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有六十五人,加上地上还躺着五个重伤难动的,一共七十人。所以排出七十个元婴准备夺舍,有不懂夺舍法术的抓紧时间学习,一刻钟后,夺舍开始。七十个山贼很快丢掉自己xìng命,变成别人的身体,一番痛苦自是不必细说,总之这座高山上的山贼便被消灭掉。
有七十个元婴重生,其中有术士还有魔修,很多是鬼皇原来手下,一群高阶鬼徒和顶阶鬼徒。这帮子家伙夺舍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张怕签心约。
张怕叫过第一个人,丢出两瓶丹yào,一瓶伐髓丹一瓶灵气丹,让他分给大家吃。
剩余元婴则红了眼睛,包括曾经的仇敌蔡xiǎoxiǎo、何王和吴一等人,能活谁想死?有元婴大着胆子飞过来给张怕出主意,这么大的山,不会只有一拨山贼,咱去找找,若有的话,可以替天行道伸张正义,我们也可以重生。
张怕笑道:“现在想起替天行道了?”收起一堆元婴,等待已经夺舍的家伙们稳固身体。
这是一帮子高手,有张怕灵丹的帮忙,xiǎo半个时辰便全部起身,冲张怕致谢。第一人捧着两瓶丹yào还回来。张怕道:“你收着。”又冲夺舍的家伙们说话:“我有个白战,二百二十二人,都称呼我为师父,其实我什么都没教过他们,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和你们一样,夺舍重生,你们呢,是想加入白战?还是想再成立一只队伍?”
没有人愿意加入另一个不熟悉的人群当中,有人说道:“不是还有些元婴?我们自成一组,叫杀战。”也有人说银战,血战,总之是些不好听的名字。
张怕道:“哪有这么麻烦,你们叫第四xiǎo队,前面有三支队伍,黑战,白战,力战,都管我叫师父,你们知道就成,现在跟我办事去。”
领着第四xiǎo队走进大山,边走边说:“你们穿的太差,流氓地痞一样,一会进城先买件衣服凑合穿,等回山后给你们法器。”
他领着七十个人很快来到山寨,mén口有十来个土匪看守大mén,看见他们一行,因为相貌没变,以为是匪徒回山,忙开mén迎接。
张怕等人进入山寨,神识一扫,心道:还好,没多少人,除去牛马不说,一共还有二十三个nv子,五个婴孩,残疾山贼有二十几人,健全山贼也有二十多人。
张怕不愿意做这些琐事,吩咐道:“收罗财物,带他们出山。”并将健全山贼叫到面前,低声问道:“谁杀过人?”有七个人举手,张怕道:“你们留下,别人出去。”
这些人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看到三个头领老实站在张怕身后,举止恭敬,他们自也不敢反抗。等这些人出去后,张怕放出七个元婴,于是夺舍开始。
他们七人夺舍,自有人传授夺舍法术,并提供丹yào。
等一切做完,由三个头领去跟山寨中人说话,就是一个意思,不当山贼了,分银子回家,爱干嘛干嘛。
山寨中人mí糊的紧,怀疑三个头领是不是病了,但是在一群土匪的威压下,无人敢有别的意见。于是两个时辰后,山寨清空,众人络绎出山。
山路难走,尽管土匪们夺舍后变得强大,可没时间修炼,只是炼气修为,要照顾一群伤残fù孺总要费些时间,直走到天黑才行出大山,来到山脚。山脚处正等着十几两马车,车上是那群可怜nv子,及她们有限的财物。
七个护卫看到一大群人出现,又看到相貌奇特的三个土匪头子,以为他们出来报复,正想拼命的时候,有人看见张怕,大叫道:“恩公。”他想喊恩公逃跑,可是看土匪对张怕的态度,不像有事的样子,所以迟疑下没有说话。
张怕道:“他们改邪归正了,依着我,你们也从良吧,找个地方住下。”
护卫见过张怕的本事,相信他说的话,可是不愿意跟山贼住一起,有护卫犹豫道:“和他们住一起?”
张怕回头看看,又看看天,说道:“今天晚上睡大野地,明天赶路,有什么话一会儿说。”他储物袋里各种东西都有,趁人不注意,倒腾出一些帐篷又一些食物,叫第四xiǎo队帮忙搭建,让众人安歇。
这时有护卫来找张怕,委婉的说他们不想和土匪住一起。张怕道:“男人我都带走,除去二十多个身体伤残者,以及二十三个nv子五个xiǎo孩,他们和你们一起走,没问题吧?”
护卫这才同意下来。
第二天,张怕先把看守山寨的没杀过人的十几名健全山贼叫过来,一顿胖揍后,又分些银子轰走他们,告戒不能做坏事。
剩下的事情就是让可怜nv子从良,妥善安置她们的生活,还有山寨下来的fù孺一并照顾好。有妓nv来找张怕,说卖身契在老鸨手里,只要有这张契约,只要在大燕国,老鸨就可以随时抓她们回去。务必要远走,去到遥远边城隐藏身份才成。
有道是救人救到底,张怕只得临时充当保姆,要给一群可怜人寻个合适住处。
这种事情只是麻烦一些,并不累人。他新收一堆手下,自有人抢着干活。耗时一个月,总算完全搞定此事。在安置众人的时候说的明白,愿意自己一个人过的给银二十斤金十斤,送其到城市帮着置办房屋;愿意大家一起住的,寻个宜居之地,银钱平分,帮着安置妥当。
这一个月,第四xiǎo队的七十多人仅靠着在闲暇时间修炼就通通筑基,一个个也算jīng神抖擞,壮志凌云。张怕看着他们心下说道:为救人耽误一个月时间,也算是有所得。
这些人要带回天雷山,于是放出飞咫,让七十多人挤在一驾飞咫上,然后东飞。
回飞路上经过燕国都城,张怕突然发现在都城北面十里一座高山上有很多修真者,绝大多数是炼气修为,由一些筑基修为的修士带着他们聚在半山腰,不知道要干嘛。
张怕感到好奇,这是干嘛?放慢飞行速度以神识仔细探查,这一查,查到盛麟,也查到和家一个筑基修士,每个人都带着十来个炼气弟子静静立在半山腰一处广场上。
张怕便从飞咫上跳下来说道:“我去看看,你们要是愿意,就在这等我,不愿意就先去天雷山。”
这句话说的还能再不负责任一些么?新成为他弟子的七十七人只是坐着不说话,没结丹,没有法器,离开飞咫只能像石头一样摔下来。
张怕才不管那些,自顾自飞去看热闹。
为免得惹人注意,他从山脚处开始攀爬,到半山腰后隐入人群中,偷mō往前瞧。
按说他不该有好奇心,这时候应该一路直飞回天雷山才对,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撞邪了,突然想下来凑热闹。
半山腰的广场尽头是一个山dòng,dòngmén口地面是道家yīn阳鱼,yīn阳鱼上面铺着个老旧蒲团,山dòngmén口闭着两扇黑铁mén。许多炼气弟子排队去蒲团上朝铁mén叩头,恭恭敬敬叩三个头。
每一人磕头前都沉心静气,运念于体,把磕头当成世界上最虔诚的事情来做。可是每一人叩头后,都是面带失望离开。张怕看了会儿,没有一个人高兴离开,心道够奇怪的,这又是什么礼节?
这时候轮到和家和盛家弟子上去叩头,盛麟对众弟子好一阵嘱咐,然后无比紧张看着一群xiǎo孩去叩头。只可惜,十好几个少年,每一个俱是希望而去,失望而归。
张怕挤过去问盛麟:“你们干嘛呢?”盛麟见是张怕,先见礼才说话:“这是大燕第一修士的府邸。”张怕不懂,盛麟见一众弟子都叩过头,就带着一群少年下山,边走边说:“传说万年前,燕国出现一个盖世高手,是天下第一修士,一生千战,从无败绩,被奉之为天下第一修士,因为这修士是以相术入道,又被称为天下第一相师。”
听到这,张怕猛地一惊,天下第一相师?不知道与盛和城中那个自吹自擂的燕国第一相士有何关系?
盛麟继续说道:“传说中,这位高人羽化成仙,但是眷恋旧土,不忍见大燕修真界颓废落败,便用自己一生本事建成这个dòng府,锁藏一身绝学,dòngmén内外俱有造化天地之力量,强大到不可想象。无论是谁,不来惹事找麻烦就没事,但凡有人敢对dòng府打鬼主意,结局必然悲惨。”
张怕接口道:“够神奇的。”
“当然神奇。”盛麟肯定道,跟着又说:“高人羽化前留下话语,说是择良材授以一身本领,择徒的方式也简单,任何一名炼气弟子都可以来此尝试,去蒲团上跪拜,只要能跪开dòngmén,那人便是高人的亲传弟子。可惜万多年过去,就没听说过有谁能拜开山dòng。”
张怕听后大感兴趣,笑道:“有点儿意思,磕头就能选择徒弟?”
盛麟想想说道:“传说如此,谁也没有亲眼见到,以我想来,无非那么回事,每年来折腾一次求个心安;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传说是真是假,也知道没有希望得到传承,但是能抱着一份希望不放,就比没有希望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