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还没来得及停稳,就从人群中闪出一个身影,江翦看这人穿着粗布衣服,长相极其平庸,身高和王琳差不多。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看向公孙鞅的时候,眼里只有焦虑和庆幸,没有算计。“公孙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这小厮拽着公孙鞅的衣服,激动的不胜自喜。“阿云,让你担心了,我们回府再说。”公孙鞅见四周已经围了一群人,得知自己暗杀没有成功,怕是很快就会再来,公孙鞅不得不谨慎。“你的府邸就在前面,让你小厮上车,我们赶过去。”
宋沅不想让他再浪费时间,出声催促着。公孙鞅也示意阿云上车,等他含泪坐好,宋沅就驾着驴车朝着公孙鞅的府邸赶去。
因为长时间没有换药,公孙鞅的伤口已经渗出血,透过了纱布。浓重的血味,让阿云声音都颤颤巍巍“先生,你受伤了!”
正当阿云还准备说什么,身后有只手捂住了嘴,“呜呜呜!”公孙鞅看去,就见江翦笑着说“小子,你想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听去了?”看阿云没有继续呜呜呜,江翦就抽回了手。而阿云只能低头捂着嘴巴,看着公孙鞅渗血的伤口。一旁扶着公孙鞅的王琳脸上黑线,这个男的好矫情!
江翦暗道这个小厮没有心思,却慢慢移动到宋沅身边,“哥,我手不干净了!”宋沅打量了一下,江翦的手上全是牵驴车的泥土,着实干净不到哪里去。“江翦,确实不干净了。”这句话含有太大的歧义,江翦一时也没愣过来。
等江翦一脸狐疑地看宋沅的时候,公孙鞅就开口说道:“到了。”
驴车停到了一户宅邸,门口守着几个大汉,应该是公孙鞅的护卫。宋沅扫了一眼路旁的人群,低头笑了。江翦自然没有遗漏宋沅的这个表情,“哥,该下车了。”“我知道。”宋沅收起笑,看着阿云和王琳把公孙鞅扶下车,便跟在后面,一同进了宅邸。门口的壮汉看见公孙鞅,纷纷说着对公孙鞅的关心,公孙鞅也是摆手示意。
江翦和宋沅走在一起,“哥,你刚刚笑可是因为变法?”宋沅正观察着府邸的景物,听见江翦在自己耳边的问话,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江翦稍稍离宋沅远了些,不是疏远,而是他在看宋沅的微动作。
宋沅的心思很重,很多事情都在自己心里,江翦经过短短的几个时辰,就差不多了解了宋沅的性格。可他却不敢定论,因为这一切也都可能是宋沅做个外人看的假象。
走在最前面的公孙鞅扭头看向宋沅,微笑着说:“我可能要先去侧室处理伤口,几位先和阿云去正堂休息下,时日也不早了,几位不妨在这里歇下?”宋沅也回着笑,江翦也顺坡下,满口答应,拉着宋沅的衣袖跟着阿云招呼来的小厮,朝着正堂走去。
“不管王琳了?”江翦狐疑地看着宋沅,而宋沅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像个没事人一样,淡淡地说了句“自然是管的。”看宋沅没有着急,江翦也不好说什么。
而扶着公孙鞅的王琳看公孙鞅没有让自己走的意思,却也没有表示,只能看着阿云,希望这小子能救自己,谁知道公孙鞅和阿云交代完,就对着王琳说,“姑娘,能否扶我到侧室?”王琳只能硬着头皮说好。
等把公孙鞅扶着坐到侧室的椅子上,王琳转身就想去找宋沅和江翦,哪有把自己一个人扔给目标的!一个个都没有绅士风度!正当王琳在心中暗戳戳时,公孙鞅招呼阿云带王琳去正堂,王琳喵见公孙鞅和阿云偷偷交代了什么,难不成是要搞死自己?过河拆桥?
想到这是古代,就算自己没了,公孙鞅也不会被怎么样,王琳心里直冒虚汗,不会吧,第一次任务就要栽了?这不可以啊!得去找宋哥!然后王琳也不管身后阿云喊着什么,一个劲儿地冲到正堂,等王琳气喘吁吁地到正堂后,宋沅正和江翦看主位上的花?
“宋哥!我要命不久矣了!”王琳欲哭无泪地跑到宋沅旁边。宋沅挑了挑眉,“怎么了?”王琳把自己刚刚的想法全数告诉宋沅,谁知道一边的江翦笑的不停。“江翦!你笑个锤子啊!”王琳对江翦从来就没有怕过。
如果说对宋哥有极大的敬仰,那她对这个姓江的,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