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夜五的狂傲也不敢以身硬抗子母玄阴雷,飘身让开,但子母玄阴雷锁定夜五追踪而去。他眼中厉芒一闪,化为一道淡影掠入莫千风跟尸傀的战团。
趁着尸傀一戟顶在玄冥锤上时,夜从戟下钻过去,然后尸傀弃戟抱住莫千风。子母玄阴雷的母雷这时正好撞在尸傀上爆开,三颗子雷也随之爆炸,化为阴黑森寒气流激散。
阴黑气流所过之处迅速凝成一层黑冰,气温骤降。首当其冲的尸傀与莫千风都被冻成黑色冰雕,保持着怪异的姿态杵在那里。
没人顾得上嘲笑莫千风的样子,围观者都忙不迭的朝远处散开。
子母玄阴雷是用玄阴之气压缩而成,其中还混合了几种极毒极邪之物,就算是长年累月与毒物打交道的千毒宫弟子也不敢以身试。
千毒宫的防御阵强度也迅速提升,一些闭关的高手以为有强敌来袭纷纷出关,连宫主夜天健也出关。冲到千毒宫大门处,搞清楚状况,夜宫主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拔刀劈向还抱在一起的尸傀成莫千风。
可怜莫千风直接被腰斩,而尸傀受了夜大宫主一刀居然连皮都没损,只是震落了覆在身上的寒冰。
搁任何人看来,夜宫主这都是护自家崽子,怒斩长老莫千风,不然他怎么不伤尸傀分毫呢?
夜天健一向铁腕治下,莫千风被斩,同一阵营的千毒宫弟子没人敢有半字怨言,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大气不吭。
夜五则冷漠的站在黑冰覆盖的区域边缘,冷冷的望着他老爹。只有跟尸傀有意念感应的他清楚,刚才老爹那一刀是要连尸傀也腰斩,只是刀不够利似乎还卷了口吧!
对上儿子冷漠的眼神,夜大宫主老脸一红。他总不能当众说明刚才那一刀并没有对尸傀手下留情,只是那货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反倒卷了刀口吧!算了,反正护崽也不有损宫主的颜面,他虽然没有公开认子,可谁不知道夜五是他亲儿子。
“说吧,怎么在宫门口闹起来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去跟我讲。”夜宫主问。
老爹没指名道姓,夜五也知道是问自己,冷漠的说:“莫千风纠集一帮人要去找毒娘子麻烦,我不答应。”
夜五喜欢毒娘子传遍了修炼界,夜宫主也清楚。他不明白的就是这小子既然喜欢为什么还没搞到手。一个散修,还是个小姑娘,这小子居然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搞定?
“那也用不着弄出这么大声势吧?”夜宫主很无奈的说。
跟倒霉蛋莫千风同一阵营的一位长老鼓起勇气说出起因,并强调大家是忍无可忍才决定去忘情山庄的。
夜宫主顿时脸黑得像锅底,杀机毕露。
夜五冷笑道:“可笑,堂堂千毒宫偌大一个门派,玩毒玩不过一个散修,不找自身的毛病,不想办法提升毒药品质,只想以众欺寡,千毒宫就是秋后蚂蚱没几天好日子了。”
夜宫主深以为然,脸色依然黑沉,杀机却瞬间消失。顺着夜五的话头告诫众人一番,还是指了一位排名在莫千风之前的楚长老去忘情山庄警告毒娘子。
同一时刻,西陵城里发生的事情也传到忘情山庄。饭桌上,叶凤舞正在跟大家说莫千风的妻儿因毒药无效被暴扁的笑话。
杜红颜,这名字好熟?想了想,鱼幼薇拍手笑道:“报应啊!莫千风的妻子就是我二伯的表姐,以前还让千毒宫弟子到鱼家找麻烦。杜红颜这女人心狠手辣,娘是小妾,被她嫡母逼死后,她离家出走投入千毒宫门下成了莫千风的妻子,后来杀了嫡母及嫡出的兄弟姐妹,跟杜家断绝了关系。”
叶茵陈却惴惴不安的说:“莫千风是千毒宫的实权人物,跟小五儿不对盘,只怕小五儿压不住他,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啊。”
“忘情崖的毒阵差花肥,毒修的尸体是最好的花肥呢,我倒要看千毒宫有多少只爬虫前来送死。”鱼幼薇娇声笑道,有些浮肿的脸笑起来也美如风里罂粟,极美却透着危险。
叶凤舞的那帮朋友们都相顾无言。倒是矮头陀击掌赞道:“毒娘子好气魄!”
叶茵陈偷偷叮嘱宁墨非看紧了媳妇儿,别让她跟人动手,免得动了胎气。
宁墨非马上对媳妇儿下令:“幼薇不准出手,千毒宫的人来了,我应付。”他俊美的脸上少有的严肃,表示他的话不是开玩笑。
众人眼里无比强势的鱼幼薇,在呆夫面前一点脾气也没有,不仅满口答应,脸还笑得像一朵花。不是美却危险的红罂、粟,而是甜美芬芳的玫瑰。不过她也让宁墨非答应不要擅自动手,除非她发话,他才可以出手。
“毒阵不是吃素的,千毒宫的爬虫们想上来没那么容易。”她自信满满的说。
千毒宫来人比预计之中的快,领头的楚长老一身毒功不是盖的。在忘情崖下见到让千毒宫弟子也心生寒意的毒阵,仰天长啸一声,对着崖上喝道:“毒娘子,区区一座毒阵就以为有所凭仗了,敢与我千毒功为敌,今日楚某就毁了你的毒阵,铲平忘情山庄!”
楚长老跟夜五不是一个阵营的,是宫主夫人舅舅,虽然受命是警告毒娘子,却打的是铲平忘情山庄的主意。
在忘情山庄混吃混喝的洪老祖正闲得发霉,听到千毒宫楚长老放狂,冷哼一声,直接一道强威压向崖下压去,千毒宫的大小毒虫们都给压趴在地上。
“给夜五面子,饶你们不死。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鱼幼薇的声音在山崖上响起,她变得臃肿的身影出现在崖边。宁墨非紧张兮兮的扶着她,像是怕一阵山风把她给吹落山崖。
千毒宫弟子们都在洪老祖的强威压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滚!”
洪老祖一声断喝,震得千毒宫弟子们一齐吐血,连楚长老也不例外。
强威压消失后,千毒宫弟子灰溜溜的跑了,连楚长老也没撂一句以后找场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