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把自己中指咬了一口,像在蛮子额头上点一下,不想因为蛮子大幅度的剧烈挣扎,不仅没有点到他的额头,反而初七那边一松力,蛮子猛地一抬腿,直接把初七踢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
没了初七的力道,我肯定是没办法再压制住蛮子,为了避免受伤,我只能暂时松开的胳膊,往旁边挪动着,躲避他那狂暴的大拳头。蛮子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似乎他的目标是初七一般,发疯似的朝初七冲了过去!
这一下遭实了,初七非得段两根骨头。我大脑现在是一片空白,不能做任何思考,但我身体反应还是挺快,扑上去一把抱住蛮子的大腿,嘴里还骂着他。他自然不会回应我的话,他转过头,一脸凶相,狠厉。随即蛮子抬起脚狠狠往我背上踏来。
完了!我心里大呼一声,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待着下一刻的剧痛。可那一刻并没有来临,我也感觉到蛮子似乎也没动。我抬起头一看,初七一根带血的手中戳在蛮子的眉心。蛮子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保持着抬脚的姿势一动不动。而且是一直这样戳着,看样子还不能松开。
初七急促地对我说,要我把中指弄出血,在蛮子的手心点上血。这无比紧急的时刻,我也顾不上疼痛了,一口把手指咬破,点在蛮子手心。过了几秒钟,蛮子喉咙开始抽动起来,浑身微微颤抖,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体的颤抖频率和幅度越来越大,就像癫痫病人一样。
这一幕可把我吓坏了,以为蛮子有什么事,只好把目光投到初七身上,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把戳着蛮子眉心的手指放了下来,同时蛮子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初七走到墙边,把电灯打开了。我蹲在蛮子面前,见他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嘴角溢出了一些白沫。我还没开口问,初七坐在地上说蛮子没事了,不用担心他。
说完摸了根烟出来,夹在手指上,半天没有去点。初七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发白,估计蛮子那一脚也是够呛的。
都休息了一会儿,缓过来之后,我才问初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七重重叹了口气,说这次是他大意了,小瞧了那个脏东西。原本这东西是很好解决的,刚才初七的话没有说完,他其实就是要让我们在那床上睡一觉,听一晚上fm,再用上一些方法就能让脏东西的怨念消失,自然就走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脏东西竟然“进化”了,这种“进化”就是怨念的加深,估计是我们要赶它走,它才如此的。而它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上了蛮子的身,这点让初七都始料未及。
虽然我们三个中,是我的八字最弱,但蛮子的念头比较纯粹,意识防御并不是很强大,脏东西选择他也算是选对了。
看着躺在地上眉头紧皱的蛮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被脏东西上身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初七给我扔了一只烟过来,我们分别点上之后,他接着说道:“还好那脏东西上蛮子的身是冲我来的,要是它想害人蛮子的话,我们谁都没办法阻止,唉,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什么东西都没带。”
我让他不要自责,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嘛,只要蛮子没有出事就成了。
抽完一只烟,初七站了起来,对着一片空气狠狠地说道:“本来我还想给你留点余地的,既然如此,那就被怪我心狠手辣了。”
这句话说完后,蛮子也悠悠的醒了过来,他显得异常疲惫,就算连续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了一般,这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原本饱满的面部肌肉都凹陷了下去,眼窝一团黑色。
他虚弱地问怎么了,我说没事,出了点小意外。等蛮子稍微能够走动了,我们便扶着他下了楼,找了家酒店开好房间,蛮子一沾到床,就睡着了。
今晚也累得够呛,初七让我也早点休息,明天再找那脏东西算账。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十点,初七把我叫了起来,蛮子还在休息,没有叫他。跟着初七去了一趟菜市场,他在专门的鸡制品店里买了五六斤的新鲜鸡血,之后又买了糯米和生鸡蛋。
我们把东西放好之后,初七直接打电话给了那宅子的户主,说宅子我们要了,当即就签了合同,我看得出来,初七这次是真正的冒火了。
弄好宅子的事,我们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那宅子,初七找来一个大盆,把鸡血倒进去,放了十分钟左右,又把糯米放了进去,不知是怎么回事,原本都快凝块的鸡血一下又散开了,感觉比之前还要鲜血了。
初七二话不说,就把参有糯米的鸡血缓缓倒在了卧室的地板上,不一会儿整个房间便充满而来血腥味。倒完之后,初七把房间窗户和房间们都紧紧关闭了。他说说等到明天就可以了。
我们回去后,蛮子已经醒了,恢复了不少,但精神状态比以往要差很多,我们都出去晒了好一会儿太阳,浑身舒坦了才去吃午饭。
等到第二天,打开那宅子的大门一看,简直触目惊心,地板上全是脚印,墙壁上也有着密密麻麻的血手印。看起来那脏东西是在这个房间中不断挣扎一般。我问初七这脏东西呢,他说灰飞烟灭了。
原来鸡血和糯米再加上一个封闭的房间,就形成了一个牢笼,脏东西是没办法出来,只能被活活困死在房间里面,最终彻底完蛋。脏东西已经动了杀人之心,再也没办法投胎,到了阴间也是受苦,初七帮蛮子报仇的同时,也算是解脱了那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