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就不想给个解释？”林晨嫣看完了小手册，将东西递还给红衣。开始尝试着讨要解释。
这种事情，结果都出来了，哪里来什么解释。要是换成她，她不会听任何人的任何解释。
“我想，就算你能舍弃我，那你能舍弃他？以前我一直以为他配不上你。可是完全跟我想的不一样。”林晨嫣深吸了口气，看向红衣。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晨嫣直想追根究底。
“发生了什么？不重要。”来龙去脉太难解释，而且，解释不清楚。
“想要你一个解释，有这么难？”林晨嫣移开了原本还灼灼地带着期待的目光。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红衣学着圣者的先知模样，故弄玄虚。
“北疆那么远，要发生点什么你能控制吗？你就不想后悔一下？”红衣故弄玄虚，林晨嫣更是玄虚中的翘楚。
“发生……什么？”又后悔什么？好像并不能听懂。
林晨嫣摇摇头：“算了。”
“晨嫣晨嫣，我们出去吧。”林晨嫣之友人端静郡主又跑了进来，拉起林晨嫣就开始出门，完全无视红衣。
红衣倒是还想继续呆这儿，可是不合适，只能跟着一起出去。
原来北王也来了的。她还以为他又去哪儿倒腾了呢。知道来接他妻子了，还是有些人情味儿的。
林晨嫣先看了红衣一眼，才笑着迎着齐越远上去了。
其实红衣很疑惑，为什么现在她的感情线完整度才40%？想想啊，光是姐妹亲情这一项就是20%，现在加上友情和爱情，应该至少超过50%的吧。亲情20，友情10，那爱情才10？这不科学啊。
那个爱情的10%是洞房花烛的那天涨上来的，但是按道理来说洞房花烛一下子就能产生爱情了？不科学啊。那是什么感情？不像是爱情啊。爱情就应该是现在长的，可现在一点动静都没，真是奇了怪。
红衣看着走在一起的齐越远和林晨嫣两人，眼中的疑惑压住，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忽然耳边又响起了林晨嫣的一句：“北疆那么远，要发生点什么你能控制吗？”
还有小半个月了，这两人就得去开疆扩土，称王称霸。而她，依旧是长途漫漫其修远兮。生命不息折腾不止。
红衣一直盯着两人，等着齐越远回过头来，给了她一个眼神。只不过这次，她没有读懂这个神色的意思，可能是因为那个眼神太复杂没读懂，也可能是因为心里想的事情太复杂所以没能理解到。
总之，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研究完了金菊诗会之后，红衣就开始研究了打洞事宜。
直接从书房外，专门为书房配备的小厨房开始打洞，然后将洞的终点直接牵引到那个地下盒子的位置。没多长时间了，事不宜迟，这个洞得在这小半个月之中打好。一个大概五米的洞，最好是在十天之内打好。晚上开工，时间还算理想，不长不短刚刚好。
除了打洞之外，红衣还仔细研究了林于轩书房里的书。白天进去，正大光明仔仔细细地研究。也正好可以监督书房内的防盗措施有没有变化。
在挖洞第七天的早上，红衣进去书房学习，闻到了那么一股香味，很浓又很奇怪的香味。还有差不多三天洞就打好了，这时候终于是要想逮住贼了吗？要放猎狗辨别味道了么？
可那叫什么，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都是无用功，自己在书房呆那么久，身上染个味道不足为奇，被猎狗逮到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为了以防万一，红衣在小厨房里面准备了一桶西红柿酱，这东西最是祛除异味的。再大的味道往里面一跳，啥都没了。
果然以防万一是没错的。
林于轩心机得很，晚上的味儿和白天的味儿居然不属于同一个品种。还真是厉害了，不过也是有迹可循的，因为白天除了自己，还有林于轩的手下身上也有味儿，可是林于轩这种不要命的人最是多疑，自己身边人也不相信的。
所以晚上换了一种味儿，不管是谁，谁沾上谁叛徒，谁沾上谁倒霉。这是红衣挖地洞的最后一天。
今天没有撬窗撬门，成功从地道中摸到了盒子，取出了盒子中的一本书目。
不能取走，否则打草惊蛇。
红衣呼叫了齐越远，录下了这本书。录完就放回了原位，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用了自备的番茄酱，再沐浴洗净了。
想想那书中很多人的名册，后面又跟着很多些的条目，看不太懂。左右不过是结党隐私的证据，说不定还有通敌叛国的罪名。不过红衣觉得，这东西应该还是要拿回来的。到时候慢慢地研究着看。
其实倒是可以试试偷龙转凤瞒天过海。
需要复刻一份一模一样的。
仿制品，齐冷蛇和她都会一些，不是很难，以前其实也会经常用到这个技能。仿出来的，不仔细甄别，还真可以以次充好以假乱真。
那个花名册是被林于轩锁起来的，不长，所以要真的仿制一本假的，他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
把这个想法跟齐冷蛇说了之后，他也表示太冒险，为了降低难度系数，他也开始认真地开始复刻仿制。尽量不留瑕疵。
所以在两天后，红衣就弄到了真迹。
而书房门口，就真的多了一条猎狗守门。有时候看着这条猎狗心里发毛，不过，这不重要，反正这猎狗也不会袭击自己。
小厨房准备的番茄酱排上了用场。
可能直觉也不是自己独有的，明明没有露出马脚，却在那天偷真迹的时候，还真让人给发现了，差点逮个正着，还好第六感准确无比，跑进了正确的通道，选择了逃生正确的路。
可他们只知道进了贼，却不知道贼偷了东西。
第二天就到送两人走的时候了。红衣先暗中将东西和十万银票给了齐越远。此外，还将阿列的那枚玉佩给了他，让他自由发挥。
不知道他们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端静，你快回了吧。”北王北王妃离京，相送的人却寥寥无几。留淮王，端静郡主，林晨语。
三个人来送。
“晨嫣，你这身斗篷，真好看。”端静由衷夸赞。
林晨嫣笑笑，握住了袖口，这里有一个奇怪文字图案。她猜测这是大姐姐她准备给她自己的斗篷，虽然不知道为何现在会穿到自己的身上。至少，说明大姐姐没有在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林晨嫣感情线完整度45%。”
红衣觉得林晨嫣或许是真的生气，临走都没再看自己一眼。
留淮王倒是和齐越远关系不错，还来送他一程。那不舍和惺惺相惜的表情，倒是不假，送别的三人里面，最是面无表情毫无诚意的，只怕就是她红衣了。
走得最快的，也是她了。
不过，红衣告别的一眼显得很坚定，仿佛就在说，等你们回来。
她知道那天不会很久了。他们一定会回来，以一种无比荣耀的方式。
送走了两人，红衣又要直面惨淡的人生了。
传说中的一家女百家求。
这样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求亲的八王九王留淮王，她对他们的印象仅仅只在脸上。她也觉得他们对她的印象除了丞相之女外，不会有更多。
阿列太子是印象最深的一个，可是看起来就半点不靠谱。
以她父亲的野心看，她有可能嫁给阿列，但绝不是和亲之名。
但是阿列是个外族太子，总不能太久留在御王朝。而林丞相要和他接触不能太直接明目张胆，只能通过女儿这条线。
作死——这就是反派女配的作用。
红衣觉得，她只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宽阔。
具体来说，就是阿列以探她之名来和丞相谋划，她从来没有拆穿过或者是阻止过。
阿列每次来都带着一大捧花。每次都摆足了那种求亲架势，可是都不怎么真实就是了。怎么说呢，他应该是来娶林丞相的。
八王九王就没那么夸张。留淮王在那次送别之后，就没再提过求亲的事情。
那看这情况，大约是嫁不出去了。正合心意。她没想出卖身体完成任务，好在真不用。
丞相夫人上鸿福寺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红衣在相府憋屈着求全，两大腿在北疆横行着大发光彩。
传说中无能的北王到了北疆，叛民都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欺软怕硬地开始挑事，严重扰乱了北疆秩序，甚至还扰乱到外族北羌的地界上去了。最后事情越来越闹得大了。皇上觉得这些叛民一点不给面子，还派了兵力去打算剿灭的。
这一挑事，倒是给了驻扎此地的北王可趁之机。没人看好北王。
可令人意外的是，北王北疆叛民解决得非常不错，软硬皆施，还没损伤一兵一卒。原本没打算用北王的，这人是一点存在感没有的。意外之喜啊，皇上惊喜之下，大为夸赞。怎么也是自己儿子，他能干，也是给他皇帝老子长脸。高兴也是应该的，之后好像还给加了工资，五石米，金子一百两，银子五百两。
顺便还收了一些兵力，虽然小，虽然少，但是确实是有的，实实在在存在的。麻雀再小也是肉。
顺便，“林晨嫣事业线完整度15%。”
这则消息让红衣觉得万般欣慰，事业线开始有些进度了。那照这个进度，离皇上召请他们回京也不远了。就算自然召请时间遥远，但是眼下林丞相不是想搞事情吗，她不相信皇上就一点都察觉不到。到时候肯定会召回来的，再怎样，皇位落在自己儿子手上也比落在一个外姓人身上强百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