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结婚呗,再然后就修炼呗。那时宋平远正好修炼到关键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成礼后不入洞房先去修炼,躲进后山闭关不出,丢下吕婉一个人。
宋家是个大家族,宋智和他们住在一起,会经常见面,然后就认识了,再然后慢慢相处产生感情,再再然后就水到渠成了。
后来也是因为住的太近导致事情败露,发生这样事情绝对是宋家丑闻,事发后抓起二人。宋家不敢独断,将消息送给吕家人知道,大伙儿凑一起琢磨如何处置二人。就这时候发现吕婉有喜了。
娘家人爱孩子,再生气也不忍杀死闺女,更不要说让她死在无量派,有了身孕就成为最好的借口,一定要保住孩子性命。
其实严格说起来,这个事情最应该怪的人是吕罗和宋应龙,俩大佬一力做主婚配,但是结婚双方素不相识,只结婚时见过一面。即便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宋平远还在闭关苦修一无所知。
吕婉本来就叛逆,凭什么你让我喜欢谁我就得喜欢谁?我偏不我要找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和宋智产生感情也很正常。
这里面忘说一件事,吕婉容貌十分美丽,是美到极至的那么美,张怕若是见到必定会赞叹一声美,以他见过的女人来说,能和吕婉比较的只有寥寥几人,宋云翳成喜儿和鲁国药家老祖宗药媚儿,如果还要硬凑的话那就加上修罗,可是修罗是男人。
正因为吕婉特别美丽,轻易吸引住宋智。他天分本就不是很好,于修行上没有太大长进,碰到吕婉便似重新找到人生目标,再也不能罢手。
事情暴露后,宋家也为难,那么美的一个丫头,宋平远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就算你是一心修炼,难道连入个洞房的时间也没有?多一天都等不了?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就得解决处理。杀了吧,成为天下笑柄不说,自己的孩子死了不说,还会与无量派结怨,不杀吧,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如此败坏门风之事都不处理?
就这时候宋平远出关了,成功突破进阶。听闻此事后面无表情说道:“我把吕婉送给我弟弟。”说完话扬长而出,再次闭关。
问题是事情太过严重,不能宋平远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能不做处理,无奈下只好使个馊主意,让二人逃跑。
俩家人都好面子,又不忍心杀死自家孩子,一个吕婉一个宋智,都是至亲,只好默认这个方法,于是俩人就跑了。
但是逃跑也要知道逃去哪里,按吕家意思是逃回驭灵门,躲在某个地方好好生孩子。
可是事实出现偏差,俩孩子害怕俩家大人抓他们,哪敢回家?轰轰的跑个没影,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两个门派数名高手追寻半年都没找到俩人。于是驭灵门迁怒无量派,双方起摩擦。好在事情极其**,所知者甚少,整天为难无量门的只有吕婉的娘亲几人。
宋应龙是无量门之主,整件事情缘起于他,若不是他去驭灵门求亲哪会惹来这么多事?感觉有点理亏,便命门下弟子忍让为先,主动退让。
如此也算平静一段时间,但是吕婉即将临盆,宋智担心临盆时发生意外,带吕婉回来,不知怎的被吕婉娘亲得到消息,然后有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整件事情就是如此,说起来哩哩啦啦,也涉及到两家秘密,但是完全引不起张怕注意。他一直在琢磨如何攻进金家。
蛮谷是个狭长地带,谷外有阵法保护,他只是一个人,如何能同时杀死金四等十人?金家甲堂还剩十二人,全是顶阶修士,金大和金二传言极其厉害恐怖,等闲不理俗事,剩下十个人全部参与过攻打天雷山之事,若能杀死他们,等于直接把金家给打趴下。试问天下,除却十万大山众尊者全力一击兴许能做到,换成任何一个势力,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越琢磨越发愁,以前没有力量的时候不用思考这些问题,反正打不过,好好修行就是,等待日后机会。可是现在拥有虎平的强横力量,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反观祖庙,也不知道吕罗和宋应龙说了什么,片刻后气冲冲离开,但好歹没有动起来,说明两家人很在乎自家子女。
张怕只是路过宋城时恰逢双九日祭祖,心生感慨而临时起意游玩一番,却巧不巧的碰到点事情。那些在祭祖仪式前打架的纨绔们,最后结果无非是拼爹拼关系,然后强势一方获胜,这没什么可说的,他也不会理会这类事情。
倒是无量派引起他一点关注,当年给宋应龙一颗进阶丹,没想到只是一颗丹药就改变宋应龙一生,联想到左侍几十粒天神丹服下只是略微增加些功力,不免慨然而叹,难怪说修真除却用功努力以外还要讲究机运,照此看来,机运才是天下最重要的东西。
又想到宋智与吕婉之事,让他略微有点触动,不知道该不该和宋云翳双修?或者说是生儿育女?
他边走边想,不觉走到一座茶楼前面,耳中传来说书人的朗朗叙述:“想北方群侠俱是英武汉子,一生刀头舔血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何肯从狗官之命,哪怕刀山箭雨在前,也要血溅五步,拼个你死我活……”
原来是讲杀官造反的事,心说大宋朝廷还真开放,这样的事情也能任由说书人言论,便走进茶楼想多听几句。哪想进去坐了会儿才明白,感情说的是大宋邻国鲁国的事,不觉哑然而笑。鲁国修真界有八大家族,其中胡家和药家与自己有仇,尤其胡家恰是立足北方,不知道他们听到这一段会做何感想?
略微听会儿,丢块散银子到桌上,刚想起身,发觉城外有微弱灵力波动,共四人,溜溜达达进成,不免引起他的好奇心。
在宋城遇见吕罗等人情有可缘,毕竟有个不光彩的由头把他们聚到一起,可是这四人为何而来?
宋城是宋国的都城不假,但只是普通人的都城,修真者不在乎人间繁华,他们需要的是灵气、丹药和秘籍,少有人进城乱转。
所以张怕坐着没动,想看看这四人要干嘛。
四名修士是筑基期中阶修为,从气息和行动来判断,应该是同门师兄弟,进城后先去客栈订房,然后找酒楼吃酒,其他啥事没做。
了解四人行动后,张怕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无聊,人家进城转转不行啊,你管人家干嘛来的?于是起身出茶楼。不管怎么说金家总是要去的,不杀金家甲堂十人,如何对得起天雷山死去的上万同门?
他往北走,顺大路直行。巧的是正好路过那四名修士吃酒的地方。那四人也算谨慎,在包间里坐着,紧闭门窗不说,还额外设上结界,怕被人听到谈话内容。
张怕暗笑,纯粹多此一举,四人关系亲近,在哪不能说话,还有什么话没说够要进酒店才说?便促狭的以元神探过结界,听四人聊什么。
他走路慢,从街一头走到另一头需要一柱香的时间,所以能多听几句话。果然如他所料,四人是同门弟子,在结界内也不过说些什么菜好吃什么菜不好吃,再谈谈门内同阶弟子谁厉害谁白痴的话题,其他一无涉及。
张怕轻轻摇头,几个人真是没必要的谨慎。刚想收回神识,那四人终于说了句让他感兴趣的话,一人嘴里塞着东西说道:“这次清门广招门人,唉,没福分啊。”有一人给他一巴掌:“滚你个蛋的,师傅对你不好?”
先说话那人赶忙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想说个屁,清门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想去拜门尽管去,师傅绝对不拦你。”后说话那人很容易动怒。
先说话的大声辩道:“谁想离开师门谁不得好死”
另一人劝道:“好了好了,说这个干嘛?咱门派虽然比不上清门,高阶修士也没他们多,但一干师兄弟忠心肯干心齐,不像那些大门派没事就勾心斗角,来,喝酒喝酒,说了出来散心的,多玩两天,少说些没有的话。”
第四个人也想打圆场,说起别的事情引开大家注意力:“你们说咱就这么点灵石,去凑那热闹干嘛?唉。”
“灵石少怎么了?能捡漏则捡,捡不到就当来长见识了,出来时师傅不是说了,凡事低调,不要与人起争执,人家打咱左脸,咱要把右脸也贴过去。”第一人说道。
张怕在外面听的想笑,这师傅教育弟子的手段有点意思,第一次有听说教人如何憋屈的。
果然屋里有人大声道:“你猪啊,那是师傅说反话骂你,只有你个猪听不出来”
经过短短几句对话,张怕对屋里四人有了点儿了解,第一个说话的人憨厚直爽总被人欺负,这样的人能修到筑基中阶着实不容易。
屋内四人根本没发现张怕的存在,自顾自说的热闹,被骂成猪的第一个说话的修士反驳道:“听不出来怎么了?师傅最喜欢我,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