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便是再说道:“你这副身体不成的。手、打”
张不怕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不成,可是不修炼,活着干嘛?而且我不甘心,不尝试一下,怎么也不会死心。”说完这句话,停了会儿继续说道:“最开始修炼的时候,有无数人说我是白痴,说我自不量力,没有一个人看好我,连我娘也劝我,别折磨自己了。可是我不听,一定要修炼,就有兵人和我打赌,说一个瘫子能成为修者,他们愿意自断一臂,我没理会他们,只管自己修行,可是因为我的自不量力,惹来无数人辱骂,不过还好,他们只骂我,不打我,估计是嫌打我比较丢人,反正,熬了许多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筑基了。”
说到这里,看眼张怕,见他聚精会神在听,露出很满足的笑容接着说道:“我筑基那天,万人空巷,无论是高高在的兵人,还是像我一样的所谓奴族,全都跑来看我,那一天我很满足,凭自己的努力成功筑基,从此以后变成修者。”
张不怕越说越兴奋,面现出红光,很有些骄傲。张怕也是为他感到骄傲,就凭他那被封堵的半截身体,能坚持修行已经是个奇迹,更不要说还是修有所成。
看着那家伙兴奋的脸,张怕在琢磨,自己是不是该改个名字,总是张怕张怕的多不好听,不如也叫张不怕?想到这里,心底暗笑一声,到底有些痴了,叫什么名字不一样?便是抛下这个想法。
这时候,张不怕也是不说话,静静回想以前熬过的那些日子,想着想着,面露笑容,便是长身而起,歪着脑袋朝张怕见礼道:“谢前辈好心,不过弟子这样挺好,劳前辈费心了。”
再次拒绝张怕的好意,并第一次称呼张怕为前辈,这是告诉自己抛弃掉不切实的想法,别再给人找麻烦了。
张怕听后笑道:“不费心,一点都不费心。”说着话抬头看天,又道:“还有两个时辰?”张不怕也是看眼夜空,回话道:“差不多。”张怕道:“那就再想两个时辰。”
他俩说的是天亮的时间,张不怕闻言轻笑一下,转身往向城市方向,久久看着,不语。飞速更新
如此熬过两个时辰,天亮了。在这两个时辰里,张怕闲的没事,把神识外放,扫查张不怕的灵息波动,也扫查城中守仙儿的身体状况,对二人情况一清二楚。
这会子时间里,他们俩人一直没能静下心来,都是一会儿想想张不怕的身体,又一会儿想想对方在干嘛,心里在想什么,有没有生气,反正挺乱。
此时天è大亮,张怕起身,略微活动下身体,还没说话呢,守仙儿从城中再次跑出来,直接来到张不怕身前站住,冷声问道:“就说,你答不答应?”
张不怕不想让守仙儿伤心,犹豫片刻,委婉着轻声说道:“我觉得,人一辈子总要做一件事,无论什么事,总要去做了才行,无论什么事,也一定要坚持住才行,只有坚持住,才会有成功的机会,前次我筑基,就是不断告诉自己要坚持,还好,我坚持住了,成功了;而我现在做的事情也是需要坚持,要继续坚持,我想,只要我够努力,够坚持,一定会修成高手。”
听到这番话,张怕有点汗颜,他修行一辈子,从来不知道是什么坚持,只有几次因为被追杀的紧,不得不跑去逆天洞努力修炼,而后的日子,几乎可以算是顺风顺水,在危险中几经闯荡,最后成功变成高手。严格说起来,他的成功真的和坚持没有太大关系。所以会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又一想,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在修行,也是一直修行来着,所以才能有现在的修为。这样一想,张怕松了口气,我也一直坚持着呢,不说一句,自己都差点忘了。
听了张不怕的说话,守仙儿轻轻摇头道:“你怎么这么傻呢?筑基算什么修为?我一岁半就已经筑基了。”口中说着话,见张不怕眼神坚定,当下轻轻叹息一声继续和他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问过爷爷,可是他不说,不说你们家得罪到谁,我也没办法,既然你想靠自己坚持,那就坚持。”
虽然说一大早急忙跑回来,想要继续劝说张不怕,可是见到他坚定的眼神,守仙儿便是改了主意,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支持你。所以简单说完一句话了事。
听到守仙儿这句话,张不怕认真说道:“谢谢你。”
就这个时候,一旁的张怕却是大煞风景的说道:“谢什么?我想救的人,谁敢不让我救?”说着话一巴掌拍到张不怕身,体力灵力一放即收,另一只手掏出几颗大药丸子,随手塞进张不怕口中,然后撤身退开,跟守仙儿说道:“站远点,别打扰他。”
守仙儿初时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待看到那个面容丑陋,体型极其难看的张不怕浑身颤抖,猛起变化,脖子一下变直,面容也逐渐变的好看起来时,当下明白,眼前这个高人在帮助张不怕治疗偏瘫,于是退开些距离,却又紧张观瞧,担心出现意外。
这时候,张怕随手一划,设个结界罩住张不怕,由得他在里面折腾。自己却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绕着亭子随意看看走走,好象是在游玩。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张不怕的身体已经修复完好,从一个偏瘫变成正常人,只是因为时间太短,没能适应这个身体,很有些生疏感觉。
见张不怕已经成为正常人,张怕收起结界,顺便说出强行帮助他的原因:“我帮你不是因为你可怜,而是因为你肯坚持。”跟着问道:“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说说,我帮你搞定。”
张不怕先是感谢张怕,无论心中有几多忧虑,张怕毕竟是在帮助他,而除了眼前张怕,又有守仙儿两个人之外,从没有一个人想过要帮他,所以这份情一定要感谢。至于自己变换体质以后可能要面对的危险,管他会如何,既然已经改变自己,只管面对就是。
说起来,这家伙也是真洒脱,事情发生,就去面对,从不想多余事情。
张怕止住他的感谢话语,跟守仙儿说道:“你先回去,这个白天他要专心修炼,巩固修为和身体。”守仙儿本想多陪张不怕一会儿,可是听到张怕所说,便努力多看张不怕几眼,记住样貌,然后转身回城。她想再问一遍城主大人,张不怕的仇人到底是谁。
可她还没走开,答案已经揭晓,从东方天边飞来一名带斗笠穿黑袍的兵人修者,化神期修为,直接落到亭子前面,双目冰冷看了会儿张不怕,然后转头问张怕:“你做的?”
张怕明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偏懒懒说道:“说清楚些,我做了什么。”
斗笠男听到这话,冷声说道:“你说呢?”神识扫探中,虽然查不清这家伙的修为,但是星球无数修者,除去星主手下那些驻兵,最强大的就是自己,何必在意眼前人是谁,只管问清问题就是,若是有一言不和,杀死了事。
张怕回道:“我说?我说什么我说,我问你,那小子身体的那些玩意是你干的?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对他?”以张怕神通,早知道眼前人的气息与张不怕体内灵力的气息是一个人的,偏故意多问几句。
听到这句问话,斗笠男可以确定事情与张怕有关,便是扫看眼正在打坐的张不怕、亭子外面的守仙儿,和嚣张跋扈的张怕。然后突然出手,一道冷洌清光刺向张怕。
张怕哪会让他得逞,随手一划拉,斗笠男便是变成死人一个。既然你敢不分青红皂白想要杀我,那我也就可以轻松杀死你。
杀人之后问守仙儿:“他是哪个门派的?”
成仙儿回道:“他是光明教的高手。”见张怕听后没有反应,跟着多解释一句:“光明教追求苦修,多是布袍斗笠打扮,斗笠有一个火焰记号。”
张怕这才点下头表示知道,跟着说道:“不管是谁,反正已经死了,化了。”守仙儿当然没有不同意见,张怕便随手一挥,一道青火轰的一下烧过,只一个眨眼的时间,斗笠男化为灰烬。
在烧之前,张怕本想带着斗笠男的尸首去见城主,问问这人是谁,可是又一想,实在没必要。他来这里不是杀人的,即便斗笠男有门人弟子来寻仇,自己一并解决了便是。没人来更好,说明没有麻烦门,更加不需要问这人是谁。
眼看斗笠男变成灰烬,张怕催道:“你先走,有事情再找你。”守仙儿便是冲张怕一拱手,快步回去城市。
此时,守仙儿离开,张不怕在修炼,只有张怕无使可做,便又恢复成懒散模样,在亭子外面或走或站或蹲,专心致志浪费时间。
眼见日头在天慢慢滑动,浪费了一些时间的张怕,也是等候仇家而不至的张怕,开始以神识覆盖星球,光明教死人了,为什么没人来找麻烦?他想要了解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