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巴鲁的这些话,听在帝君耳中,那就是动摇军心的大逆不道之语。
所以在巴鲁话音落下之后,威灵帝国的帝君竟然再也忍不下去了,怒而拍桌道:“来人!将这叛徒给本帝君拿下!”
本来帝君派人将帝都方圆百里都围了起来,再加上今天晚上派了打量御林军守着这里,大家就猜到这是一场“鸿门宴”。如果谁敢在这里出头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帝君毫不留情面的惩罚。
尽管如此,诸位国主也没能料到,帝君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巴罗国的国主说的并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真要深究起来,帝君执意要开战,这里面的确是有许多说通之处。
按理说,不管帝君心里怎么不悦,也会为了大家的面子上过得去,而稍微解释一下。
而今事实证明,是他们想多了。
这就导致了许多国主们心中不忿。
他们中低等王国在帝君心里,到底是多不值钱?竟然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看法!
所以更加没人回应帝君的问话了。
眼看场面陷入僵持,而帝君也是被巴鲁气到不想说话的样子,当下便有超等王国的国主开口缓解气氛了。
“众所周知,隆凰帝国与我威灵帝国乃是世仇,不管我们中间有多少年的和平器,但是两国的恩怨不可能化解的,总有一天会再度掀起大战。而今帝君想要开战,大概就是因为我们威灵帝国翻身的时机已到。毕竟刚才帝君也说了,这一次战争,我们有信心获胜。”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帝君也没有说清楚为何要开战啊!两大帝国交战,这是何等重大的事情,如果不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只怕难以令帝国中的百姓信服啊!”
百姓不信服还是小事一桩,可若是连帝国的百姓们都不支持自己的国家,那么到时候战争一起,大家就会有消极情绪。要知道,大战的时候,很多军用物资都是需要百姓提供的,若百姓们没有同仇敌忾的心情,那么所有这些岂不是没有保障?
或许是听出了此人的话中之意,帝君冷哼了一声,道:“开战的理由本帝君自然是早便想好了。数十年前,隆凰帝国的现任帝君,将我威灵帝国的帝姬掳至隆凰帝国,强行将其霸占,却谎称是帝姬自愿嫁给他。如今隆凰帝国的几位皇子,都是那位帝姬所出,那隆凰帝国就该由我威灵帝国接管!”
此话一出,场上一片静默。
靳宛差点没有骂出声来。
活了两辈子,她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颠倒黑白也就算了,可他身为一个帝君,竟然会有这种强盗逻辑?
关键是现在不能暴露,所以靳宛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鄙视,眼睛使劲瞪着地面,将这地面当做威灵帝国的帝君一样,试图用眼中的愤怒将其灼烧成灰。
半晌,之前发话的那名超等王国的国主才缓缓道:“这个理由……应该勉强算是可以了。或许,到时候百姓们听了之后,愿意支持我们吧……”
他的语气实在不怎么坚定。
可是威灵帝国的帝君却不以为然,淡淡地说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我威灵帝国赢得这场大战的胜利,那么历史就由我们来书写,无论用什么理由,后人也不会有任何质疑。况且,你们真的认为,两大帝国想要开战,理由是最重要的么?”
问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帝君的神情显得尤为意味深长。
可是大家却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啊!两大帝国开战多的是奇葩的理由,反正这种事情以前他们威灵帝国也没少干过。
只是以前威灵帝国失败了,所以那样的理由才会显得可笑。可是,若是他们真的侥幸成功了呢?
第一强国就变成了他们威灵帝国!
那个时候,不管威灵帝国想怎么说,隆凰帝国都没有抗议的权利。
所以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国主表示要支持帝君的一切决定。
自然的,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出头鸟,邦加国的老国主也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毕竟刚刚巴罗国的巴鲁国主已经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他实在不想再当第二只被杀的鸡了。
至于其它的,可以等到他们回国以后再行商量。
毕竟,他们的处境实在是有些身不由己的。就算他们内心里很不想开战,但帝国的大多数王国都参战了的话,他们几个不合群的王国就会被当做异己给“排除”掉了。
因为两国交战之期,为了确保不会有叛国的行为出现,不值得信任的王国都会被强行管制起来。
一旦到了那个地步,他们就真的是做什么都由不得自己了。
抱着先妥协其它的以后再想办法的念头,国主们纷纷答应了帝君。
这让威灵帝国的帝君十分满意。
可是,就在这些国主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的时候,突然又听到帝君说:“既然诸位爱卿都肯同本帝君站在同一阵线,那为了表示诸位爱卿的忠心和决心,同时也为了确保这场大战能大获全胜,就烦请诸爱卿喝下这一杯神水罢!”
随着威灵帝国帝君的话音落下,有端着托盘的宫婢络绎不绝地出来,每一个国主面前都站了一个人。
那些宫婢将托盘上的杯子放到国主面前,于是众人便看见,自己眼前放了一杯黑红色的不明液体。
这杯黑红色液体的闻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奇特的味道,可是在场的人中,没有人是愿意喝下这么一杯来历不明的东西的。
所谓的“神水”,他们听都没有听过。而且,如果这是好东西的话,那么帝君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拿出来?比起用语言威慑他们,用利益来诱惑他们参战不是更好吗?
再者,帝君将这些御林军叫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当摆设的吧!
一时间,在场的众多国主,脸色纷纷变得铁青,更有甚者已经当着那名宫婢的面,黑着脸将那杯不明液体给移到了一旁,摆明了是不肯喝下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