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度兰魂亭轩月,零星碧水点缀缺。闲问月明会几时?叹观蝶逝生旦角。
苏鹔走到了忧若羽的身后,轻声吟着。
忧若羽转过了头望着苏鹔,轻声唤道:“苏鹔为何会出‘闲问月明会几时,叹观蝶逝声旦角。’来?”
苏鹔低头走到了忧若羽的身边,并肩坐了下来,细声问道:“叔叔,这些日子叔叔一定遇到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对吗?”
忧若羽微笑的摇了摇头,捏了捏苏鹔的小鼻子,道:“没有,叔叔有苏鹔和郁蕊你们这两丫头,开心还来不及怎么还会不开心呢?”
苏鹔知道忧若羽不想说,也就不问了,低下了头依着忧若羽,望着天空中那一轮明月,不再言语。
忧若羽惆怅的望着天上的明月,低吟着:
朝来夕往春归罢,几人堪怜?懒罢思蜀。
久梦迂回秋生画,尽为痴乱,倦怠惠顾。
髯鬓容发冬换纱,枉潇湘颜,惊惹萧楚。
风逝忧伤夏结花,忧怅红颜,满篇诗赋。
“苏鹔,舞一次剑给叔叔看好吗?”
苏鹔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轻轻把宝剑提在手,从从容容的舞将起来。那些个水中的鱼儿,见苏鹔闻声起舞,都靠拢起来观看,好不瑕趣。
此时苏鹔渐渐的舞出手段来了,但见那:光飞耀眼,神色摇空,剑助人威,人随剑转。慢一回,紧一回,仿佛似神龙出海;横一架,直一架,依稀的猛虎奔林。耳根边只听得呼飕飕,如万里风涛从天下;眼睛里看见一闪一闪,如千条电影盖地来。纷纷乱舞梨花,点点横飘瑞雪。左盘右旋,一步一步紧一步,分明手掣金蛇;前开后合,去来去来复去来,端的身翻银海。人撒手,瀑布飞泉,一片天衣无缝,猛回身,催云急雨,千林紫雾消痕。美伊随风落舞,飞入延津水底神。
忧若羽见苏鹔起舞,心下随之一喝,低吟道:百花头上占春魁,仙质疑从瑶岛来。
水骨肯容蜂蝶伴,遐心偏向雪霜开。
片寒谁不多伊曼,调鼎还须仗尔才。
相对莫忘今日意,纵拚痛饮酒千杯。
随即也为之吹奏起来,身形着舞,曲意传神,曲舞同进不禁花惊为之一颤,鱼之为之一潺.
曲毕,舞罢。苏鹔走到了忧若羽的面前,将宝剑放了下来,从袖中取出了一条丝巾,擦了擦额头的香汗,坐在湖池平台处,双足放在了水中,排踏玩耍起来。
不时,郁蕊也走了过来,同苏鹔一同玩耍起来。
“郁蕊,苏鹔,明天我就要动身前往虫谷了,你们要好生照顾自己。”
“爹爹,你要去滇池,必须带上蕊儿,蕊儿不要离开爹爹。”郁蕊一听忧若羽要去虫谷铮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到了忧若羽面前抱住了忧若羽。
忧若羽微笑的低下了头,轻拂着郁蕊的脸庞,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转过头望着苏鹔,将苏鹔唤了过来,“好了,你们两个丫头都别哭了,我答应你们便是。”
“爹爹,你说的都是在真的吗?不骗人?”郁蕊抬起了头望着忧若羽,忧若羽点了点头,称是道:“嗯,是真的,不骗人。”
“嘻嘻,蕊儿就知道爹爹是最疼蕊儿的了,一定不会把蕊儿丢下的。”郁蕊调皮的跳起了舞来,苏鹔则站在一旁,笑得很甜。
“苏鹔,郁蕊,我记得不远处有座小竹楼,不如我们去那游玩一翻,可好?”忧若羽指了指离着不远的方向。
苏鹔和郁蕊频频点头,一人挽着忧若羽的一只胳臂,欢快的朝小竹楼而去,从远处望去这座小竹楼好似一只船坞,只是它是固定在九眷湖中央的,与之连接的是韧性很强的金竹编制而成的一条排踏的小路,可容纳五人并走。
走在其身上,一弹一弹的倒也别有一翻趣味,等到了小竹楼前,文风轻拂,随之伴来一阵阵清脆的竹铃声,忧若羽三人不禁被在这优美的旋律深深的吸引,忘却了前行。
“还不到这死乌鸦,还有这等高雅别居的清净之地呢!”郁蕊被这一阵真动听的竹铃声深深的吸引,不禁笑骂起了这屋子的主人来。
“我们进去吧。”忧若羽说着便朝前走去,苏鹔和郁蕊也都跟了上来。
吱一声,忧若羽推开了小竹楼的竹门,顿时一阵喷香的气味因面而来,仔细一看,原来这一层的楼阁里什么也都没有,惟独只有在正中央处放着一盆盛开的牡丹花。
只是这牡丹花也生的怪异,这牡丹花应是四,五月方才开放,现在正值正月之中,却开的如此繁茂,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爹爹,蕊儿记得这牡丹是应当是四五月份的花,可现在正值正月之中,怎么会开得如此繁茂呢?难不成有什么秘方可以叫花开变了季节?”郁蕊说着便好奇的走到了牡丹花前,为着其转了一圈。
苏鹔也对这一切觉得奇怪,又见郁蕊想要了触碰那牡丹花,一时情急惊呼了起来,“郁蕊,不要碰那花。”
郁蕊被苏鹔这一惊乍,也足是吓了一跳,哪还心思摸那花了,转身稍带恼怒的叱道:“苏鹔姐姐,为什么不能碰那花?”
苏鹔见郁蕊没有碰到那花,这才松了口气,解释了起来,“这屋中什么都没有单单只有这一朵牡丹花,难道不奇怪吗?所以切勿随便去碰那花。”
忧若羽虽然也知道这一切是有什么不对,却始终不明确,所以一时间也没说话。
“把这花放在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呀!说不定这死乌鸦就单单喜欢这盆牡丹花,所以就将它单独放在这里细心调养呀!”
苏鹔忙道:“东边有花园,在说这牡丹花宜干不宜湿,这座小竹楼又立于湖面之上,湿气自然也重,根本不适合牡丹的生长,在者这牡丹四五月开花,可这盆花却在这正月之中开得如此繁茂,怎人叫人不提防小心。”
“那,那把这花放在花园多远啊!放在这里不就可以天天看到了。”虽然苏鹔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可是郁蕊硬是不服气,非得与苏鹔辩个雌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