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药,你拿走!”箬染端着药走近,苏绛婷一闻到那药味,便立刻捏住鼻子大喊,嫌恶的直摆手,“我没病,你们不要听那庸医的话,他才是傻子,他全家老祖宗都是傻子!”
“八公主,奴婢求求您了,您赶紧趁热喝药吧,难道您真想下嫁给安陵王吗?”箬染苦着脸,小声的刺激她道。
苏绛婷皱眉,“那安陵王真的克妻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克妻呢?这么迷信的说法,不太可信哎!”
“迷信?怎么会是迷信呢?三年娶了六个王妃,全部猝死,现在朝里京城大户哪家敢把女儿嫁给他啊!”箬染说起这事的表情,那是极其惋惜的,“哎,安陵王那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命可真不好啊!”
“好看?”苏绛婷嘴角有些抽搐,不以为然道:“异姓能封王者,那不就是个老头子吗?再好看,还能抵得上年轻英俊小伙子吗?”
“咦?哪里是老头子?人家安陵王年岁还不到三十呢,是他建下了天大的军功,皇上才破格封王的!”箬染像看怪物的看着她,一脸狐疑的表情,“公主和奴婢说话,看起来不傻啊,那怎么又好像什么都忘记的样子?”
闻言,苏绛婷立刻挥手暂停,“得,这事讨论到此结束,本公主不跟你墨迹,总之你现在把这药偷偷的倒掉,回头跟我母嫔就说我已经喝药了,知道么?”说完,便站起身,欲走。
“公主——”
箬染忙喊,苏绛婷才不理她,大步朝外走去,没走几步,又陡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箬染,我肯定是在太医院外跌倒的吗?我那天好像听父皇说,当时跟我一起的宫女飘飘也摔成傻子了,是么?”
“是啊,飘飘摔的比公主还傻呢,整天胡言乱语,太医开了药,喝了也不见好,已经被娘娘遣至柴院了。”箬染纠结着小脸,难过的直叹气,“以前奴婢和飘飘一起侍候公主,多好啊,可惜现在……”
“柴院在哪儿?你带我去看看飘飘!”苏绛婷眼珠转了转,她总觉得事有蹊跷,怎么会主仆二人同时摔倒,都摔的神经错乱呢?而且,太医说她后脑受创,是问,她有可能是仰面摔倒的,难道飘飘也这么巧吗?
箬染一听,忙摇头,惊惧的说道:“公主千万不要去看飘飘,她是真的傻了,又摔东西打人,又出口骂人,还说自己是吊死鬼前来索命的,好吓人呢!”
“呃,没事,我就看看,兴许她认得我,不会骂我呢!”苏绛婷一楞,遂故作轻松的笑笑,又转身朝外走,不巧,宸嫔却从殿门正好进来,低着头,拿着帕子一边走一边抹泪,身边的宫女小心的搀扶着。
“母嫔!”
苏绛婷出声轻唤,几步迎上去,她现在的适应能力极强,这声母嫔喊极顺口,瞧着宸嫔悲伤的样子,忙扶住她,关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那明清宫的汪公公跟母嫔说什么了?”
“绛婷……”宸嫔嘴唇一抖,眼泪“簌簌”的落下,凄声道:“皇上已颁下圣旨,连婚期都定了,无法挽回了!”
“什么?”苏绛婷猛的提高了音调,眼珠子瞪的比铜铃都大,“父皇怎么能这样?太过份了!”
“绛婷!”宸嫔惊骇的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了嗓音急道:“不可胡说!你是想挨板子吗?皇后那边,就眼瞅着抓咱们母女的错,你想害死大家吗?”
“母嫔……”苏绛婷扳开宸嫔的手,郁闷的翻白眼,“好了,我知道了,反正这个仇我是记下了,早晚要让皇后还回来!”
竟敢撺掇皇上那老糊涂蛋,让她嫁个克妻男被克死,她也得想法子,让皇后的女儿嫁个烂男人!
“绛婷,你真是傻的可以,这种话,千万不敢再说了!哎,司制局已经在开始赶制嫁衣了,你的婚期,汪公公说,皇上本想推后拖着,可安陵王不允,硬是上表皇上,定在十日后了!”宸嫔说着,刚止住的眼泪,又跟断了线的珠子,转眼便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