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墨这次前来,为的就是给靳宛撑腰的,却没料到原来靳宛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听完靳宛的话后,敖墨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了这位皇嫂。
“既如此,阿墨这一次也不多说了。皇嫂有了自己的打算,但凡有需要用到阿墨的地方尽管说,阿墨绝不会推辞。”敖墨笑得谦和,语气十分亲近。
本想着这一次皇嫂受了欺负,身为皇嫂的弟弟自然是要站出来帮忙的,却不料这位皇嫂竟然如此的强悍。敖墨顿觉得,自己没有了用武之地。
眼见敖墨居然露出了如此沮丧的神情,靳宛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一次,敖墨是为了表示对她的支持,才特地到郡主府拜访的。
所以靳宛就对敖墨说道:“阿墨,其实此次还是多亏了你。你这一站出来,那些人都知道我的后台就是二皇子了,从今往后应该不会有人再敢轻视我了。”
闻言敖墨苦笑一声,“皇嫂,这倒是你高估我了。其实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皇兄吩咐的,至于东宫的侍卫……那也是皇兄派出来的。”
所以说啊,这明明就是太子殿下想要给自己的媳妇撑腰,却不方便亲自露面,只好假借这个二皇子的名义来出手了。
虽然心里有一点喜滋滋的,但是靳宛还是绷住了脸,没有露出喜色,免得让这两个人觉得自己有点得意忘形。
话说到这里,其实时间也不早了。
也因此,在敖墨用过早膳之后,他就带着阿钰告辞了。
尽管敖墨没有对靳宛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是外人可不知道这些内情。在他们看来,二皇子到了郡主府,那就是证明了二皇子跟郡主是交情匪浅,所以谁想要对郡主不敬的话,那也得看看二皇子答不答应。
本来这些事情,跟超等王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褚瑾瑜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之后的第三天,郡主居然带着人到他们府上拜访了。
听到下人通报的时候,褚瑾瑜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等他真的见到靳宛的时候,那心里的惊讶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褚瑾瑜直截了当地道:“不知郡主突然造访,却是所为何事?”
彼时,靳宛才刚刚踏进这褚国的别府大门。
原本在经历过褚曼彤一事之后,褚瑾瑜对靖凰郡主是略有好感的。只是褚瑾瑜实在想不通,这靖凰郡主以前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联系,今天为何会来拜访自己呢?
联想到近日在帝都闹得纷纷扬扬的那件事情,褚瑾瑜暗道:莫非这靖凰郡主以为,他手下遇袭之事,是与自己有关?
“褚国主,今日靖凰冒昧前来叨扰,还望褚国主见谅。”
就在褚瑾瑜思绪纷乱之际,靳宛突然说话了。
褚瑾瑜回神,就见靳宛盈盈一礼。
来者如此客气,褚瑾瑜也不能失了国主的风度,故而也是一摆手道:“郡主哪里的话,你到本王这府上,应该说是本王的别府蓬荜生辉啊……”
这话说的口不对心,靳宛也不是听不出来,不过……她这次前来的确是有要事。
一番寒暄过后,众人在会客厅坐下。
时隔多月,褚贤再度见到靳宛,只觉得这女子比起之前又更添了韵味。褚贤有心想与郡主说话,奈何郡主正与父王交谈,褚贤也不好僭越,只好定定的望着靳宛。
越盯着靳宛,褚贤就越觉得,靖凰郡主比起之前,似乎更增添了些许魅力……
由一开始的瞧不起这位平民郡主,到现如今对此人刮目相看,褚贤也不知自己的心里究竟是发生了何种变化。只是毋庸置疑的,如今的郡主比起之前,的确是……越发有吸引力了。
没有注意到褚贤怪异的眼神,靳宛笑眯眯地望着褚瑾瑜。
“褚国主,实际上今日靖凰前来,实在是有要事与褚国主相商。”
“哦?不妨郡主说说,究竟是何要事?”褚瑾瑜微眯双目,话中带着探究之意。
面对着褚瑾瑜的试探,靳宛并未慌张,只是笑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褚国主不介意的话,可否遣散下人?”
鸿鸣之前曾经巴结上了褚瑾瑜,而且数月前袭击沈玉溪的这件事情,真要论起来的话,也确实跟褚瑾瑜有一点关系呢……
若非靳宛得到了充分的证据,她也不可能在今天带着人前来找褚瑾瑜,不然到时候褚瑾瑜反咬一口,有错的就变成靳宛了。
虽然与这靖凰郡主的关系不是很亲近,但是靖凰郡主既然说了,那褚瑾瑜还是要给她这点面子的。
所以褚瑾瑜就将下人打发下去了,只留了一个贴身的侍从。
这个时候,靳宛一招手。
左笙就站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几封信。不用靳宛吩咐,左身就将这几封信呈交给了褚瑾瑜。
褚瑾瑜身旁的侍从接过信,再转交给他。
靳宛便道:“褚国主不妨看一下这几封信,信里的那些内容是何意思……相信不用靖凰多说,褚国主也应该明白吧?”
随着靳宛的话音落下,褚瑾瑜的脸色也在渐渐变得铁青。
半晌后,褚瑾瑜将信拍在了桌子上,猛地喝道:“岂有此理,究竟是何人竟敢污蔑本王!”
“褚国主不必动怒,这信的内容是真是假,靖凰一看便知。很明显,信是真的,但信的内容却是假的。只是不知情的外人看了,却未必会如此认为……”
靳宛适当的噤声,剩下的就由褚瑾瑜自己去想象吧。
褚瑾瑜铁青着脸,望向靳宛。
“郡主今日带着这几封明显是污蔑本王的信前来,莫非是想要告诉本王,有人想要挑拨本王与靖凰郡主的关系?”
“挑拨与否,靖凰不敢肯定。但很显然,有人想要祸水东引,让褚国主成为他的替罪羔羊。”
说到这里,靳宛微微停顿了一下。
褚贤完全不知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但看父王的反应如此大,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又听见靳宛这般说,褚贤就不解地问:“郡主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