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陈煜身上也不自觉升起一股煞气,整块石头也开始变得红了起来。
陈煜明白,石头之所以会变红正是因为他身上煞气的影响,从出道到现在,所杀所有人所带来的煞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块石头上的血色也变得越来越深,到了最后,几乎都快滴出血来了。
“嗯?想不到我身上的煞气竟然这么多,不过……那又怎样,一将功成万骨枯,修道之路本来就不平坦,而我所杀的人也全都是该杀之人……”
陈煜此刻也有点愣住了,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身上能够暴发出那么大是煞气。
他眼神一凌,意志却变得越加坚定起来,一直以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
下一刻,仿佛是感应到他的话一般,那块石头在这时突然微微地颤抖起来,随后,煞气化做一道血芒,冲天而起,直接将陈煜的身体给震飞了。
“嗯,怎么回事,这股煞气……”
铁剑门内,正在挑水的彪悍男子在这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望着陈煜所在的方向,脸上露出郑重之色。
“呵呵,这么浓的煞气,竟然还得到认可了,看来这位小师弟小不得啊……”
高山之上,一名盘膝而坐的英俊男子在这时不由得睁开了眼睛,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剑声轻吟,却是在他腿间的剑发出的,隐约散发着一股战意。
“呃……怎么又来一个煞星,我的天啊,我这付老骨头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铁剑门的门主此刻也感应到了,不过此刻的他却是苦笑不已。
铁剑门向从玄天子开始就一直采用是这样的模式,不知道选了多少奇怪的弟子,到了他这一代,这个情况更加严重起来。
虽说他是铁剑门的门主,但是由于祖宗的规矩,一直以来就这么放任着他们,用玄天子一句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一切随他们自己去发展就好了。
这也造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铁剑门,那些弟子都是率性而为,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叫你一声门主,给你几分好脸色看。
如果碰上他们心情差了,直接就破口大骂起来,你要想出手,打得过他们就打,打不过直接就拿出玄天子的率性而为的规矩,让你根本就没有半点脾气。
“咳咳,到底怎么回事,我这算不算是通过了呢?”
陈煜此刻也感到有点蒙,刚刚他只感到一股庞大的力量向自己涌来,连给他半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所幸这股力量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否则刚刚那一下,他肯定会受到重创不可。
随后,只见他整个人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那块石头走了过去。
此时那块石头早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好像刚刚所发生的只是他的幻觉罢了。
“嗯?这个是?通过了……”
陈煜走了过来,很快便发现石头上的一行小字—本门第六百八十五名弟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信息了。
其实陈煜不知道的是,每个进行第三关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景象,除了煞气之外,偶尔还会有异象产生。
主要是跟自身所修炼的属性有关,像那名睡觉的男子,被震飞后睡了好几个月,最后还是铁剑门门主忍不住出来看看,才将他给带了回去。
“咳,一千多年,就收了六百多名弟子,这也太寒酸了吧……”
陈煜知道自己通过考验后,此刻也显得很是开心,不过在看到那个门徒的数量时,顿时便有点笑不出来了。
一千多年算上他才收了六百多名弟子,这个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二年才收一个弟子,这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
怪不得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听别人说过,在这蛮荒十八城里面,就数铁剑门的人数最少,还没有一个家族的人多。
不过正因为铁剑门人少,每一个人都是铁剑门的宝贝,也极为护短。
相传数十年前有一名铁剑门弟子外出执行任务,谁知却被人给击成重伤,最后逃回了铁剑门。
当天夜里,铁剑门全部出动,当场便封死了城门,其他几个门派的人看不下去前来相劝,也被击成了重伤。
用他们一句话来,敢伤我们铁剑门的人,不寻出凶手,他们铁剑门便封城,直到寻出那名伤人者为止。
甚至还扬言要请出玄天子的神兵,那可是跟洪级高手相齐名的极道神兵,一击之下恐怕能灭了半个城池。
无奈之下,其他门派也只能答应帮忙,仅仅不到二天,那个伤人的家伙便被抓住了,下场死得很是凄凉。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后,再也没有人敢小看铁剑门,开玩笑,人家一出手手就是整个宗门,任谁看到了都怕。
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陈煜才选择加入了铁剑门,有个好靠山总归是好事。
陈煜没有半点迟疑,很快便顺着那条羊肠小道走了进去。
铁剑门依山而建,相传当年玄天子的家就是在这里,只是这里的一户小人家,偏僻而且没有什么特产,一般人也很少来这里。
后来成立铁剑门后,才运用神通将这里给建立起来,如今也算是一块风水宝地。
穿过羊肠小道后,眼前的景象阔然开郎,蓝蓝的天,绿绿的花草,远远望去仿佛在一片绿海。
四周都是一大片高大的树木,除陈煜这里之外,其他三个方向都有不少山峰,而在绿海的中央则是几处平原,隐约可以看到那里有几栋建筑,那里应该就是铁剑门所在了。
陈煜深吐一口气,随既脚下一动,很快便向前方走去。
关于铁剑门他了解得并不多,不过既然来到这里,自然就决定在这里呆下去,不会有离开的意思。
“嗯?这个家伙是谁?怎么睡在这里了……”
然而陈煜刚走完没几步,却是被前方躺着的一个人给吓到了,只见这是一名穿着破烂的男子,浑身上下脏兮兮,直接睡在路的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