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寒战这么客气地称呼自己为“灵域圣主”,帝天罚似乎觉得自己的虚荣心都膨胀了起来,他挑了挑眉,高傲道:“什么莫大的利益?我现在已经是半神,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我的兴趣?”
寒战和端木麟相视了一眼,都神秘莫测地淡笑了起来。
寒战将帝天罚重新请到了议政厅里,东池漓等人面面相觑后,也连忙跟了上去,因为她也不知道寒战葫芦卖的是什么药,她甚至不知道这次帝天罚为什么要从帝家来岭东郡,更不知道是寒战和端木麟邀请了他。
坐在客厅中。
“说吧,什么利益。”帝天罚眯了眯眼睛,一双眼眸中已经有潜藏不住的炽热。能够让寒战这么大费周章的,一定是不错的东西。
寒战呵呵一笑道:“身为半神,最需要的自然就是信仰之力,你帝天罚拥有着整个灵域的信仰之力,但这远远不够,信仰之力越多,半神的实力也就会越强大,晋升为神祗所用的岁月也会越短,你帝天罚难道不想获得更多的信仰之力吗?况且,你现在流失了将近两成的信仰之力。”
帝天罚眉头一跳,旋即冷笑道:“放逐之地也就这么大,哪里来的其他信仰之力提供给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接说罢,不用拐弯抹角的。”
此时,端木麟却淡淡地开口道:“我们希望你能同我们联手,一同对付泣血暗主。”
帝天罚皱起了眉头,语气不善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我没有时间去同他周旋,即便他到时候会打入灵域,只要我的半神实力稳固下来,必定能够牵制住他。”
“你别忘了,我也是半神!”寒战赫然冷声道,“我同他交锋了将近千年,依旧是不相上下,若非这些年一落深居不出,我魔域也未必能打下暗域的北部地域。就凭你一个刚刚晋入半神的人,如何能够牵制一落?”
帝天罚怒道:“那是你们月夜无能,我是青天一脉的,自然有能够牵制泣血暗主的方法。”
“你说谁无能?你再说一遍!”寒战霍地就站了起来,脸色铁青,恨不得一拳就糊在帝天罚的脸上,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识好歹的家伙!
“我说月夜无能,如何?”帝天罚赫然当真又说了一遍。
“该死的东西!”寒战怒喝了一声,蓦地整个议政厅的温度都下降了很多,宛若冰天雪地一般,狂暴的魂力波动从寒战的身上动荡了出来,旋即就有一道白色极光般的寒气,呼啸着朝帝天罚涌了过去。
“无能的东西!”帝天罚亦是一声怒喝,右脚愤怒地一踏,一股不弱的融黎火,噼啪噼啪地灼烧着空间,犹如火龙咆哮,轰鸣而出。
“住手!住手啊!我的城主府!”东池漓惊骇地大叫了起来。
但是为时已晚,半神的出手速度何其快速,她的声音早就淹没在了碰撞所产生的巨大轰鸣声中。
嘭!
两股能量疯狂地撞在了一起,顿时整个城主府的地面都掀翻了起来,漫天漫地的灰尘滚滚,石块乱溅,府中更有不少吓人受到了波及,直接口吐鲜血地倒飞了出去。
但是,即便是这样,二人似乎也是盛怒难却,寒光和火光在烟尘中璀璨,朝着彼此怒轰了过去,这世仇果然是最难调解的东西,除非有更加暴力的人出现,以不容反抗的姿态拉开他们。可是,放逐之地上,寒战和帝天罚身为半神,已经是最顶尖的存在,谁能够拉住他们?
东池漓挥了挥眼前的灰尘,魂识扫荡了出去,旋即就被那可怕的能量撞了回来,脑袋疼痛不已,她愤怒地“啊!”地尖叫了一声,然后狂怒道:“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漓城去!要撒野别在这里撒野,我的城主府!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爸!你再打下去,我就不认你当爸了!”
唰——
飞射而出的寒光蓦地就刹住了可怕的冲击速度,但是那火光却丝毫没有停顿下来,以及电光火石的速度朝寒光撞了下去。
“爸!”东池漓尖叫了一声,阿弥陀佛!寒战怎么就真的停了下来,要是被帝天罚撞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办啊!
嘭!
火光倏地就撞在了寒光之上,东池漓疼得耳朵发出了刺耳的轰鸣声,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一朵蘑菇云从一片废墟的城主府中炸了上去。
……
“咳咳咳——”东池漓慌忙摒住了呼吸,赶紧朝刚才碰撞的地方跑了过去,“爸!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哈哈哈哈——混账东西!就你还想弄死我!哈哈哈——”
忽地,寒战略微有些虚弱的狂笑声从前方传了过来,东池漓连忙掠了过去,魂识探过去查探,却发现寒战正捧着肚子狂笑着,而地上正躺着鲜血淋漓的帝天罚。
帝天罚蓦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对寒战怒道:“要不是我被虚空风暴所致的伤还没有痊愈,岂能容你嚣张!”
“对对对,你厉害,你厉害。”寒战继续捧着肚子狂笑,笑得帝天罚布满血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你们……”东池漓深吸了几口气,不断地翻着白眼,强忍着满腔怒火,两个老东西把城主府弄成这样,竟然还好意思笑!
哐!
东池漓一拳打在了寒战的后脑勺上。
寒战委屈地转过头来,郁闷道:“乖女儿,你打你爸做什么?打帝天罚去呀!”
“我怕他烧我。”东池漓没好气地说着,旋即拖着寒战往外走去。
端木麟无奈地在一旁摇头叹气,他恐怕也是第一次见到身为半神的人,还这样的孩子气吧。
走出城主府,诸人身上都是风尘仆仆,狼狈不堪。
整个漓城对城主府所发生的事情指指点点,还以为城主府是遭遇了什么人的袭击呢,个个忙着要逃命,还是东池漓出去辟谣才免去了一场动乱,并且派人将那些受了伤的人,都赶紧打理好了。
“啊!”东池漓烦闷地抓了抓脑袋,摊着双手怒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亲爸,还有这样的公公?这以后还要不要过下去了?”
“淡定,淡定。”帝天凌叹了口气,拍了拍东池漓的肩膀,“日子总是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