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洌的河水之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这道光映刹那了天际,根本辨别不清它来自何方,也分不清它将要去往何方,这一切不过只是刹那的芳魂转眼即逝。
“苏鹔,你醒了。”
苏鹔缓缓的睁开眼睛,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忧若羽。
他不是已经投身河底了吗?受那么重的伤不是已经葬身河底吗?
wWW.тt kдn.c ○
这一系列的问题也同样困绕着苏鹔,苏鹔簇起了眉头朝忧若羽望去,不,不应该只是忧若羽一人,他的身旁还有郁蕊和苏靖蓉,苏鹔惊诧的望着他们,慢慢得吐道:“你们不是都已经……难道苏鹔现在是在另外一个世界?”
忧若羽微笑的摇了摇头,蹲了下来,伸出了手捏了捏苏鹔的小鼻子,苏鹔感觉很清楚,这感觉是真实,很熟悉很温暖,这不是另一个世界,她还活着,不,不只她还活着忧若羽,郁蕊,苏靖蓉他们都活着。
苏鹔轻泣着扑到了忧若羽的怀里,她原以为从她投身跳入河中中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所有的思念也都画上了句号,可是现在他们都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苏鹔从忧若羽的怀里钻了出来,眼睛扫了一下四周的景况,现下他们身处在一个断崖之上,断崖下方是一片蓝色的湖泊,看样子应该不浅,而断崖又距离这湖泊大概有万丈来高,若是失身下去,纵使有九条命也必死无疑。
断崖的四周耸立着巍峨的山脉,先前看到了那些个琼瑶玉宇只是这处断崖,正西方的一处光滑如镜的山壁所反射映照的效果,他们之前从迷洞中出来所看到的琼瑶玉宇不过只是因为光的折射的缘故,所反映出来的虚幻景象。
真正的琼瑶玉宇应当是坐落在断崖西南方向的那座好似池玉一般的山体,从断崖看见只能够看得一二分的情况,因为大多都被其他的山体所遮挡住了。
现下他们四人身处断崖之上,有进而退,他们是如何来到这的,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郁蕊自从同那双头怪物血战之后,跌落河底接着她只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住了自己的双脚,根本无法游上岸去,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而她身上有伤,没有多久便没有了气力,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就此完结了。
就在这时水毒出现了一道幽幽蓝色光线,她好似看了救命的曙光,于是咬紧了牙邦拼命朝那一丝丝的蓝光游去,可是当她接着那道蓝光的时候,脑子里一下子没有了知觉,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这断崖之上了。
苏靖蓉与郁蕊的情况差不多,当她应了忧若羽的请求下水去寻找郁蕊的下落,可是哪里有郁蕊的身影,这条有五六丈深,有十余丈宽,找个人着实不易,但苏靖蓉却很仔细地寻找着每一个角落,可是时间一长,在水中的承受力也越发减少了,那一刻她很想朝岸上游去,可是身子已经脱了力,而也河水并不是很清澈,视线范围不是很广。这时她看到了一道幽蓝色的光,她以为那道光便是水面上折射进来的光线,于是她鼓起了自己的最后一丝的气力,拼命的朝那一线曙光游去,而当她好不容易游到了那道曙光的面前时才发现,它并是水面上折射下来的光线,之后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地消失了,当她醒来的时候便来到了这处断崖,见到了郁蕊,可是她们俩谁也解释不清楚这其中的缘故。
以后忧若羽,苏鹔的情形与郁蕊和苏靖蓉所遭遇的境况很相似。
“我们不能留在这,必须找一条路出去。”忧若羽拖着满身是伤的身子站了起来,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们现在身处断崖之上,断崖是一处绝壁,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出路。
郁蕊冲着忧若羽摇了摇头,这断崖下面是万丈来高的悬崖,而面前只是一处五丈来宽的平*立在这群山之中,成了一处绝壁。
此刻天际之间出现了一道光明的曙光,那光线是初生的太阳所照射出来的,那一丝黎明前最为珍贵的光线。断崖之下那些满山青翠,层层叠叠,山风过处,竹海起伏,如大海波涛,极为壮观,心胸顿时也为之一宽。
“叔叔,你这里。”苏鹔走到了断崖南面的崖边,指着下方惊呼着。
忧若羽同郁蕊一同走了过去,带有几分疑惑的望着苏鹔问道:“怎么了?苏鹔。”
苏鹔指着崖边唤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忧若羽沿着苏鹔手指的方向望去,此时正是太阳东升之时,光线正好,忧若羽看到了在崖边有一根筷子粗细的银色丝线,这根丝线正好将断崖与正前方的镜山相连,说它是镜山,是因为它的表面光滑如镜,故而将之称之为镜山。
“爹爹,这里怎么会有一根细丝呢?”郁蕊带着满心的疑惑望着忧若羽,只见忧若羽眉头紧促,并没有回答郁蕊的话。
这时苏靖蓉也走了过来,蹲了下来伸出手指,轻触了一下那细丝,既而又收了回来,点了点头,苏鹔见苏靖蓉这一表面忍不住问道:“苏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们?”
听苏鹔这一发问忧若羽这才想起,苏靖蓉原本就是巫族人,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这些个东西的来历和用处,于是也将视线转移到了苏靖蓉的身上。
苏靖蓉先是又朝那细丝望了一眼,转过头来,沉吟了片刻,喃喃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跟细丝就是那些建造陵墓的工匠所行走的道路。”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谁能想象那些个建造陵墓的工匠,为了建造陵墓在这只有筷子一般粗细的丝线上行走,谁知道这丝线是何材料所制成的,它又如何能够负担起一个人的重量?就算它能够负担起人的重量,若是一时没有踩踏稳当,这下面可是万丈深渊,摔下去哪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