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元明在西雅图待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住在杜九卿家里,享受着有乖孙女做好的早餐,过着悠闲的生活。他和杜九卿把西雅图有名的风景逛了一遍,还发现了好几家不错的中餐厅。
“你在这儿一直吃西餐吗?”袁元明在一次吃饭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件事,杜九卿家里的厨房干净的没有人气,她应该不怎下厨。她连哪个地方中餐都不如袁元明知道的。
“是啊,平时忙,也就懒得做了。”杜九卿从来到美国,找不到左立随后很快成了莱斯利的学徒,一直忙着学习服装设计,每一顿饭都是草草吃了了事,很多时候选择不吃。
后来杜九卿自立门户,生意有了起色她也是一直忙着工作,像个工作狂人一样。这样她是没有时间想邢牧野,可也没有机会好好享受生活了。
“看来你真的是变成工作狂人了。”袁元明对于杜九卿这种不健康的作法持反对态度,他循循善诱着说:“九儿啊,你还年轻。不能把时间都花在工作上,你要趁着年轻多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喜欢服装设计,现在不就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吗?”杜九卿扒了两口饭,含糊不清的回答。
“这不一样。你要趁着年轻多四处走走,要学会享受生活。”袁元明继续开导杜九卿,他说到这半是抱怨地说:“以前你在锋程都没有这么拼。”
以前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杜九卿不知道怎么和袁元明解释,说了袁元明又该说她放不下,或是劝她回国面对邢牧野了。
袁元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想想还是对杜九卿说:“你知道锋程现在的状况吗?”
杜九卿点点头,回答他说:“知道。”前一段时间在杂志上看到了,邢牧野是杜九卿的死结,扯上他杜九卿就变得不像自己一样。
“知道就好。”不然袁元明还不知道该怎么提起邢牧野接管锋程这件事,他本意不像让杜九卿沉溺过去,不想让杜九卿伤心。
杜九卿忍了忍,最终还是开口问袁元明说:“小九呢?他现在怎么样了?”她可以不关心邢牧野,但她不能阻挡一个母亲的天性。
杜九卿很思念邢九,很思念。奈何邢牧野把邢九保护的太好,她打听不到一点消息。
“小九啊!”提到自己的宝贝重孙,袁元明立刻眉开眼笑,眼睛里都是自豪幸福的色彩,“他长得很像你,人又聪明得很。他别讨人喜欢。他现在大概有这么高了。”
说着袁元明还伸出手比划一下,杜九卿听得很认真,说到这儿她有些红了眼眶,笑着说:“都长这么高了啊。”她当初离开的时候,小九还在襁褓当中,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袁元明一拍脑袋说:“瞧我这记性,我这次出来了还带了小九的照片。”
“在哪儿?让我看看!”杜九卿抓着袁元明的手说。
“在酒店里,你先吃饭,我让他们送到你家里去。”
杜九卿明白是自己太激动,只好按下心中的情绪答应了下来。她幻想过很多次邢九的模样,只是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邢九长得很像杜九卿,只是眼睛不像她,像极了邢牧野。黑白分明,慵懒中透着危险,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小九……”杜九卿认真的看着邢九的照片,想要一寸寸把他的模样刻到脑海一样。
那一晚,杜九卿是抱着邢九的照片睡觉的,说的格外香甜。
袁元明在第二天一早离开了杜九卿的家,坐飞机回国了。他起床起得很早,没有打扰杜九卿自己离开了。临走前,他给杜九卿留了一张纸条。
“九儿,我回国了。你不用来送我,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品牌的事情我会尽快办好的,小九的照片留给你吧。我以后也会经常给你发小九照片的。照顾好自己,工作别太拼命。”
杜九卿捏着纸条的手用力到关节发白,她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确定没有以往的东西,才把纸条放到一本书里放好。
袁元明这次出国的时间不是所有出差时间最长的,但是却是他回来以后状态最好的。整个人由内而外都透着喜气,仿佛发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如果说袁元明跟以往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他去看邢九的频率变高了,邢牧野为此很头疼。
袁元明本身看邢九的频率就已经会超出正常范围了,现在更是频率高到令人发指。
邢牧野有时候下班一回家,就能看到袁元明正在试图用玩具逗笑邢九,他真是很想问:我是虐待邢九了还是怎么着他了,你这么天天往我这儿跑。
“爸爸。”邢九一下就看了回家的邢牧野,从袁元明面前走到邢牧野那儿说:“你回来了。”
“嗯。”邢牧野揉揉头,也许是性格原因,他虽然也疼爱邢九,但是两个人之间总是少了几分亲昵。
“小九,你不和祖爷爷玩儿了吗?”袁元明颇为失落的说。
邢九回头看向袁元明,那眼神要多无奈又多无奈,仿佛和袁元明玩儿是侮辱了他的智商一样。
“你这样的性格真是不可爱,和你妈妈一点儿都不像!”袁元明不高兴地说,杜九卿那么会撒娇讨好他,怎么生了一个性格这么老成不可爱的儿子啊!
“妈妈?”邢九好不容易听到有人主动提起妈妈,终于了有了小孩子样子,嫩声问:“你认识我妈妈?”
“我当然认识啊。我还有你妈妈的照片呢,要不要看?”袁元明像个有哄小红帽的大灰狼。
“和家里的不一样吗?”邢九歪头问。从他记事开始就没有见过杜九卿。家里关于杜九卿的照片就那么几张,邢牧野还不允许他乱动,他对于妈妈真是很好奇。
“不一样哦。我有你妈妈抱着小时候小九的照片哦。”
邢牧野家最后一张全家福在邢牧野的办公室里,邢九从记事开始就被关在家里,自是没有办法见过。
“祖爷爷,你让我看看好不好啊!”邢九兴冲冲的跑过去撒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