人进会所吧,上四楼大厅,家主在那里等你。其余的人等,请随我来,到梁大神那边坐着静候吧!”
我对水哥打了个特殊的手语,一有情况,我砸窗为号。
水哥更是彪悍,手语给我,说一旦有情况,不与对方恋战,他将带人从浐河里离去,在对面岸边等。兵王就是不一样,一眼扫全场,他就知道从哪里突围是最佳的选择。
确实,河边没有张家军,虽然有武警,但也只有那么十来个。虽然有枪,但拉枪栓的时间,足够大家行动了。
这样的手语。早由赵峰传到柳城了,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情况。
当下,水哥带众人前往河边,与夜美人打招呼,聊天,喝水。冷残河带着自己的两个贴身手下,也在那边。
当然,我看到了,水哥一到那边,分别安排了大家的位置。就那坐法,也是为逃跑做好充分准备的。
我呢,看到大家安定之后,才朝着会所大门走去。
抬头看了看那会所的四楼处,灯光朦胧极了,几乎是一片昏暗。
进入会所之后。迎面而来是极度的奢华气息,不细表了。我踩着红毯木楼梯,向着四楼走去。
一路灯光明亮,没有任何的监控设施。
到得四楼的大厅时,那里灯光更明亮,玻璃竟然是防弹系,单透光,里面看外面,清清楚楚,浐河婉流;外面看里面,灯光朦胧极了,根本连人影都看不到。
大厅铺着淡金色的阿拉伯驼毛地毯,很软实。中间有一巨大的根雕茶几,上面正小火煮着茶。周围只有两把沙发式的红木椅子。再四周,空荡荡,几乎什么也没有。
显然,为了这次密会,张家人将大厅里原来的茶座之类的都撤走了,只留了中心的根雕。
一把沙发上,坐着一脸透着俊逸味道的张弛。而他的身后,赫然站着张高和张枭!
张高那个货,一看就是精气损耗过大,身体发虚那种,腰都不如以前那种挺拔,长腿欧巴变成了死狗比了。他戴着假发,脸上伤疤一大片,那是被水哥打炸了鼻子和面门所致,已然是个极度丑男了。
张高一看到我,两眼直放狠光,恨不得宰了我似的。而我。又特么何尝不想宰了他?
张枭戴着墨镜,遮了大半张脸,像一座冷傲的冰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显得高深莫测,我有些吃不透他。
我就站在大厅门口,并不进去,淡道:“张家主,密会二字,你应该理解的。”
他站起身来,微笑道:“程会长,张氏父子三人在此,并无欺凌之意。只是想让你看看,高儿现在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而枭儿本是想明天晚上在寿宴上向你挑战高下的,今天晚上只是来见见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