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着一张迷人的脸,顶多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青色的毛料大衣,酒红色的毛领,高挑的身材,起伏有致的曲线,戴着很细边金丝眼镜,拖着一口淡金色的皮箱,提着一个精致的挎包,颇具知性丽人的风采,
她的脸至少百分之九十与慕容冰雨相似,只是偏圆润,皮肤白里透红,保养得极致的好,
身高与与慕容冰雨也差不多,只是身形丰润,比之慕容冰雨,则更多了成熟的迷人风韵,老混蛋经常说起一个词汇“熟妇”,但看起来这妇人不但是,而且恍然带着知性御姐的范儿,
若她与慕容冰雨站在一起,定让人觉得她们是一对姐妹花,慕容冰雨有出尘的冰态美感,而她则是有着搅乱红尘**的成熟美,
然而,我却心惊,一猜就知道是慕容冰雨的母亲,想起那天早上,慕容冰雨让我赶紧离开,还弄乱发型的事来,
我当时照做,还以为她的母亲是陪她在这里养病的,却没想到她的母亲竟然……似乎是从外地回来,好像就住在那特别高档奢华的病房里,
这妇人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但那时冷脸带霜,双眼里有着强烈的冷光逸出,让人望而生畏,我能懂这种眼神,是一种仇视或者说愤怒,
她站在那里,离我只有十米的样子,就那么看着我,
正好那时有个护士经过,还给她打了招呼,叫的是周院长,她只是点了点头,不理会护士,护士竟也看了我一眼,眼里居然装满了同情,然后知趣地走开了,
这可把我惊得不轻啊,慕容冰雨的母亲如此年轻,而且就是中心医院的院长吗,护士的眼神,明显说明一个问题:这个院长脾气相当不好,
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仇视我,也许和我的长相有关,但我知道和她这不期而遇,我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甚至脑子里有些狗血的想法,可能我的脸是她熟悉的,这只能是来自于我的亲生父亲或者母亲,他们和周院长之间有着深深的仇恨,于是我这个早晨遇上了父母仇人,
我希望得知自己的身世,但我不奢望在她这里得到,内我在平静,我感觉到身世和慕容家族可能会有矛盾,这个时候最好不碰及为好,否则就是更多的烦恼,
不过,有老混蛋的教诲之后,我似乎找到了应对她的办法,外我、内我随我,因为想起老混蛋的视频教诲,他说过,往往高傲、带着仇视眼光外我的人,都有一个卑贱的内我,遇上这种人,根本不要怕,
我自神色坦然,上前两步,便转了身,朝着我那边的病房区走去,
她见状,用冷厉清亮的声音喝道:“那谁,你站住,”
我装着没听见,还是走我的,看也不看她,
“你给我站住,”她又说了声,然后居然放下旅行箱和手包,朝着我追了过来,
我依旧没感觉一样,径自朝前走去,速度都没变,耳边传来她“笃笃”的高跟长靴击地声,似乎是有点急的节奏,
“我让你站住,你没有听见吗,”她很快来到了我的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有股子袭人的冷凉性香气扑面而来,正符合她的高冷傲贵,
她两手揣在大衣包里,大衣很修身,绷起了她高傲的曲线,薄薄的镜片后面,是一双黑冰般的眼,神情更冷了,声音也冷,对我极度不满意,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笑意,又比划了一下,大意是刚才离得远,我听不见,现在能听见一点点,
我的外我,已是一个聋子,院长不可能不懂,
她眼神凝滞了一下,冷道:“没想到,你居然听力很弱,”
“嗯嗯……”我又笑了笑,点点头,
她突然冷喝道:“不许笑,我讨厌这样的笑容,”
我马上不笑,茫然地看着她,甚至,自我感觉,我有种恐惧感,连腰都塌了下来,
她看着我,嘴角有一丝丝的笑意,说:“你很害怕我,”
我点点头,不敢说话的样子,
她说:“难道我很可怕,我难道不美吗,”
我马上是怯懦胆小的样子,点点头:“美……美……”
她冷冷一笑,道:“你是个贱种,知道吗,一眼我就能看出,那是一种来自遗传的贱相,”
我疑惑了,但还是点点头,没说话,可我知道,她是院长,自然医学水平很高,而好收了与我父母之间,恐怕仇恨是小不了的,
她似乎很满意的样子,仰天闭了眼,似乎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低头道:“贱种,没想到你还能活着,不过,现在看到你几乎是个聋子,我突然变得很开心,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嘿,这么轻松就过关了,
我心暗自一欢,马上点点头,转身就跑,不时的,回头恐惧地看她一眼,
她站在那里,就看着我,一脸冷霜,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我很快转过弯,再也看不见她了,停下来,冷道:“你和我父母间的仇恨,撒到我身上来了,院长很了不起吗,你美,你美,美个头,心里藏着卑贱吧你,在我面前傲什么傲,骂我贱种,还不知道谁贱呢,”
但我还是决定了,不用在这里呆下去,赶紧出院,回家养伤,这女人能这么轻易放过我,机会很难得,得罪她,就是得罪慕容家,我不想再树敌了,父母,身世,留待以后慢慢说吧,
回到病房后,我就让护士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在出院自愿书上签了字,表示出院后一切医疗后果都我自负责任,也就顺利出院,
院方也退还了我没消耗完的医药费用,差不多算是即时到帐了,
看着手机短信通知,身上的钱有15万块七千了,我觉得也挺够用了,
打了个车,去西山广场那边,取了车,开着往家里赶,虽然有伤,但情况还好,开着倒不是很困难,
只不过,我感受到右臂很无力,软答答的,操作方向盘都很不灵活,这让我有些狂躁,右臂无力,又要很快接受张高手下的挑战,这可怎么办,
我只得打老混蛋的电话,
这一次不错,他手机未关机,直接说:“小鲜鲜,快点说,我没时间跟你啰嗦,我的飞机要起飞了,”
“日,你又要走了,”
“别废话,说事儿,”
尼玛,从来没见老混蛋这么简练的时候,
我赶紧说了右臂的情况,
他一听,说:“拉稀给你注射了过量的限制级神经缓释剂,不要紧,雪雪给的药酒你继续喝、抹,”
我突然脑子里一亮,骂道:“我艹,药酒是你给王明雪的,我靠,你把她叫雪雪……”
擦,他把电话挂了,
猛然之间,我懂了,妈比的老混蛋,他可真够神奇啊,居然早就和我班主任勾上火了吗,那天晚上在柳河公园,一定是他救了王明雪,
我想起王明雪给我电话的时候,她当时嘲笑汪风和陈松不如一个路人的时候,明显是打了个顿,估计她想说的是这两个警察不如一个瘸子,
尼玛,老混蛋,真是神啊,王明雪老师,你果然也是藏得深啊,
当然,我无法想象了,老混蛋和王明雪在一起的时候,那是什么画面,太美,不敢想了,唉……
不过,我觉得老混蛋这么神的人,靠的已不是脸吃饭了,不是吗,气场,能力,势力和金钱,他简直就是要睡遍天下无敌手的男瘸子啊,
我离院休养七天,也用了七天药酒,渐渐感觉右臂的力量回来了,胸口的伤势恢复得也不错,弹洞愈合了,留下花生米大小的疤,不打紧,肌肉长得结实了,又可以开始训练了,
董凯旋完全从父亲死亡的阴影中走出,也拿到了七万块的赔偿,虽然不多,但也只能如此了,他习惯了照顾人,也就在我的家里住下,替我清洗伤口、上药之类的,完全就是一等一的好奴才范儿,把我照顾得很好,
虽然我不想他这样子,但他说他乐意这样,就想这样子,我也拿他没办法,他还说,成绩不行,想从高二降到高一来,我也同意了,
当然,我对他开始了五项数据训练,他也挺刻苦,很能坚持,因为跟着我,他不想再做弱者了,而他也挺悲催的,出生的时候摔地上了,背脊柱受伤,所以有些驼背塌腰,但这样的后天畸形,不影响他的艰苦训练积极性,他先天频率快,速度快,倒是让人产生不少的期待,
养伤的日子,岳云龙、赵峰、和吕晓薇总是到我家里来吃饭,轮流买菜、做饭、洗衣,我们是一个团结的整体,毛彪在我出院后第五天出院,来了我家,见房子太小,便提议我搬到他家去,
毛彪家里不错,他父亲生前竟然是个做小官的,房子也在西河区,跃层式,楼上楼下都是四室三厅两卫,快四百平了,对我来说,正好够用,因为我需要训练场地,他的家,也就成了我们的大本营,大家在一起住着,非常开心,
毛彪不想回学校上课,说要陪着我一起回去才有面子,也就只能随他了,
搬到毛彪家里第三天,我已完全恢复了,让他帮我去菜市场买两块五花肉回来,他一愣,笑了笑:“雨哥,不会吧,你太想香姐了吗,”
我郁闷道:“你滚,想什么呢,赶紧的,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