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犹豫不决是因为她的目的只达成一半,还有另外一半没有做完,但即便是这样,她同样有这样那样的困惑,她会迷茫,会不知所措,会无所适从,很多的会,都没有办法减少她心中达成目标的那种空虚。
“明珠,你的目标仅仅只是修炼到金丹期吗?你可知道我原本的目的是什么?”
花容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
南宫墨环抱花容的手紧了紧,蓦地笑出了声。
“从无命山谷出来之后,最大的目标便是这辈子都陪在明珠妹妹的身边,哪怕她厌烦我,不爱我,或者说不喜欢我
。”
花容嘴巴啊的张开的很大,她没有想过南宫墨的目标竟然是这样的。
“如今我们已经是伴侣,你可还有遗憾。”
南宫墨低下头,在花容的肩窝下轻轻咬了一口,引来花容轻微的颤抖。
“自然是有的,昔日我以陪在明珠身边为目的,现在已经娶到明珠了,又自私的想要多一点,或许明珠会愿意生一个我们的孩子,或许明珠这辈子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一旦有了贪念,就会永无止境下去。
明珠,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或许你的目标已经完成了,但是那不是你这一生最终的目的,你要一步一步向前,找到那个目的,才有可能过的快乐与充实。”
“墨,有你在正好。”
花容无限感叹了一声,随即又想到雅清派被侵袭一事,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如今雅清派已经陷入事情的漩涡中,就是离仙派和无尘派也脱不开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这场战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真正的爆发,她不求别的,只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很好好的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墨,这段日子我要闭关修炼,你......”
南宫墨了然一笑。
“你放心的去修炼罢,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说出来呢。别怕,有我在呢”
因为这一句话,花容无着落的心就这样静了下来,心中的暖流,淌淌划过。
“你们找到我时,我才晋升元婴不久,但是担心你们,因此没有什么心思去巩固修为,如今妖兽大战在即,我要好好修炼,才能不让你担心。”
“恩,我懂,明珠,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你出来。”
花容挑眉,莫离洞府早就被他们打造的固若金汤,他如今这般说......
“我会饿的
。”
花容顿时丢盔弃甲,无奈的笑了,想了想还有些事情要办,于是交代了两句,丢鞋一脸幽怨的南宫墨出门而去。
她先是去了执行堂,把身份玉牌上的修为修改一下,然后去找了罗耀辉了解了一些内幕。
“花容,真的是你?”
罗耀辉如今越发的干练了,对花容的到来,又是激动又是欣喜,再一看花容的修为,瞬间像吃了黄连一般,苦不堪言。也只有这样的罗耀辉只在花容面前展示他的真性情,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至交好友。
“是我,代掌门。”
花容笑容可掬的看着罗耀辉,眼底的喜悦怎么也没有办法骗人,她是真的为罗耀辉走到今天而高兴。
“哈哈,只不过是有一点点权利罢了,比不得,不到两百岁就已经是元婴修士了,当时万云渊传来的消息说你消失了,我都不相信,但是见南宫兄,一直忙里忙外的找你,我才真的相信,但是却无能为力。”
说完还感叹一声,花容耸耸肩板。
“我知道你的难处,不需要自责,瞧我消失的这一趟不也有点收获么,可见,个人的机遇都是不一样的,不一定消失就是灾难。”
罗耀辉哈哈大笑起来。
“这话我爱听,你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只不过以后的将来,势必要战火连天了,修真界遭受灾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如初。”
花容也跟着染上淡淡愁云,一时之间没有了声响。气氛在这一刻沉默,压抑。
“如今是什么情况?”
想了想,花容还是问了出来,早问她便有打算,也不至于临时御敌,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哎,也不知道是谁发起来的战争,一夜之间,千万妖兽包围了整个雅清派,流光兄也是冒死突围出来的,好在没有遇到高阶妖兽,只是受了一点轻微的伤
。”
索阳流光,再一听到这个名字,怎么想怎么陌生,反正现在他们两之间没有任何牵连,只是陌生人吧。
“这么会事发的那么突然?”
难道事前就没有一点动静,要说千万妖兽围观,关是妖气就能聚集在一起冲上天去才是,为什么事先却没有听到一点蛛丝马迹?
罗耀辉摇摇头。
“几位长老也都不信,事情还在调查之中,如今又要调查又要应敌,离仙派里安逸的日子也到头了。”
花容眼角一弯,似那弯弯的月亮,有战争,不就有进步,离仙派安逸了这么多年,门下弟子犹如温室里的花容,只知道躲在长辈的保护下,什么也做不了,如今的当头棒喝不正是应该?
她虽然不喜欢战争,但是唯有战争才能有权利,没有战争,这个地界只会越来越弱,她也说不清楚,战争带来的后果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忧国忧民了。”
花容浅笑的看着罗耀辉,眼底的笑意堆积而出。罗耀辉一愣,随即苦笑一声。
“在其位谋其职,我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但愿这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花容不置一词,继续问道。
“雅清派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罗耀辉双眼一眯,不悦的说到。
“开启了护山大阵之后就没有了动静,前两日还能联系到人,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与里面取得联系了。”
花容嗤笑一声。她还以为雅清派至少会做出应对之事,哪里想到,竟然连动都不敢动,只期望等着外人来救援,如若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又何谈要别人相救。这么危机的时刻,哎!
“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