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客栈的楼下,那名掌柜的看见二人这个时候还打算出‘门’,连忙走出来用蹩脚的语言道:“两位,这夜深了,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啊,这沙暴马上就要来了,这个时候出去,根本就是遭罪受哇!”
和氏堂会找到这家客栈来,都是因为茵茵和小幽的指路,不然他恐怕就只能大闹荒镇,将一批一批已经入住的武者赶出来了。
本来这掌柜的死命拦住和氏堂,不让他上楼的,因为他的客官里面,可没有两个这样的人,如果有躺在和氏堂怀中这样的美人来过,掌柜的一定会记得非常的清楚。
后来还是东池漓‘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用尽了浑身的魂力,变回了订客房时的样子,那掌柜的才又是惊叹又是害怕地给和氏堂跟东池漓引到了最后一间客房中去。
东池漓对掌柜的笑道:“没事的,我们就出去走走,沙暴奈何不了我们的。”
掌柜的这才感叹道:“说得也是,我都忘了,你们是无所不能的武者了,去吧去吧。”
东池漓跟和氏堂相视一笑后,方才走出了客栈。
客栈外一阵阵的风吹起,不必白天一样燥热,而是有些寒冷,冰凉的风吹拂在东池漓跟和氏堂的脸上,二人的情绪就稳定了许多。
和氏堂覆上了那半块银‘色’面具,牵着东池漓的手,漫无目的地散步在风沙涌动的街道里,满天的星辰在风沙弥漫中若隐若现。风沙虽大,却丝毫没有‘弄’脏二人的衣服。
雪发在风里飘摇,街道的背风处,停靠着无数的帐篷,只不过当风狂刮而来的时候,这些帐篷发出巨大的猎猎声,几乎就要随风飘起。
“我为什么要住在这种破帐篷里面,风这么大,吵死了,吵死了!”
一道凄厉的哭喊声飘‘荡’在这萧瑟的街道中:“啊!东池漓那该死的贱‘女’人,勾引我的子轩哥哥,还勾引了少主!我可怜的表——”
和氏堂徒然一掌向不远处的帐篷轰了过去,顿时整个帐篷都掀飞了起来。那声音顿时又尖叫起来:“哪个该死的东西,连我赵若冰的帐篷也敢掀!”
赵若冰霍地站了起来,魂识往和氏堂跟东池漓这边探了过来,然后猛地脸‘色’一变,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少……少主……”
东池漓牵着和氏堂的手,愤愤地走到了赵若冰面前,一脚踩在她的肩膀上,怒道:“我发了疯还是脑了残才会去勾引邓蓝子轩?邓蓝子轩那大嘴巴,说什么错什么,除了你会喜欢她,估计全天下没有半个‘女’人会喜欢她了!”
赵若冰脸‘色’一变,抓住了东池漓的衣摆,囔囔道:“不准你诋毁子轩哥哥,不准!你这个贱‘女’人,贱‘女’人!”
“你够了!”和氏堂将东池漓护在了自己背后,对赵若冰怒斥道,“以后我不希望再从你的嘴巴中听到诋毁阿漓的声音,否则别怪我不顾及赵家的情面,将你的舌头割下来,或者是死!”
“少主,少主!”几个老者从几个帐篷里跑了出来,连忙对和氏堂求饶道,“若冰只是一时鲁莽,脑袋受了重创,有些不清楚,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请少主不要怪罪!”
赵佳良也从帐篷里跑了出来,将赵若冰护在了背后,但是他看见东池漓后,却愣住了一下,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东池漓‘女’装,但却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清楚东池漓,不由得内心有些震撼,世间竟然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
“看什么看?”
看见赵佳良如此痴痴地看着东池漓,和氏堂勃然大怒地甩了赵佳良一巴掌,这一巴掌把赵佳良的嘴都扇破了。赵佳良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赵若冰却踹了一脚赵佳良骂道:“好啊,赵佳良,连你也被这个‘女’人媚‘惑’,你还是不是赵家人了?”
赵佳良非常的委屈,一张破嘴说话都有些漏风:“我我……我冤枉啊,我没有被她媚‘惑’,只是多看了两眼……”
“谁让你多看两眼了?身为赵家人的出息呢!”赵若冰一拳一脚地打在赵佳良的身上,赵佳良委屈得都快哭了。
东池漓皱了皱眉,直接牵着和氏堂的手,沿着街道往镇外走去。
“喂,你们两个要去哪里啊?”北宫云崖突然就从后面爆‘射’了过来,站在了东池漓的身边。
和氏堂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口气不善道:“你怎么会跟过来?”
北宫云崖眨了眨眼睛笑道:“我的魂识往你们屋里一探,发现没有你们的踪影,我就跟出来瞧瞧了。”
东池漓的表情不由得就有些古怪了起来,还好,刚才及时刹住了车,否则要是发生了什么旖旎事情被北宫云崖看了去,东池漓指不定不舍得杀北宫云崖呢!
和氏堂握紧了东池漓的手,银‘色’面具在月光下散发着凄冷的寒光,要不是觉得北宫云崖没有看见什么,和氏堂肯定一巴掌下去拍死北宫云崖了。
“我们要去哪里,与你何干?”和氏堂冷冷地应了北宫云崖一声,厉斥道,“不准跟上来!”
然后他牵着东池漓朝镇外走去,走进了茫茫的大漠中。
北宫云崖的脸登时就黑了,他忧郁地说道:“曼萝,出来。”
“主人。”顿时一个人身蛇尾的‘性’感‘女’子就缠上了他的肩膀,伸出了灵动的小舌头在北宫云崖的脸上轻轻地‘舔’了‘舔’,北宫云崖舒服得笑了出来,转身往自己的帐篷走了过去,但是眼中总有说不尽的落寞。
和氏堂牵着东池漓,走到了漫漫沙漠上,望着那苍茫无边的黑暗,和那肆虐的狂风,握紧了东池漓的手,说道:“一年前回天元城的时候,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曾经在一片沙漠中整整呆了六年。”
东池漓眉眼间略微有些寂寥,她微微地点了点头,叹息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孤寂的感觉,那时候,我发了狂的想你,想所有人。”
和氏堂将东池漓的手紧紧地握着,然后将她搂了过来,轻轻道:“那么,以后你就忘了那感觉,只记得今日便好了。”
风沙肆虐,却肆虐不了东池漓满腔的暖意。
等回到了客栈中,和氏堂跟东池漓一同躺在‘床’上,和氏堂搂着东池漓,不过再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东池漓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安稳的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