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直至成为一个大众的常规行为——也就是当一个修为达到一定水准,在他寿元耗尽之时,他的家人都会通过一种秘术,将其彻底冰解与圣界的天地间!
他们共同的理念是:为整个圣界长治久安,对圣界整个被开发过度的修仙资源环境,做最后的一个补充。也是作为一个圣界修仙者,在生命最后做出造福圣界大众和福泽后世最好一件事,最环抱的一个循环利用。
说白了,也就是圣界将修仙者也当做修仙资源来最后利用和处理。让每个修仙者在寿元耗尽时,也能为圣界做出最后的一份贡献。
这其实是一个绝对的创举,和为后世圣界能够繁荣到今日的程度,起到了一个不可估量推动作用的举措。
最后圣界的统治者,更是将其推行成为一项法典。被圣界永久的载入史册,成为一个永恒,大圣界所有修仙者都必须去遵守的一条法理。
这也是圣界天地真元灵力充沛,但却和自然形成的天地真元灵力不同的地方。
而在这关键的时刻,半路杀出的孙丰照这个带有圣皇室至高血脉之人,不但燃起了整个圣界的震动。也让眼看到手的皇位的圣虞,感觉到了危机的出现。所以她今日央求圣隆皇来这个朝会,是怀有明确地目的。
在这份几乎是暴跳而起的反对声中,同样呈现老态的圣隆皇,脸色和眼神一下子就不经意的跳动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冰寒了下来。
他冷冷地扫视一圈那些站出来的反对者和其他朝臣,立时让硕大的勤政殿内,一下达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大家都在低下头,屏气静心的回避着圣皇这份犀利眼神扫射时,圣隆皇最后将他的眼神,停留在近旁的圣虞脸上。看得圣虞脸色一阵发青,身体发寒,到最后甚至身体都不自觉的轻轻颤抖起来。进而噗通一下的双膝跪地,略带哭泣的声音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此时的孙丰照和藏青云有点对这幅场景摸不着头脑。他们心里也只是为圣隆皇只以一个父亲,和一代圣皇的威严,没见他释放任何灵压,或是其他神通,就可令这么修为高绝之士折服。这份由内而外的自然气势,就是连自视旷世绝才的藏青云也暗自点头的钦佩不已。
“你错在哪啊?”圣隆皇调整了一下原本的坐姿,缓和了些脸色的问道。
“儿臣不该出言无状,顶撞了萨国公!”圣虞赶忙回应道。
在孙丰照看来这回答没什么错时,但孙丰照只见那位萨国公和那位同样有座的整体姿态雍容长髯齐胸的男子,都在微微的暗自摇头,显然是对圣虞的回答不看好。甚至就连同处一条反对阵线的宇文极,也在此时看了一眼不解的孙丰照后,低头略略一皱眉,仿佛觉察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
就连孙丰照,也对这个圣虞很是失望。在尧的日记里,此人被描述成大智若愚,极为聪明,是最近接当今圣皇睿智的一位亲金主公主。
但孙丰照此时除了看到与尧的描述中唯一最为接近的就是这个圣虞的美貌,还算过得去。其他就都差强人意了。相反,还处处表现出妒忌、小心眼、急功近利的糟糕表现。
“嗯,好,知道错就好了…….以后记住有本请奏,要守规矩,不可胡乱插言无状……”圣隆皇却没有如孙丰照预计的那般,认同了宇文极他们的不看好。但在这番训示中,却让很多在场的有心人听到了圣隆皇的弦外之音。
而身在圣隆皇身侧的圣虞却是低着头暗自一喜,完全受用与圣隆皇因为父爱而没有过多责怪她,还提点她一番的圣意中。
接着就听眼神不离圣虞的圣隆皇用略带着鼓励的语气继续看着跪地的圣虞道:“那你就先说说你反对恢复他爵位的意见吧!”
圣虞此时才一整衣襟头饰的缓缓支起跪趴在地上的身体,但还是不敢站起的,用最平稳,及铿锵有力的声音道:“儿臣以为,此子孙丰照虽然带有圣隼的血脉,但毕竟不是本人,并非纯正圣宗血脉。而且,圣隼乃是圣界罪臣,叛逆皇戚,又怎可就此恢复爵位,而不问罪呢?”
说到此处,圣虞略显谦卑的头颅偷瞄了坐在高高皇位上的圣隆皇一眼。
当他看到圣隆皇正在锊着下巴一根稀松的胡须点头时,就马上心中更加一喜的跟进道:“儿臣请旨,立刻拘谨此子孙丰照,交有大理寺和圣宗府联合审理后,予以治罪!以匡圣宗室名誉,正圣界法典不阿之名,扬父王大公无私,事事以社稷为重的圣明!”
圣虞这番话,肯定是身边的谋士再三思量,反复推敲后的产物。圣虞讲的也非常好。
看着她说完后,那张热情洋溢的脸孔,圣隆皇脸上也同样挤出了一丝阳光灿烂的微笑。
圣虞看到父王露出难得的笑容,马上也是心中暗喜。同时也不忘,不动声色的略略朝下面的党羽使眼色,要他们趁热打铁,彻底扳倒它的劲敌——圣隼,也就是现在站在当地哭笑不得的孙丰照。
孙丰照也是没想到,这圣界如此重大和神圣的三年才开一次的朝会,竟然一上来讨论的就是他的身份问题。
其实他不知道,早在传出孙丰照携带尧、隼血脉回归圣界后。为了他身份的归属问题,圣界从上至下,已是展开了一番热烈的讨论和论证。
讨论自然是那些民众茶余饭后的闲聊。而论证就高端的很多。因为事关圣皇室血脉问题,孙丰照在这一年里虽然一直被宇文极藏禁在麒麟宫中。但圣界高层间的一场大论证和暗中的较量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虽然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但身在圣界高层之人,又有哪个不知,那个不晓。
论证的意见也很快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无论圣隼以何种形势回归,都不可姑息。主张立时抓捕孙丰照,将其同圣隼的判界罪,和偷渡罪,一通处罚。这派的暗中推手,自然是以圣虞为主的党羽了。
而另一派,则是力求保全和恢复孙丰照体内所含圣皇室的血脉,得到应有的爵位。他们主张圣隼是圣隼,现在的孙丰照是孙丰照。完全是一个流淌着圣皇室血脉的另一个人,不可同日而语,同等对待。而且孙丰照还是个男孩,作为没有儿子的圣隆皇来说。那群选择力求保全圣皇室血脉之人,更是借此大做文章起来。圣界虽然开明,但在男尊女卑的传统观念上,还是根深蒂固的。他们的开明在不论外形上,只要血脉纯正,他们一直是推崇由一个男性来继续统治圣界的。
在这之前,他们可能也无奈的准备好了接受一个女圣皇的选择。但孙丰照的横空来临,可是牵动了一大批有着根深蒂固男尊女卑的圣界高层老封建的神经。
以至于,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由萨国公暗中主导保皇党团队,迅速壮大。意图也逐渐明显的要在力保住孙丰照这个意外而来的圣皇室血脉之外,甚至已经把口号和意向,投到了未来的皇储之位上。
孙丰照所引发的这些事,已经是上升到不单单是皇室血脉的单一问题了。而是上升到了,可能未来继承皇位之人选的层面上。这也引起了圣界高层的人、兽官员很是像参与进去,从而为未来奠定更好的基础。更多人、兽高官,是尽量撇清,立志成为一个旁观者,和那边都不沾边。能事情一切都明朗化了,再站出来,表示忠心也不迟。
孙丰照甚至不知道,今日这场原本没有在日程中的朝会,就是为了他,而专程举办的。
但孙丰照此时一点没感觉到何其荣幸。他只知这朝堂之下,站着那么多炼虚期、合体期、化形七层、八层的圣界高官们。但却一个个此时都紧张地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看着皇位上的圣隆皇。这事仿佛与他关系不大,圣界山下的一致意见,都明白还是要取决于坐在主位上的圣隆皇陛下的。
此时,许多趋炎附势之辈,在看到圣隆皇对于圣虞的提议展开笑容时,都已经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准备行动了。
这其中不乏圣虞的党羽和有资格坐在台上之圣界重臣、金主!
圣虞此时也是很激动的,以为她就要心想事成之际。
就在这时,才在圣隆皇脸上停留了一两秒的笑容。突然一敛的,不但马上恢复了刚毅、冷漠、威严的神情,并还在那些急着站队伍,表立场的臣子开口前,一转脸,就对着坐在左侧下首,再不叫他,一副疲惫地就快要睡着的萨国公道:“萨国公你认为呢?”
萨国公在圣隆皇问到他时,一点也显得不惊奇,一下就睁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眼,只是微笑着一个微微欠身。
但却在圣隆皇的伸手示意圣恩体恤之下,也就没有再坚持起身的行为。只是坐在圣隆皇赐予他的椅子上,显得极有礼貌的,不忘、不漏对圣隆皇回了一礼后,再缓慢的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兽官员,慢慢抬起一条手臂,指着孙丰照站立之处,问道群臣:“各位同僚,谁能告诉我此子是谁?”
大家一听萨国公提出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均都是一愣。接着,又开始面面相觑起来。
少时,略带愣头青的工部侍郎站出回道:“回国公,圣皇陛下,此子叫孙丰照,是身怀三分之一大将军之子宇文尧血脉,和三分之一圣隼亲金主公主血脉的下界下人!”
这位工部侍郎,真的以为萨国公老糊涂到了今时今日,还不清楚孙丰照的真实身份,和血脉情形,维他最清楚似的。所以对着萨国公一通解释完,就傻傻地看着萨国公等台上之人。等待着他们进一步的提问,然后他再来进行解说。
其实这谁不知道,如今的圣界,就是没长耳朵的都知道孙丰照是何许人也了。
众臣子,也是在那位工部侍郎为萨国公解读完之后,齐唰唰的扭首看向了高台上的萨国公。
萨国公听完那位工部侍郎的回答,很是满意的一笑,道:“多谢这位侍郎!诸位我想也听清了吧?这位公子叫孙丰照,是下界来人。他既不是我们圣界之人,也不是圣隼亲金主殿下。和之前圣虞殿下说的一样,此子虽然带有圣隼的血脉,但毕竟不是本人,我这就想请问圣虞殿下,你又以何种罪名,要来请求圣隆皇陛下马上治这位毕竟不是圣隼本人的孙公子之罪呢?”
萨国公此语一出,再次惊愣全场。就是刚才还咄咄*人的圣虞,也被反问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算什么,这有点强词夺理的意味。但却又是句句在理,而且还正好环扣上了圣虞刚才经过深思熟虑的一番言论。
“这老家伙大概就一直在这等着吧?”很多圣虞的党羽,都在此时从惊骇的心底,发出这样的一句惊讶之语。
就是准备充分的圣虞,也是一惊之下,对于这个起先并没有多放在眼里的老家伙萨国公弄得有点闷住了。
但过了没多久,这群除了会见风使舵的圣界老油条,可都是一个个绝顶聪明之辈。很多人、兽,甚至已经听出了萨国公的弦外之音。因而,一阵嗡嗡的讨论声,一下热烈的爆发在这间巨大的殿堂之内。
“肃静!朝堂之上岂容喧哗!”
这番话是圣隆皇的太监总管健太站出来说的。他站在高台上的职责里,的确也是有这一项的。
在众臣迅速减小的声音中,圣虞也是利用这点短暂的时间,恢复了一点思绪和底气。
只见她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父王圣隆皇,就站起身转而对着萨国公,阴阴一笑后,继续强硬的争辩道:“此子是下界来人不错,也不是圣隼本人。但他身具叛逆圣隼的血脉,就该当圣隼逆贼论处,以圣界法纪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