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东池漓呵呵一笑,旋即摇了摇头,叹道,“这种嗟来之食的感觉,竟让我有些雀跃。 :”
习芒疑惑:“怎么说”
东池漓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习芒。
习芒沉吟过后,便笑道:“白痴,就算是残缺的魂魄,那也是你自己,何有嗟来之食的说法。反正你最终都要将那段记忆铭记。”
东池漓竟无言以对,确实,残缺魂魄的记忆此时印刻在她的脑海中,光是回想起来,也能够深深地体会到那痛苦,仿佛再次身临其境一样。
“你干嘛让我重新想起来”东池漓赶紧将自己的思绪从记忆中拔了出来,不然好像真有死火在身上燃烧一样。
习芒嘻嘻笑着。
东池漓瞪了他一眼,旋即按照神秘人告诉自己的方法,那就是自散意识形态,逼迫自己从虚空之中醒过来。
这样的方法,在最开始,被东池漓和习芒认为是自投死路的方法,没想到却是正确离开虚空之境的方法。
二人当即强行散开意识形态,逼迫自己陷入昏迷。
东池漓蓦地睁开眼睛来,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习芒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而他们已经回到了迪拜别墅的屋中。
咿呀
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东池漓抬起头,愣愣地看了过去,就发现九幽也愣愣地看着旋即,旋即她惊喜道:“你们醒啦你们保持那状态将近的百年的时间,家里人可全都担心死了。”
听到九幽的喊声,许多人都“嗖嗖嗖”地刹那赶来,看到东池漓和习芒都平安无事后,方才松了口气。
小幽一如往常地挂在了东池漓的身上。
寒战嗔怒道:“以后进行那么危险的事情之前,一定要先我们说一声。”
东池漓没有说话。
旋即,在众人后面,帝天凌赫然走了过来,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东池漓,又看了看习芒,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东池漓忽然狂躁了起来,将小幽往半空中一抛,小幽莫名地瞪大了眼睛,一屁股跌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假惺惺地哭上一哭,东池漓就已经风一样地卷了出去:“回来跟你们说”
话音刚落,她面前的空间竟然就因为这么一句话,猛地崩碎开来。
东池漓闪开了崩碎的空间,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人目瞪口呆。
姜赤子大喊道:“啊汝干嘛去啊刚醒就这么火急火燎的连白衣小哥都不看上一眼了”
然而东池漓并没有回答。
倒是帝天凌淡淡地开口道:“她这是去突破了。”
“突破”童涛诧异,“你的意思是突破到心缘神跟你一样”
帝天凌点了点头。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本以为有一个帝天凌这么快就突破到心缘神,已经是神域骇人听闻的事情了,没想到东池漓也是
东池漓还是玄武神的时候,实力就已经足够去抵抗许多心缘神了,倘若她这突破到心缘神,将来的实力指不定该有多恐怖。
众人隐隐期待了起来。
不过,东池漓之前根本连玄武神巅峰都没有踏足,这一举就突破到心缘神,身体倘若支撑不住,难道不会出事吗
众人纷纷表示担忧。
但是神突破是个人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插足,一旦插足只会让突破者分心,只会让后果更加的严重。
然而身为东池漓夫君的帝天凌,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担忧,只是看了看习芒,然后淡淡道:“你醒了。”
习芒也是淡淡:“嗯,醒了。”
然后两人离开了屋子,分两头走了
只不过,帝天凌去的方向是东池漓的方向,而习芒走的则是相反方向。有的时候,迫不得已选择退让,前境会不一般的宽敞。
东池漓一路狂奔到了无人的旷野郊外,身后留下了一条漫长的空间扭曲痕迹,竟是她身上的神力压制不住,散逸出来导致的。
这也是方才在迪拜别墅内,东池漓纵使是醒了,面对众人对自己的问候,也无动于衷的原因。因为她在拼命地压制体内随时要爆发的能量。
东池漓往回看了看,生怕自己离开的地方还不够远,当即加快了速度,一路狂奔而出,体内濒临界点的能量促使着她的速度像爆炸了一样,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速。
直到东池漓远离人烟,来到了一条奔腾的大河草原上,她才汗涔涔地跪了下来,不断地喘着气,汗水打在青草叶上。
那青草叶赫然暴涨了起来,仿佛获得了无尽的生机一样。
“啊”东池漓仰天咆哮了起来,胸腔之中就好像有一团能量要汹涌而出一样,突得她胸腔一番疼痛燥热。
而且四肢百骸都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凭空生出,几乎快要将她的身体挤爆,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她甚至不知道,这股能量是来自哪里
难道是因为她魂魄的蜕化因为她魂魄的死火化,魂魄已经不甘于身体的孱弱了吗所以在强行改造她的身躯
东池漓无力再想,当即盘腿坐了下来,神识探入了体内,拼命地消融着那些凭空出现的能量,而后她稍微分神去察看了一下骨骼薄膜的封印,最终骇然地发现,骨骼薄膜正在迅速地撕裂,而里面的玄寒之力和火髓之力源源不断地涌荡了出来,然后冲刷着她所有的经脉
难怪她会觉得体内能量这样的暴涨,这两股能量全部从骨骼薄膜中抽出的话,她的身体绝对是承受不住会直接爆裂的,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东池漓彷徨的时候,骨骼薄膜被这两股极端之力彻底冲溃开来,无尽的能量犹如泄洪之水奔涌而出,刺眼的光芒从东池漓的身体绽放而出,恍如一轮耀日
原本天朗气清的草原霎时狂风呼啸,地上的长草在此时具皆化作草灰,露出了光秃秃的泥地,远处的大河波澜涌动,河面上翻起了不少的鱼白肚。
嘭
刺耳的轰鸣声顷刻间充斥在这片草原之上,掩盖了狂风呼啸的声音,东池漓的身体竟好似真的爆裂了开来,血雾随风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