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温绪一声尖叫,刚缓过气来的她,连忙扑到了百魄步外围,看着温砚风处于昏‘迷’状态地被光团送了出来。
温砚风一落在地上,温绪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围在一旁的人,也尽皆是呆了,虽然百魄步很恐怖,但是只要自己把握一个度,还不至于陷入昏‘迷’,而且,温砚风曾经步入到五十三步,怎么今天在五十一步就失败了?
温砚风脸‘色’苍白,全无血‘色’,而且浑身冰冷,似乎生机都在离他而去。
“哥哥!”温绪拼命地晃着温砚风的身子,片刻后,温砚风终于醒转了过来,不过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断地咳嗽,咳出一朵朵血‘花’,打在青衫上。
“你怎么了?”东池漓走过来问道。
温砚风瞪大了眼睛,抓住东池漓的手,撕着嗓子低吼道:“和氏堂呢!和氏堂呢!”只是这样叫了几声,温砚风便大汗淋漓,气脉不稳,一个劲地呕血。
“哥哥,你是不是旧疾发作了?”温绪急忙问道,“‘药’呢,‘药’呢?”
“‘药’没了,和氏堂呢!”温砚风的生机在急剧地削减,他的眼中爆发着生的渴望,但是抓着东池漓的手,力气已经越来越弱,几乎快滑落在地上。
东池漓被温砚风的样子吓到了,她摇着头:“我也不知道和氏堂去哪里了,我也在找他。要不要你去丹‘药’部求求‘药’,或者找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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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没用的,那种‘药’方只有和氏堂才有,也只有他能炼制。”温砚风失望地收回了手,苦涩地笑道,“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他温和地抚着温绪的头发:“没有‘药’物的维持,哥哥很快就要——”
“哥哥!”温绪抓着温砚风的手,拼命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扶我起来。”温砚风苦涩地说道,“我要把孩子们都解除契约,我不能让它们跟着我一起死。”
周围一片哗然,怎么温砚风突然就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而且还是马上就要死的情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绪抱着温砚风哭:“我不!哥哥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和氏堂这种时候,究竟跑哪里‘浪’去了?
东池漓看着越来越虚弱的温砚风,也是焦急无比,‘药’,到底需要什么‘药’?东池漓一急,索‘性’将空间戒指里面的所有丹‘药’都捧了出来。
几十颗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丹‘药’被东池漓捧在手中,她焦急地叫道:“温学长,快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需要的丹‘药’,这都是和氏堂给我的!”
“哇——”
浓郁的‘药’香顿时让其他人都震惊了,东池漓手捧着的这些丹‘药’,下至一品丹‘药’,上至六品丹‘药’,简直就是琳琅满目啊!他一个一年级的新学员竟然能得到和氏堂这么多丹‘药’的馈赠,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些丹‘药’只是东池漓拿来当糖吃的,估计个个都吐血三尺,大骂暴殄天物!
温砚风的鼻子略微一动,眼睛徒然一亮,忙抓着温绪的手,说道:“快,拿一颗布满火纹的红‘色’丹‘药’……”
温绪连忙扑过来从东池漓手中找出了一颗布满火纹的红‘色’丹‘药’,然后放到了温砚风的口中。
温砚风一服下这颗丹‘药’,脸上的气‘色’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过来。
“看样子是没事了。”周围人大松一口气,都为温砚风捏了一把汗。
“呼……”东池漓也是松了口气,没想到竟然因为这些“糖果”,救了温砚风一命。
温绪见血‘色’重新回到温砚风的脸上,顿时‘激’动得抱住温砚风一个劲的哭。
温砚风虽然还是那病公子的样子,但是目光已经重新‘精’湛起来,他轻轻拍着温绪的背,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东池漓。
东池漓被看得有些尴尬,从手里找出了其他的五颗,递给了温砚风,好像这个丹‘药’特别多一样。也不知道是几品丹‘药’,总之香味不是那么馥郁。
相反,这丹‘药’有一丝火苗的味道。
她皱眉道:“和氏堂以前都没有给你丹‘药’吗?”
“有。”
“很少?”
“‘挺’多的。”
东池漓诧异道:“那你上一次找和氏堂要这个丹‘药’,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三年前。”
东池漓翻了翻白眼:“知道丹‘药’要用完了,你还不去找和氏堂要?”
“……”温砚风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却告诉东池漓,他是拉不下这个脸去找和氏堂要丹‘药’!
“生死攸关,还在乎脸面,我也是服了。”东池漓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从上次丛林的事情来看,温砚风同和氏堂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所以温砚风才没有找和氏堂吧。
可从刚才温砚风的反应来看,他根本就不想死!
“你身上是有什么病么?”东池漓好奇地问道。
温砚风却冷冷道:“与你无关。”
然后,温砚风就站了起来,拉着温绪离开了高台。
“我去,热脸贴冷屁股!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东池漓气愤愤地骂着,也跟着离开了炼魄殿。
不过,能救回温砚风一命,东池漓还是很开心的。虽然温砚风这家伙很没品,但是自己毁坏他院落的愧疚感就这么一扫而空了,而且她也不想看到温绪难过。
离开炼魄殿,东池漓伸展伸展了懒腰,觉得‘精’神疲惫,累得慌。她昏昏沉沉地在天元学院中晃‘荡’了许久,才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
一回到自己的院落,她就一头栽在地上,沉沉地睡了过去。与其睡在屋里,她更喜欢直接睡在庭院里,方便沐浴月光。
等东池漓第二日清晨醒过来的时候,她身上的病痛已经一扫而空了。
“睡得真舒服。”
东池漓伸了伸懒腰,回屋将身上沾满血迹的劲装丢进了空间戒指,直接跳进荷塘清洗身子,荷塘大得很,而且水也干净得很,不能‘浪’费天然浴池。
然后她换上了干净的校服,又补了一下妆。
昨天没有被认出是‘女’的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因为七窍流血已经让人认不出她本来的样子了。
东池漓回过头,正想走出院落的时候,却发现院落外有一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东池漓徒然一声暴喝:“秦霄,你在那里看了多久!”
噗通——
秦霄从树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