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隆凰帝国有这种感觉的人,不止是徐亮一个。
因此敖千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让他将当时的情况叙述完毕。
就连一些细节,敖千都是认真追问了,直到已经没什么可以问的,才示意徐亮退下。
在这之后,那两个副手便被遣退出了出去。
于是,房中只剩下他们四个了。
敖千这才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方才已经说过了,本宫曾经无意间闯入邪灵殿和威灵帝国皇族实验的深山,当时因为种种条件局限,故而本宫并没能留在那里进行调查。前不久父皇派来协助本宫的龙凰军精锐,在打探的过程中有了折损,如今本宫又回到了这里,自然是要亲自去会一会邪灵殿的那帮人。”
听了这段话,沈玉溪和陈忠自然明白了敖千的打算。
两人的第一反应跟当初靳宛的不同,出于对太子殿下的“盲目信任”,他们都没有阻止。
陈忠说:“既然是殿下亲自出马,那必定会手到擒来。”
想了想,他又信心满满地补充道:“殿下武功高强,那些邪灵殿的人,都不是殿下的对手,正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沈玉溪倒是没有他这样乐观。
尽管信任太子爷的实力,可是沈玉溪也认为邪灵殿不可小觑,这时便郑重地提醒道:“殿下,之前龙凰军精锐出动,想必是打草惊蛇了。如今邪灵殿一方十有八九早有防备,若殿下察觉事不可为,切不可再留在那里,免得落入敌人圈套。”
“嗯,本宫自当小心为之。”敖千淡淡地说。
他虽然自信,但是并不自大。
见此情景,沈玉溪也知道太子爷胸有成算,也就不再多说废话。
“殿下放心,玉溪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和陈大人一起保护好太子妃的。”
只有靳宛才是敖千的牵挂,因此沈玉溪一针见血地说道。
听了这话,敖千才赞赏地看了沈玉溪一眼。
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过了表现的机会,陈忠连忙补救:“会长的安危比下官的性命还重要,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会长,下官一定会以命相护!”
“有两位的这番话,本宫就安心了。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走漏风声,就连对你们各自的副手,也不可透露半分消息。若此事被第五个人知晓,那就休怪本宫不讲情面了。”
说到后面,敖千的表情已然冷厉。
陈忠被吓得浑身一抖,差点儿没忍住腿软摔倒。
沈玉溪给了他一个万分嫌弃的眼神,这才抱拳对着敖千道:“玉溪在此,恭祝殿下马到成功。”
抛开敖千帝国太子这层身份,在他还是“大个子”的时候,沈玉溪也曾经是他的一位故友。
尽管,这位故友不止一次暗中想过找他“报仇”,毕竟当初沈玉溪可是在他手下吃了不少亏。
但扪心自问,沈玉溪一直都是一个好人。
以前敖千会因为对方心悦靳宛这一点,而对他多有不待见。然而现在他已经如愿抱得美人归,可是沈玉溪依然愿意留在靳宛身边辅佐她,就证明了他对靳宛的心思,并没有敖千想象中的“狭隘”。
从这方面来说,敖千自愧不如沈玉溪。
是以听到沈玉溪诚挚的祝愿,他眸色微暖,竟是破天荒地对着前者和颜悦色:“你的心意,本宫心领。”
说罢还端起了酒盏,主动举杯。
这顿时就让沈玉溪受宠若惊了。
要知道,基本上都是别人对太子爷敬酒的,谁能有这个荣幸,成为殿下敬酒的对象?
认识这么多年了,大表哥终于表现得像个正常人,而不是一朵高山雪莲了!
心中暗自感慨着,沈玉溪感动得含泪喝完了这杯酒。
……
从这天晚上过后,金达就从商队“消失”了。
因此不少闻风赶来的商人,最终只能见到金达夫人,以及那两名金达的“兄弟”。
最初,他们知道金达外出办事后,都是一阵失落。
直至金达的两位兄弟主动表示,如果他们是来找商队合作的话,那么就算金达不在,也一样能够把合作的事情定下来。
这些人跟金达本来就没什么交情,来找金达完全是想要从林丹那里分一杯羹。虽说林丹有默林加王子撑腰,以致他们很有可能会无功而返,可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还没试过谁也不甘心。
但现在听了金达的两个兄弟一番话,他们也意识到自己之前差点犯下了一个大错。
——如果将希望寄托在金达身上,那么他们的算盘必定要落空了。
因为金达现在已经跟林丹合作,他不可能冒着违反合作书契约和得罪林丹的危险,而与他们合作。
就算金达愿意那样做,他们此举无异于向林丹主动挑衅。作为默林加在邦加国商会的代理者,主动得罪林丹就像是主动给默林加下“战书”……那下场只是稍微想象一下,都能让他们不寒而栗。
化名为煜的沈玉溪,后来就告诉那些商人:“金达跟林丹合作,不能再将货物卖给你们,但我们没有。当初我们与金达一起进行这项买卖,却因为胆子太小,不敢到王都寻找合作者,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许多王国的商人都与金达有了合作关系,所以我们也有些眼热。”
听罢,那些个商人们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金达先生有的货物,你们商队都有吗?”
“看你们商队的规模,似乎没有金达商队的大,你们的货物跟他相比有没有什么不同?”
一个个问题从他们口中跳出,煜好脾气地笑着,但是另一支商队的头领就有些不高兴了。
“吵什么吵?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两个家伙!告诉你们,虽然我们跟金达商队的货物来源不一样,但我们的货物,都是冒着生命危险从隆凰帝国偷运出来的!为了打通这条路子,我们与金达背后的人进行了合作,你们要是信不过,就去找金达吧,老子才不稀罕。”
陈忠扮演的是一个性格暴躁的中年大汉。
他手里时刻拎着一把斧头,同时,这也是他唯一会使用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