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经过几番的周折夜刈十牙决定要收零和一缕为徒, 一缕倒是欣然接受,毕竟他现在有了一个新的目标:追上哥哥的步伐,但是零就不一样了, 他可不承认自己会有这么逊的老师,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需要老师, 体力什么的可以自己训练回来。
于是几乎是每天都如此, 夜刈十牙住在家里然后每天都会带着一缕和零去修炼, 但那只是他这么自以为是的认为的,对于零只不过是与他们共用一块空旷之地而已,有的时候零也会打断夜刈十牙的训练而自己指导一缕, 虽说是如此但是夜刈十牙却并未制止甚至是没有生气,因为零往往指出的不足都确实是这么回事, 只不过却若有所思的盯着零而已……
就算有的时候零会突然的袭击却也任何的异议, 那眼中的情绪似乎并非隐忍, 看起来似乎是探究、审视,显然他不太相信零, 当然零也不相信他,所以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么一种奇怪的关系……
一缕的话对于零也不是完全没有怀疑的,有时候静下来他也会想,变成这样的零似乎有些奇怪,但是不知为何他喜欢这样的零, 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当然这包括夜刈十牙在内的这些人对于自己的态度除了可怜就只剩下可怜了, 所以这才导致之前的一缕一直觉得自己一起他人不一样, 甚至是比灵魂残缺的零还要低一等, 甚至是一度以为自己就是那路边的乞讨者只剩下可怜一般, 所以除了他自己他就只剩下那几乎与自己同样是不完全的哥哥一样。
直到现在这个完全的零出现,他才觉得自己其实与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 无非是别人最一分钟的事情自己需要做一分半分钟,再说了哥哥也不是没说过体力的弱点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填补的话那可以依靠各种外力,虽然说这种办法投机取巧了点,但是只要是弥补上了其实在战力上也就实现了平等了,作为自已也就不会吃亏了。
在那之后大概过了半年有余,一缕的身体变得没什么大碍了,基本上均衡的饮食再加上合理的锻炼让一缕好了很多。
某一天,锥生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突然想去巡视一下,他想看看几年之前的黑主学院是如何的,可是他忘记了一点黑主学院的路他是很熟,可是这里似乎并不是那里,或者说其实他本来就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于是微红月亮好似血玉圆盘颜色并不均匀,但是却是意外的好看,只是飘过几块乌云遮住了月亮,此时的零已经行至了一处离家蛮远的树林,月亮虽是被遮住了但是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光芒,月光淡淡的透过树林留下点点斑驳,鸦啼狼啸使这个夜晚显得有些恐怖,可是零却并未觉得,林间似乎是有些许气息,那似乎是E等级的气息,他知道那气味很淡或许是因为他不再是血族所以才有些难以察觉,不过他认得那个气味。
“食……物……食物……”发狂的E等级头脑中的意识除了血液就是战斗,就好似疯狗一样除了食物就只会不分对象的咬人,这样的感觉让零很火大,居然被当做了食物,这些E等级到还当真是大胆。
三只E等级,若是说以前的话这些零完全不放在眼里,但是如今却不可同日而语,他变成小孩子了,以小孩子的能力他只能对付两个E等级,因为体力的限制再加上他并没有将小卷带出来,所以今天的这场战斗会很辛苦。
人在运动时肌肉会产生乳酸,乳酸会导致肌肉酸痛,而小孩子则更容易会如此,再加上这个身体才刚刚持续锻炼半年不管是力道、身高还是体力在战斗上都是一大弱点,所以说这场战斗零很辛苦,既要忍着体力极限,还要非常迅速的的躲避E等级的攻击,在这场战斗中小孩子的灵活完全不具有任何的优势,因为作为血族的E等级永远会比零要快,再加上E等级完全没有体力极限,因为他们不知疲倦。
就在零要不支的情况下“噗”的一声,红色的血液从那个E等级的身体中喷涌而出,一只手从那E等级的身体里伸出来,白皙手掌沾染着这鲜红的血液,棕色的半长发红色的双眼,云开月显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颊,只是这一切却是十分的稚嫩,坚持到此也是零的极限了,眼前的人他认识可是眼皮却是如此的沉重,这种感觉似乎是许久都没有遇到了,就在零倒下的时候一双染血的白皙双手接住了他,随之薄唇轻启:“锥生家的……孩子吗?”
这个人是——玖兰枢!
玖兰枢将零送回到了夜刈十牙暂住的地方,但是锥生家的人却是没有发现有血族靠近,因为纯血的血族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就被别人发现,再加上现在的时期血族与猎人的关系处在一个相当紧张的阶段,当然除了黑主灰阎以及夜刈十牙之外,因为他们似乎是悠和树理的好友,在悠和树理的嘱托下即使是夜刈十牙也不会对玖兰枢动手的,随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至于夜刈十牙的右眼则是完全是元老院的阴谋,奈何那只E等级被喂了纯血,毕竟一个被饿了很久的E等级突然有一天再被人喂了纯血的话,就好似一个很久未吸毒的人你突然带他去高级会所去进行盐浴去了,结果就发疯了,力量超过了常理的预计,于是完全不在控制之内,于是右眼便就这么被带上了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