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这怎么行?你喝这么多酒,又在医院里住那么久,早退化了啊!还是我来吧!”柳条直接跳了起来,冲到我前面,叫道:“吴扬云,你这种姐夫不认爹不认的家伙,让盗龙小爷来教训教训你吧!”
毛彪大手将柳条后脖子一抓,提小鸡一样提到了身后,沉沉慢慢道:“吴扬云,还是我来战你吧!”
血背暴龙这家伙,挡在我和水哥前面呢。跟一座山一样,一个人挡两个人的身位,还有剩余的节奏。他实在太壮了,气场吓人。喝了酒之后,更是血眼发红,丑脸颇有恐怖之状。
吴扬云却吼道:“你们都一边儿去吧!小雨点当家人应下的对决。你们能作主吗?林雨,你说是不是?”
有些北方系的家伙居然生怕事情闹不大,吼起来,说就是就是,当家人应下的,当然由当家人来应付了。
张枭在不远处,长声道:“青道人物,重信重义,林雨当家应下了,自然由他解决,其余人等,就当时看场精彩的助兴好戏吧!”
奶奶的。这个帝王也是好事的主?他是要看我的实力深浅吗?他这话出来,倒是没什么人有声音了。
吴扬云倒是激动,吼道:“多谢枭王主持大局。林雨,来战否?或者直接认输?”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来吧,直接开战!”
话音落时,我朝着他大步飞奔过去。尼玛,脚下一软,差点摔倒了,跌跌撞撞向前奔着,搞得现场一片惊呼之声。
吴扬云则是兴奋得长啸一声,几乎与我同时起步,狂冲过来,那个身姿骁勇之状,彪悍之态,确实让人惊叹。看他的样子,不杀了我,他不心爽一样。
我们相聚不过十米的样子,转眼即到。
我几乎是一跟斗往他面前栽,他一张俊脸狰狞,抬腿对我就是一记撩踢。
一瞬间,我两手在他小腿上一撑,挡住了,脑袋顶在他胸口上,他反应都没有,直接飞出去。
倒飞五米有余,他摔在了地上。我站在那里,身体晃了晃,但全场已震惊不已。所有人都没想到,我竟然在醉酒、长时间养伤的情况下,还这么厉害。
哼哼,在医院虽然养伤不能训练,但毛彪在海南给我的启发还在,心练,不行吗?
吴扬云从地上爬起来。大骂一声“我艹你妈”,又扑过来,还未近身,就是右手猛拳轰过来。
他的拳头也算快了,速度也快,可在我眼里却慢了很多。
我左手一抬,挡住他拳头,抓握住了,右手鬼魅般上扬,电光火石一瞬间,卸掉他的右臂。
他正吃痛惨叫时,还抬起左膝顶我肚子。我右肘一沉,顶在他膝盖上,左臂反关节一扭,弯过我后颈,左掌如爪,扒掉了他的左臂,然后退开。
好了。他两臂软答答的,居然不服输,右腿来踢我。
我直接后仰一倒,两臂反撑地面,一脚踹在他小肚子上,当场将他踹出五六米,滚出了婚礼现场,滚到了入口之外。
我弹身起来,淡道:“扬云,你输了。”
他也爬了起来,指着我大叫道:“你装逼!你没醉!我不服!”
我向后一挥手,道:“水哥,代云影阿姨和老二哥教训逆子,送回长洲别院,关起来,饿他三天,不服软就继续关!”
水哥和赵峰直接冲上去,吴扬云还想踢他们。水哥一个闪身避过,转到他身后,右臂搂住他的脖子,直接往场外拖。吴扬云只能后退,连连踢腿,大吼着:“林雨。老子不服你,老子不服你,就不服你……”
水哥干脆一拳将他放晕了,像拖死狗一样拖走。赵峰跟在身后,开车去了。
我则转身对东方云影和老二哥说:“扬云没什么事,顶多是要昏迷一阵。他从小骄纵惯了。应该吃些苦头才行。”
东方云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都怪我,太宠他了,唉……”
老二哥拉了拉东方云影手,说:“有小雨他们在。孩子会变好的,会变好的……”
虽然这一出对婚礼是一种打扰,但并不能影响现场的情绪,人们很快又吃喝了起来。张枭多看了我两眼,似乎是难以置信我的实力还在。
我呢,见有宾客要走了,便和夜美人前去相送。
这一番相送之后,也是两个多小时了。留下的,住汇江或者长风大酒店,没留下的,自行回去便是。柳长久呢,真的带了一件茅台跑了,这个酒神,就是这么有趣。反正一切开销都是夜美人的。
婚礼现场空荡了,只剩下小雨点的成员,个个东倒西歪,真是不醉不归。夜美人安排人打扫现场,顺便将他们扶回房间去。
让我有些遗憾的是,送宾客的时候,我留意到了张弛的右手,小指头和张枭不一样啊,并得很拢的。
这么说来,那夜的瘸子依旧是张枭吗?他的壮,只是因为养双臂被慕容冰寒打断的伤。身体有些发福所致?是他,或者还是另有其人?
我想了想,回头去新房的路上,进专用电梯后,锁定它,并不上楼。用手机拨打了在新安给我电话的那个号码,这是我记得很清楚的。没想到,电话还真的接通了,响起了那个变声的声音:“林雨,什么事?”
我道:“很久不见了。现在,你如意了吧?”
“呵呵……你是什么意思?”
“张高活着的消息。我一直没有泄露出去。但很遗憾的是,我遇上了他,并杀掉了他,这情况在你那里,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吧?”
他又笑了笑,道:“这是一件让我很满意的事情。但也是很意外的一件事。头天晚上告诉你,第二天他就挂了。我还以为你需要等很久才能找到他,并花很长时间才能干掉他呢!”
我淡笑道:“这么说,你告诉我,其实是想我杀掉张高。于是,被我杀死的真的是张高了。但他不是张弛的儿子,那他又是谁的儿子?张弛老婆偷人生的吗?”
“呵呵……林雨,这就不是你要过问的事情了。就这样吧,我们的通话依旧保密,我还有别的事情……”
“等一等!”我见他要挂电话的样子,马上叫道。
可没想到,对方还是果断挂掉电话。
我再打的时候。无法接通了。
我只好坐电梯上楼去位于9楼的新房。刚踏进新房门,便听到了雨兰姐的哭声。
我心里一沉,冲进养护房中,岳云秀、司马扬晴和岳紫棋抹泪,明玉岳母已病逝在雨兰姐的怀里。听岳云秀说,岳母说她想在雨兰姐怀里睡一会儿,没想到一睡就没醒来。
岳母带着微笑而逝,临终前她见证了女儿的婚礼,所以含笑而走。这个活在世间受尽了苦难的女人,愿她在天国安好。可这世界上没有天国,只有活着和现实,让每一个人能好好地活在现实里,太难了。
喜气未尽时,哀伤袭来,这是人生里的遭遇,除了面对,别无他法。走的人含笑而去,活的人,就好好活下去吧!
随后是岳母的丧事,按柳城规矩,禁夫妻同房四十九日。
安葬了岳母之后,阎妮才回到了江畔雨院里居住。那时候我才明白,4月9号那天,是她母亲的祭日。她和父亲去省城祭扫,顺便拜访老哥的一些朋友,也就耽误了日子。
当然吧,对于我的婚礼,老哥也没来过电话,估计心里不太高兴吧?我想找个机会当面给他解释一下,但一直也没见着他,特科里也没有行动,电话总是占线和无法接通,更是没法见到他了。
只是阎妮再也没有从前开心和粘我了,她似乎成了从前的雨兰姐,淡淡的忧郁,看得我心里有些难受,雨兰姐心里也不好受。
转眼五月一号,王明雪与余潇潇婚礼。我本答应主持来着,但也是守孝在身,所以不宜登台露面,便另由他人主持。那一天婚礼,王明雪和余潇潇也是免收红包的,宾客不少,但青道人士并不多,我和毛彪、赵峰、岳云龙、岳紫棋、董凯旋这样的学生还是去了的。
当天半下午,老哥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一个人去他家吃晚饭。我颇是不解,但还是入夜即前往,路上心里有点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