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见到花容就更见到仇人一般,把横刀夺爱的芍药放在了一边,恨恨的放话。
“花容,我好心好意来祝贺你乔迁新居,你不但不感激,还困我在阵法中,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花容见腊梅愤慨激昂,很想很香把缠丝给放出来,对骂一下看看,到底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缠丝在灵兽袋给了花容一个白眼,明明自己的语言更是犀利,却还要别人擦屁股,无端的令狐狸鄙视。
花容饶有兴致的问。
“缠丝,你可别忘记了,当初遇到你的时候,我可是白纸一张,有今日也是拜你所赐,难道你不承认。”
缠丝愤愤不平。
“承认你个头,喂,明珠,老娘什么时候赐给你白纸了,你还真是会吹牛。”
花容哑然失笑,要不是一旁还有几个人在,说不定她会大笑出声。
“腊梅姐姐,你说的什么话,这阵法花容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昨晚还都没有的,怎么今天就有了,腊梅姐姐这么一说,到显得花容故意针对你似的,只是我们俩就算不交好至少也没有仇恨相见不是,腊梅姐姐怎么能误会花容呢?真是让人伤心。”
“呸,谁要你假惺惺,看看你这张故作姿态的脸,都让我恶心的想吐。”
“好吧,既然腊梅姐姐不喜欢花容,那花容也不喜欢腊梅姐姐了。”
花容撒娇卖痴的叹气,装作失望的样子,更是让腊梅气火上涌。想起锦若哥哥痴心于她,更是心中堵着一团火,发也发不出来,咽下去又不甘愿。
“真是不要脸。”
“谁?”
铃兰警惕的看向屋顶,身子早就不受控制的飞了上去,一眨眼,已经与刚出现的黑衣人交起手来
。
等花容定睛去看的时候,黑衣人虚晃一招,施展盾术眨眼睛的时间久不见了。
事情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越走越远,还闹到了石竹真君这里。
腊梅跪在的地上,气急败坏的指责花容,令花容很是无语。
“师尊,都是花容,腊梅好心去看看她的新居,想不到她却把腊梅推进阵法中,幸好腊梅多长了一个心眼,不然也就见不到师尊了,师尊一定要为腊梅做主啊。”
石竹眼睛都没眨,一动不动的看着腊梅,右手中指一弹,一道青色的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出去,没多久,半夏进来传话,玉兰来了。
腊梅背部一挺,不复刚才的萎靡之色,一旁的麦冬开始瑟瑟发抖,眼泪不断的哗哗流下去。
“弟子玉兰见过师父。”
玉兰抱拳执礼,眸中晦暗不明,让人看不通透。
“跪下。”
石竹一反之前的淡然处之,厉声严呵。
众人都是一愣,腊梅更是一时之间转不过来,玉兰撩起袍子,跪倒在地。言语之间很是不甘。
“师父容禀,弟子不知放下什么过错,惹怒师父,还请师父不要生气,以免的气急攻心。”
“放肆,师父面前容不得你这样说话不检讨。”
铃兰跨步向前,疾言厉色。石竹挥挥手,骤然施压,空气顿时凝聚在一起,花容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内衫,无暇关注其他人。
时间转瞬而逝,却又让人觉得过的很是缓慢,良久之后,石竹带着如梦如雾般的声音飘渺响起,无端的令人听到很是真切。
“玉兰,你来解释解释麦冬怎么会在这里
。”
玉兰傲然的看了看铃兰,犹自不服。
“师父莫非搞错了吧,师姐的侍女在这里,不问师姐也就罢了,怎么会问道我这个外人呢?”
铃兰冷冷的看着她,一时间觉得厌恶不已。芍药更是情绪无法在隐藏,恨恨出声。
“若非不是师叔收买麦冬,引芍药去荀日谷,又怎会有今日的东窗事发,师叔还是不要再推诿了吧,师尊早已知晓。”
花容嘴角含笑的看着芍药,也只有这个时候的芍药才是最有人情味的了,先前更个木头人似的,死死憋着不说话,待人也总是冷若冰霜,害的她一直以为芍药不好相处。
玉兰听罢微微一震,便又恢复正常,这举动却落在石竹,铃兰和花容眼中。
“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此话一出倒显得很是苍白无力,石竹失望的眼睛看下去,才说道。
“你们师徒自去荀日谷闭关三载,专心修炼罢。”
玉兰和腊梅不可置信的看着石竹,脸色难看到极点。
腊梅愤然不平的辩解。
“师尊,腊梅不服,明明是......”
话还没说完,迎面便是一个巴掌拍过来,待看清楚后,才发现师父一脸铁青的怒瞪着她,几乎是从牙齿间咬出来的字。
“闭嘴,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腊梅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满脸眼泪鼻涕傻傻分不清楚。
最后,还是被玉兰拖走的,石竹再无心情处理麦冬的事情,只让铃兰自己做主便招手把花容叫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屋子,花容忐忑不安的跟在石竹身后,软软的叫着。
“婆婆,婆婆
。”
石竹转过身来叹气,空无的眼珠看不清楚此刻的想法,似乎心中有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明珠啊,你爹去世多久了?”
花容心中一震,婆婆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仗着父亲兴风作浪,要是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要是早就猜到答案了,自己还会不会在重来一次呢?
“近八十多年了,婆婆可是想父亲了。”
花容仍旧扬起明媚的笑容,石竹轻轻抚摸着她如墨般顺滑的长发,嘴里念念有词。
“明珠啊,凡是要瞻前顾后,切不可争一时长短,你该知道来日方长,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明白,谁也无法掌控,你要时刻切记,退一步海阔天空。”
石竹真君说完之后,转身便走了,花容站在远处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表面上这场争斗是她赢了,实际上,婆婆是在告诫她。
回到倪安堂已经是半夜,黑漆漆的倪安堂没有一丝人气,就如同孤身一人的她一样,走到哪里都是说不出的孤单寂寥。
缠丝瘪嘴的说到。
“感情我和蜜蜜不是人,哼。”
花容撤出一丝微笑,不再言语,一脚踏进倪安堂。
白天的阵法她还没有及时的撤掉,她刚要收起阵法时,却觉得有些古怪,阵盘上赫然显示着阵法里有人,她悄悄的偷窥进阵法,想看看谁掉进了自己的阵法中。
入眼的居然就是白天的黑衣人,花容一惊,隐蔽气息,又悄悄的探进去。
熟悉的蝎子脸,惊的她差点把手中的阵盘给丢在地上,花容很是想不通,她是意外的倒达了这里,那么他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还有的是,白天他也过来了,晚上又出现在这里,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困扰着花容,迫使她尽全力的猛想前因后果,但是始终连接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