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曦皇也挺郁闷,解救出无数种族,让大家脱离兵人控制,可以独立生存;却是因为没有尽杀兵人,从而给这些种族带来没完没了的战争。而曦皇本人,同样做了许多年的曦关守将,每天打啊杀的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张怕琢磨琢磨,还真难猜透曦皇是怎么想的,那家伙那么厉害,直接灭除兵人该有多省事,虽然有些血腥残忍,却可以省却无数年的杀戮。
可他偏不这样,定要给后人留下如此大的祸根,是实力不够,杀不死兵人?还是别有他图?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留着兵人陪曦关另一面的众神子民玩游戏,兵人好战,想夺回整个星空,自然征杀不停。而曦关另一面的众神为了能活命,也为了不再被兵人控制,当然要浴血奋战,努力守住已经取得的一切利益。
这样一想,倒是有些曦皇明白的想法,为了保证不让后代子孙糜烂厮混一生,故意搞出曦关这个地方,让星空中战事不断,从而逼迫各种族高手不得不努力修行。否则依曦皇手段,即便是杀不死所有兵人,但他既然能将一面星空分割成两半,又能脱离这片星空而去,为什么就不能将一片星空分割成独立的两半,大家各守一边,各自过活。如同荒堂高手裂神对蛮谷所做的那样,将蛮谷一分为二,一半是金家,一半是毛人,两族中间是分界,只有布设这种结界的人才能将结界打破,两界中人却是束手无策。
事情就怕琢磨,越琢磨越接近事实真相。张怕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这是最大可能性,对曦皇的钦佩心又多了许多。
星空中实力为尊,曦皇为了让自己的后代能够继续在星空中延续下去,竟不惜将他们搁在虎口边缘,终日撕杀不断,这家伙够狠张怕好一阵琢磨,知道自己比不上曦皇,他连弄死一只蚂蚁都不愿意,又何谈让子孙后代置于虎口边缘?
见他不说话,十四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张怕笑了下回问道:“你不是曦族?”“废话,你见过我这样的曦族么?你见过被关进监囚的曦族?”张怕好奇心起,问道:“犯了什么事情?”十四轻轻一笑,摇头道:“没什么,无非是杀人,杀错了人。”
声音很淡,带着淡淡哀伤,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张怕记起十三当初跟他说起这件事时的语气,说他有个朋友,被关进监囚,语气好象也是这样淡淡的悲哀,当下便不再说这个,换话题问道:“你干嘛来了?”
十四道:“你这里还是禁地不成?我没事就不能来?”
他俩说话的时候,金甲护卫一直站在边上,听着两位传奇高手瞎唠嗑,感觉他俩一点都不像高手,还没有他们这个等级的修者严肃。
听十四如此说话,张怕笑道:“能,能,太能了,里面请。”说着话侧开身体,把十四往里面让。十四一进屋便看见站在一旁的囚三,好奇回问张怕:“这是谁?”
张怕跟着进屋,见囚三已经起身,笑道:“那么拘谨做什么二人坐下后,张怕伸手招过来一张案几,取出几瓶灵酒和一些小菜说道:“也算有缘,喝点儿吧。”
“这个不错,就知道你这里有酒。”十四笑着拿起酒瓶,看看略显紧张拘谨的囚三笑道:“别紧张,吃点喝点乐和点,别太在意我是谁,不过,你是谁?”这家伙到底不忘打探别人身份。
张怕笑道:“你来曦关这么久都没见过他?这是我队长,曾经的。”
十四哦了一声说道:“对了,你还在这打过仗,怎么只叫队长一个人来?别人呢?”张怕低声回道:“都死了。”四对张怕在曦关的这段经历并不了解,只是知道曾经被迫来这里胡混一阵,既然他战友都死掉,总不是件好事,便不再提起。
张怕给囚三倒上酒,举杯说道:“所以说,活着就好四笑道:“够沧桑的啊,你才活了几天?我活了这么久也不敢这么说。”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说句话而已,我看你是不想说。”张怕顺嘴回道。
时间便是在这种胡说八道的酒话中度过,多是张怕和十四说,只有在问到囚三的时候,囚三才稍微回几句话。两个时辰之后,酒席将尽,十四起身看看帐篷四壁,冲张怕一笑,随口说道:“我走了,明天再来。” шшш◆тtκan◆℃o
张怕道:“欢迎。”他明白十四那几眼在说什么,是告诉他,帐篷有问题,设有法阵。张怕便是笑着回他,说他知道。
他当然知道,从一进这屋子就知道了,他知道是三兵做的手脚。而且他也知道三兵知道他能看出来这帐篷有手脚,有意思的是,双方都不在意。
见张怕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十四笑着摇摇头,挥手道:“走了。”十四离开,囚三跟着说道:“不打扰你休息,我也走了。”
张怕本想留他继续说话,可是看出囚三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很不自在,便改了主意,笑着说话:“知道我住的地方,有时间就来转转,你现在的手下若是有关系好的,可以带来一起喝酒。”囚三应声好,抱拳离开。
如此屋子里又剩下他自己,坐下后晃着酒杯猜测十四此行目的,以十四的个性,绝不会为了说几句无聊话,或者是为了顿酒特意来一趟。他想干嘛?是不是因为囚三在而不方便说话?想了好一会儿,没有答案,便不再想,饮干杯中酒,躺下睡觉。
等第二天的时候,十四又来找他,和昨天一样喝了会儿酒,然后离开。张怕彻底迷糊,十四的性格怎么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什么时候喜欢说废话了?
然后是第三天,十四继续陪他喝酒说话,而且这一次一喝就是一天,屁股坐下后就没动地方。在天色将晚的时候,判神来找张怕,说是快活王到了,按得去见他。
张怕冷笑一声,心道见见也好,总是逃不掉的,和十四说一句:“我去瞧瞧。”十四刚跟判神见过礼,随口回道:“只管去你的。”
十四的做派彻底弄迷糊张怕,他一直留在这里,难道是想帮自己对付快活王?
脑中这样想着,跟判神去到帅帐,只不过两天时间而已,帅帐变得更加富丽堂皇,帐外铺着云锦,一直延伸到好远,云锦两旁隔着两米距离就对站两名金甲护卫,一直向远方伸去,无数金甲护卫守着云锦,等待快活王到来。
帅帐前站着三兵和大帅,张怕和判神走过去,在帅帐左侧站定。
大伙儿等了会儿,打云锦远处传来丝竹锣鼓声,张怕暗道:好大排场。
随着丝竹锣鼓声响起,云锦远处慢慢走来一列白衣人,有男有女。云锦是白色,这些人的衣服堪比云锦,两种白色混在一起,一种静止,一种移动,好象云在地上飘一般。
当移动的云慢慢接近,人们会发觉白衣人的后面是八皮白马,高头长身,白毛如缎,什么骐骏,什么骅骝,在这片白面前,轻易失去全部魅力,它们或许青黑红黄各色不同,也各有各的风采和威武,但是在这八匹纯白龙驹面前变得黯然失色。
张怕目力惊人,见到这八匹马,脑子里直接闪现出一个字,美出奇的美,美的出奇
他当初在凡界,曾用伐髓丹和灵气丹改造出一批龙马,那些马,每一个都英武精神,可惜还是不能跟这八匹马比较,到底是凡马与天马的差别
只是,张怕在看到这八匹马的时候,心头有些生气。如此宝马良驹,居然被用来拉车八匹马,四蹄跳动,如同在云上跳舞一样轻松自在,轻易带着身后一辆白色车辇前进。马是白色,车更是白色,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总之是白的亮眼,却又白的完美。
白车上是白色轻纱漫飘,好象薄雾轻绕,在一片烟雾围绕中,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轻袍的中年人,鼻挺眉浓,很是英俊潇洒一个人,让人无论怎么看都感觉很舒服。在他身边身后,或蹲或站有四名白衣美女,相貌虽不相同,却是一样的清纯可人,一样的美丽动人。她们在服侍当中的白衣男子,不用问,这家伙肯定是快活王。
看着白色队伍慢慢接近,张怕皱眉道:“这家伙怎么这么欠揍?”判神闻言轻笑:“他是长了个欠揍样,但你一会儿一定不能动手。”
张怕呵呵一笑,转目看向三兵,不知道这三个老大打算怎么对待快活王。
过不多久,快活王一行停在帅帐前二十米远处,前面引路的白色卫兵及白色侍女各依队伍分成两列,辇车来到最前面,快活王站在车上冲三兵拱手微笑道:“叨扰叨扰,三位先生勿怪。”
三兵拱手回礼,上兵笑道:“快活王大驾光临,该是曦关之福,何来叨扰一说?”
听上兵说过话,快活王如云海浮动,从辇车上轻身飘下,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轻巧飘到三兵面前,重新抱拳问候,再说一遍客套话。而三兵就耐心再回说一遍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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