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我想出去逛一圈,可以吗?”东池漓躺在冰床上,转头对帝天凌目光炯炯地说着,眼眸之中尽是期盼。
自从东池漓能够自己睁开眼皮子后,这是一个月又过去了,东池漓不仅嘴巴能够说话了,而且就连身体的感应能力也增强了许多。
帝天凌为了试验而掐她,她也知道疼了,虽然疼痛感并不是那么强,也许是帝天凌捏得轻了?
不过,现在东池漓依旧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活活像一个全身瘫痪的人一样,她现在也就是如此。她不能动,不能翻身,一切的动作,都只能靠他人来完成。
她还不能吐纳灵气,不能修炼,成天望着玄寒冰室的上方,犹如废人一样。
如果是在昏睡状态中一切还好说,但她神智非常清醒,那就只能百无聊赖了。经常会有人来同东池漓说话,这也不能让她愉快起来,她想出去走走。
中土并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毕竟人族需要休养生息,兽族也是需要的。人族在藏梦人的安排下,抓紧时间南下去寻找修道者,一起加入中土南部的防范中。
但是南部而来的修道者,基本都是见阳修道者,甚至还有一些热血的心生修道者,即便如此,这也让平南城的实力又增加了许多,毕竟人多力量大。
只是,人族猜测,既然他们会这么做,兽族自然也会这么做,所以中土南部的防范措施是不能够松懈下来的。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还要紧张。
也不知道最近平南城中是个什么模样。
帝天凌听见东池漓这么说,沉吟了一会儿后,方才点头道:“好,我带你出去逛逛。”他伸手过来,原本想抱住东池漓的,不过想想觉得背着东池漓的视线会更好,便探手过来将她背起。
东池漓咯咯笑道:“你这一个月要是没这么养胖回来,我可不让你背,要硌得疼。”
帝天凌在东池漓的监督下,的确是又胖了回来,同以往一般无二。
帝天凌伸手捏了捏东池漓的鼻子,笑吟吟道:“还说我呢,你也得赶紧恢复才是。”
“我恢复得快慢,不全都在你吗,你可是医者!”
“是是是。”帝天凌笑吟吟地应着。
不得不说,旧梦凉的修为实在是强悍得可怕,当初他那一掌,直接将东池漓体内的骨骼、经脉全都搅碎,就只剩下一副皮囊在外。
这些年来,东池漓的骨骼和血肉于体内是混杂在一起的,十分凄惨。
否则帝天凌也不会在东池漓身上动了这么久的功夫,时去近四年,才让东池漓拥有睁眼和动嘴的能力。现在的东池漓,不能进食,不能饮水,不过体内的骨骼、器官已经全部回归原位。
这些都是帝天凌以仙识观察,然后用仙力在东池漓的体内拼凑回去的,要知道,几乎成粉末状的骨骼,是非常难复原的,更何况还有那些经脉,一出点纰漏就会全盘皆错,到时候拼个歪七扭八的东池漓来就笑话了,也是难为了帝天凌这近四年的不眠不休。
帝天凌将东池漓背稳妥之后,就轻巧地往玄寒冰室外走去,步子非常轻稳,东池漓一点也不会感到颠簸,而且还有仙力在举拖、固定着自己,让自己不那么容易歪了位置。
“嘻嘻。”
东池漓的脸就稳在帝天凌的耳畔,这么一笑竟有种吐气如兰的错觉。
帝天凌的耳根子都红了去,他低声道:“你笑什么?”
东池漓看着好玩,就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根,笑眯眯道:“我开心呀~”躺了这么久,终于得见天日,东池漓就算是不开心也难。
帝天凌笑吟吟道:“那我以后天天都带你出来逛一圈,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多出来走走也有好处。或许还能够触发身体机能对灵气的感应,加快恢复速度。”
东池漓当然是连连应好。
帝天凌方一踏出玄寒冰室,外面那炽热的温度就席卷了过来,东池漓一下子适应不过来,觉得十分难受。
帝天凌忙用仙力将东池漓笼罩了起来,给她降温。
东池漓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帝天凌道:“现在的温度实际上并没有以前高,还要弱上一些,天穹山那次以后,因为熔岩被混沌吸去了很多,所以短时间内温度不会涨得很快。而且,平南城上还有云来山遮挡烈日,平南城的温度算好的。”
在东池漓躺着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将东池漓被旧梦凉击伤后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东池漓自然对现下的中土形势有一定的了解。
东池漓了然:“那就好。只要兽族大军没有打下来,平南城能够成为一个适宜的居住地,也是不错的。只是,现在中土还没有消息传来,而且派去打探的人也还未归来,这颗心总归是放不下的。”
帝天凌背着东池漓,在大夏楼之间兜兜转转,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都恭敬地上来行礼,并且由衷地高兴东池漓的恢复情况。
“妈!妈!”无邪从旁边蹦蹦跳跳地赶了过来,一看见东池漓就激动得不行,“你终于能够出来啦!身体是不是就快要好啦?”
东池漓笑眯眯道:“是呀,有你爸在,什么事情不可能呢?放心吧,我感觉身体恢复得很快,应该不久后就能够痊愈了。对了,你月姨怎么样了?”
无邪噘了噘嘴:“你连自己都不好,怎么那么关心月姨呢?放心吧,月姨回来后,有习芒叔叔带她去找大夫暂且稳住了伤势,后来爸又去给她医治,这伤势就恢复得快了,起码比你快。”
“是呀,如今我都能跳舞了呢。”伴随着一道柔媚的声音,一道红姿从旁翩跹而来,东边月袖子掩着半边脸,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恢复得比你好呀?”
东池漓笑吟吟道:“那就好,我听说了,你当初是为了护我安好,才会受重伤的。谢谢,二姐。”
东边月愣了愣,旋即竟眼泪盈眶,“哎”了一声:“你是故意要叫我哭的吧?怎么突然就叫我二姐了呢?我这……我这……”
东池漓笑道:“不愿意的话,那以后不叫了。”
“哎哎哎,别这样啊!”东边月忙跳了过来,给东池漓捏了捏肩膀,“多叫几声又不会少块肉,再叫两声听听。”
东池漓哭笑不得:“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