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碧心毒君和宇墨浑身一寒,下意识的瞅了眼宫若桃,这个男人一脸的桃花像,媚眼如丝的瞅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碧心毒君尴尬的咳了一声,脸孔僵硬:“道友也不要太介怀,这种男人,道友的洞府中不知道养了多少!”
宫若桃微微有些愠怒的瞪着碧心毒君,双颊气鼓鼓的,由于修炼媚术,宫若桃的骨架十分的小巧,和女子一般无二,面目也红润细腻,带着水一样的色泽,经过激烈的情事,脸颊还未从潮红中退开,一副可人的模样,虽然模样凶狠,却半点可怕的样子都没有:“这个男人染了不少的血,身上带着一股血腥,哪里是我洞府中的那些软骨头能比的!”
宇墨打断二人的说话:“好了,此人也解决了,过几日暝伽教的魔衣道友就会到毒瘴村,还是想想怎么应付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吧!”
宫若桃白了宇墨一眼,显得嗤之以鼻:“那个魔衣,我早年也曾见过,那是在元一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是个谦谦的温润公子,哪里有道友说的那般不堪,定时道友妒忌此人的修为!”
宇墨并不反驳,耸了耸肩膀:“那便如道友所说的吧,在下并无异议!”
眼看着自己并不能气到宇墨,宫若桃有些气急,自己自出生以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只要略施媚术,哪个男人不是对自己投怀送抱,可是这一招似乎对宇墨并不管用,在他身上每每受挫,让自己颇为的懊恼!
毒瘴村的一处木质阁楼上,慧心端坐在闺房中,这是间素雅的房子,床前的案板上覆着一柄琴,琴旁的香炉袅袅的生着香气,凝心静气,而慧心,一阵一阵的绣着面前的一副鸳鸯,神情专注,似乎看不到身旁的依兰,此时的依兰,视线落在慧心床旁的一副画上,画上的是一个身着绿袍的男子,手上执着一把纸扇,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举手投足间皆是柔情暖意!
依兰有些看痴了,喃喃自语道:“这就是让姐姐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的男人,真是个谦谦君子,想必对姐姐也是极好的!”
慧心魏然不动的身姿略微一颤,指尖被绣针扎破,一滴鲜艳的血滴在鸳鸯的冠上,平白的多了些妖艳的色泽,转过头平静的看了眼画像,神情冷淡:“可惜是个短命鬼,若是早知道结局,我决不会让自己见到这个男人,我想找个凡间庶子,好好的度过这个安静的生活!”
依兰能听出慧心话中的寂寥,这是个独守深闺的女子的心声,是对自己丈夫的忠诚,依兰觉得有些难过,握住慧心的手:“姐夫和前辈不一样呢!”
“哦!”慧心挑起眉头,如水的双眸瞅着依兰:“倒是哪里不一样了,人人都说相公和公公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依兰紧皱着双眉,嘴巴抿成一条线:“姐夫看着让人心旷神怡,带着一股清淡的味道,而前辈戾气太重,到让人觉得是杀神一般的存在!”
慧心攸然的叹了口气:“此间事了,我会随舅老爷走,你若是想跟着我,我自然十分欢喜,若是妹妹早有打算,姐姐也会祝福你的!”
慧心慢慢踱到窗前,迎窗而立,长发被风扬起,吹落了束发的蓝色丝巾,这一刻的慧心,显出了女子的柔弱,心中一直想着相公临死前的嘱咐,可是撑不下去了,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为自己活一回了!
依兰喜极而泣,走到窗前,拉住慧心的手:“和姐姐相处了这么多年,我早已把姐姐当成自己的亲姐姐,姐姐的往日实在悲惨,依兰不希望往后的日子姐姐还是一个人,以后的日子,依兰会和姐姐在一起!”
慧心感动的点了点头,眼中噙着泪水,用力的握住依兰的手,那掌心传来的温度让自己心中一暖,有了迎接未来生活的勇气!
而在距离毒瘴村三百里外的一座森林中,一辆马车如履平地的行驶在森林中,托着马车走的并不是马,而是两只斑斓猛虎,獠牙巨大,粗粗的喘着粗气,赶马的是个身着黑袍的老者,蓄着一脸的胡渣,眼中精光闪烁,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
而身后的马车,却被重重的黑幔遮掩住,丝毫窥探不到里面的踪迹!
就在这时候,马车的身后出现了一声声聒噪的叫声,赶马车的老头往后看了一眼,是一只有牛犊大小的长着三只眼睛的老鹰,爪子寒光凛凛,是一只有着练气期大圆满境界左右的修为,老头冷哼一声,雪白的眉毛抖了抖:“真是不知道死活!”
赶马的马鞭随手往后一甩,那马鞭通体乌黑,却如同神龙摆尾一般,一下子击中老鹰的眼睛,那老鹰悲鸣一声,失去了平衡,落在了地上,扑腾了几下,就没有了声息!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光是刚刚这一招,就可想赶马者的修为如何,堂堂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为车中的人赶马,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车中的人身份尊贵,二是车中的是个金丹期以上修为的修士,可惜的是,车中的人一直没有露面,只是在阳光的照射下,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森林中穿梭!
第二天午时,宇墨、宫若桃和碧心毒君携带者慧心、依兰还有噬花和残阳道人,站在村口,整个村子静悄悄的,村子中的人都被安排到山后的闪动暂时安歇,只为了这个魔教的高手!
宇墨眯着眼看着前方,雷打不动,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吆喝声,紧接着一道黑影渐渐映入眼帘,几个呼吸之后,已经来到了眼前,那两只猛虎已经累倒,趴在地上突突的喘气,赶马车的黑衣老头利落的挑下马车,对着宇墨三人拱手施礼:“晚辈暮云尔,拜见三位前辈!”
车中传来一声轻咳,如同温泉一般的撞击在心里:“暮云尔,把帘子拉开,若是不起身的话,到让人觉得我暝伽教没有礼数!”
暮云尔点了点头,脚下起落,已经站在马车上,轻轻的把帘子卷了起来,马车中的是一个青年男子,倚在马车的壁上,脸色苍白的看着几人,无力的笑了笑:“魔衣难以起身,还请几位道友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