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朝天玺十年二月二十五申时时分,浈阳郡城,道尹周鼎再次率领守城大军,再次击退了来犯的叛军。此时,身为道尹的周鼎,正身披战甲,眺望着城外来势汹汹的敌军。
同样,在城外,那位自封为安北王的殷劼,也在遥望着城内。作为一位自负的枭雄,他并未将来自天海国的这三百万援兵放在眼中,甚至他都不认为这天海国的三百万援兵,能够突破得了瑨阳关以及他的三位得力干将殷无情、殷无义和殷无道的防线。
殊不知,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以为至少能够让他的义女殷世珍坚守半个月的瑨阳关,竟然不到半日就陷落了。另外,他的三位得力干将以及他们所率领的三百万大军,如今也已经做了无头鬼。
此时,已经一路向东南方向快速疾驰的天海国军队,由于沿途各郡县的叛军实力实在是太过弱小,所以天海国大军几乎是一路横扫,所向披靡。
至于,那些被俘虏的那些伪官,都由于罪孽深重,全部都被予以处决。自然,随着大军迅速地攻陷各郡县,那些深受叛军残杀的当地郡县的百姓们,都箪食壶浆地欢迎天海国的援兵到来。
由于天海国大军,风餐露宿,军纪严明,深受沿途百姓之欢迎。由于昼夜行军,所以在抵达酂水西部的酂西县之时,全部大军迅速地驻扎在酂水上游的五里坡。
“见过都护,我大军已经完全都安营扎寨呢!”一旁的呼延昭对着张铮恭敬地说道。
“很好,二哥,三哥,你们看,这天气恐怕是要下雨呢!如今,真不知道府尹周鼎能否守得住这浈阳城?”张铮有点担忧地问道。毕竟,他可是胤朝的太子殿下,而现在自己从叛军手中所收复的这些土地,以及那些漂泊在外、流离失所的黎民百姓,将来可都是属于自己统治之下的土地和百姓。所以,自己绝对是要保护他们的。
“是啊!看这鬼天气,简直是让人有点发闷。”澹台雄开口说道。
然而,就在此时,那群被天海国大军解救的五里坡村的村民们,在天海国大军的帮助下,正在重新修建着他们所居住的房屋。
恰在此时,五里坡村的村长裴老,带着自家的两个儿子,来到了张铮所在的军营。由于裴老是当地素有声望的长者,所以张铮则亲自迎接。当裴老看着眼前的张铮,心中十分惊讶,他问询张铮道:“这位将军,看你这面相,可是我胤朝人氏,怎么前往异国啊?”
“哦,这位长者,末将名为张铮,乃是胤都人氏。只因不久前落难到这天海国,恰因天海国人见我等蒙难,故而好心收留。如今,末将率领大军,前来支援天海国,这也是尽自己的一份力吧!”张铮开口说道。
“哦,原来如此。好,将军,你看我这两个孙子,是否可堪大用?若是将军赏识他们,还请将军收下他们,做个普通军士,也好报叛军杀我老妻以及二子二媳之仇啊!”裴老将两个儿子,带到张铮的面前,开口对张铮说道。
“啊!这怎么可以呢?裴老,你一共就有两子,末将如何忍心将您的这两个儿子都带走从军啊?”张铮心中有些不忍,开口对着张铮问道。
“是啊!裴爷爷,铮哥哥说得对啊!您老只有两个儿子,若是他们都离你而去,又有谁在您身前尽孝啊?”站在张铮身旁的澹台明月,也同样对裴老恭敬地说道。
“无妨,无妨,老夫虽然年老,但是身体还算康健,能够下地种田,再者还有邻里乡亲们的帮扶,老夫足可以衣足饭饱。将军,还请您收下我这两个孙子。”裴老对着张铮开口说道。
之后,还未等张铮答应,只见眼前的裴老对着身后的两个孙子,大声说道:“守忠、守义,你们快给张将军跪下,让张将军收下你们。”
看着那两个面色黝黑,但却身材魁梧的年轻大汉,对着张铮即将跪下之时,张铮立刻使了个眼色,两个将军会意,立刻扶他们俩起来。
张铮立刻对着裴老说道:“裴老,如此千万不可。既然裴老执意要将两个孙子送到军中,看他们这体型,不如就做我麾下的亲兵吧!”
“张将军,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守忠、守义,你们俩记住,一定要忠诚于将军,一生绝不相负将军。对于功名利禄、美人财富等,你们俩决不能贪图之,亦不能居功自傲,为非作歹。我观将军必是大仁大义之人也,是故你们俩必须跟随将军,虚心学习,虚心求教。你们二人,可记住呢?”裴老对着两个孙子训诫道。
“爷爷之言,孙儿必定遵守。”裴守忠、裴守义两人,对着裴老恭敬地说道。
“好,好,好,爷爷听了你们二人之言,十分欣慰。”裴老感到十分欣慰,接着对着张铮说道:“张将军,既然您已经答应了,那么老夫就告退呢!”
“裴老,那么末将就送别您老呢!”张铮恭敬地说道。
“张将军,不用如此,您军务繁多,老夫这就告辞呢!”裴老对着张铮说道。
“要送,要送,裴老,请您先走吧!”张铮恭敬地说道。
“如此,老夫告辞。”裴老便在张铮的亲自送别下,离开了营帐。
等张铮回到营内,看着年轻的裴守忠和裴守义二人,对着他们说道:“守忠、守义,你们二人以后就是本将军的亲兵呢!记住,我们都是兄弟,以后互相扶持。”
“明白,将军。”裴守忠、裴守义二人,对着张铮恭敬地说道。他们二人,眼神中充满了对张铮的忠诚。
“来人,带他们去换上战甲。”张铮下令道。
进来两人,对着裴守忠、裴守义二人,礼貌地说道:“请二位跟我们来。”
看着裴守忠、裴守义二人走出营帐后,张铮便跟众将继续商议下一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