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好像正如她所说,她们的确是没什么深仇大恨,看着此刻闫蕊狼狈的样子,刚才那两鞭子她也的确消了气,不过向来自傲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所想的而已。"
闫蕊笑了笑不置可否,也不和她辩驳"你们一定很好奇……我假扮成时溪妹妹来这里究竟有什么阴谋吧!"毕竟她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波折,就连安博格也只会怀疑是猎人协会那边给她安排了什么任务来这里。
"哦?既然如此,说来听听。"安吉拉找了个空余的位置坐了下来,显得有了几分兴趣。
"你父亲安博格如今器重仑破巴,几乎把乔凡尼家族三分之一的兵力都交给了他。"闫蕊喘息着说道。
"所以呢?"安吉拉不以为然,政权之间的事她从不关心,她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天大的事。
"或许你并不关心这些,你父亲也不可能和你说这些正事,但你父亲真的了解仑破巴这个人吗?就敢给他这么大的权利。"闫蕊直直看着她反问,"你先别急着辩驳,我也并不是有意挑拨。"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安吉拉在琢磨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们再打个赌如何?赌你父亲最近可能会因为仑破巴王位会有所动摇。"闫蕊说出自己的目的。
"闫蕊!"安吉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怒容,她的父亲不容许他人置喙。
"其实我完全可以和他们一起离开的,可是我却留了下来,也情愿遭你这份罪,是不可能没有原因的。"闫蕊淡淡说道,丝毫没有理会安吉拉的愤怒,她需要利用安吉拉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安吉拉虽然一进来就很沉的住气,但她心里对自己有怨恨,这个气必须让她先撒出去才能谈合作,否则她又岂会相信她所说的,从而能够为她所用,这样半真半假她才能相信。
果然安吉拉陷入了沉思,再打量闫蕊,手腕处的冰蚕丝尤在,父亲虽然软禁了她,可并没有限制她的能量,可她全程都没有反抗任由她绑住发泄。
"你究竟这么做什么目的?"安吉拉实在是搞不明白了。
"其实我是来调查z国连环血案的,已经证实是吸血鬼所为。"闫蕊继续说道。
此刻安吉拉理智回拢,虽然还有不甘但还是继续坐了回去闪过一抹不屑:"嘁,这有什么了不起,不过这么一件小事还值得你拿来说。"安吉拉显然不以为意,这种案子全世界每年都不觉莞尔,虽然血族和猎人协会有和平契约,吸血鬼明令禁止不准吸食人类血液,但总有例外,只要不闹大,大家就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闫蕊眉头不由一紧,对她们这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态度极为反感,但还是耐下心继续说道:"犯下这些连环血案的是仑破巴,并且绝对是他私自行事的,而你父亲正是重用他的关键绝对会把这件事承担下来。"
"你叫我凭什么相信你?"安吉拉显然不相信她说的。
"仑破巴是凶手已经是铁证,也正是因为他犯下这种事,布凡氏家族才将他剔除,而你父亲成了接盘侠,还自认为得了一块宝贝疙瘩,这些都有实打实证据,你可以派人去查的。"闫蕊给了她肯定回答。
"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父亲既然会替他承担下来这个罪责,那么自然有应对方法,你又何来动摇他王座之说?"安吉拉不由反问。
"因为仑破巴在替更厉害的人做事,他也不过仅仅是个傀儡,而那个人的目的就是要让你父亲垮台,从而让新的人上位,那么从此以后乔凡尼家族就变相掌握在了那个人手里,你可以就这样等着,看看我说的究竟会不会发生。"闫蕊终于把该说都说了出来,浑身都是冷汗,这样使身上的疼痛变得反而更加明显了。
"你说你是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吧?我们不和,你为何还要来提醒我?"她虽然脾气不好,但脑子不傻。
"我说了我们并没有深仇大恨,而仑破巴却和我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不可能让他得逞。"这些她都可以去查,宣叔叔他们也的确被仑破巴所害,她也知道自己和小唯的关系。
看着闫蕊被自己伤的不清,说话都费劲,安吉拉终于有了点同情心,"把她放开"命令下人,她的仆从会意立马照做,把闫蕊身上绑着的绳子解开。
闫蕊站不稳摔在了地上,抚着胸口不停地咳嗽。
"希望你不要骗我,否则我饶不了你,给她找个医生。"安吉拉放完狠话,看着闫蕊这个样子不好和安提交代又命令了一句才离开。
闫蕊不觉间有些想笑,果然还是太天真,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洗脑了,用手轻按了按伤口,"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代价委实有些大。
果然没出三天,仑破巴在z国犯下的连环血案被揭开,猎人协会开始审判,并派人去z国缉拿他,而彼时仑破巴如今属于安博格的属下,同样遭到了彻查,乔凡尼家族如今有很多机密都被仑破巴掌控,所以安博格不得不替他先背了这口黑锅,同时为他善后,由此使得乔凡尼家族民心受到了巨大波动,负伤在家的鲁尔克逊趁机发动了兵变逼宫造反。
由于闫蕊的事先提醒,安吉拉也去提醒了安博格,安博格便撤销了仑破巴的兵权,使得即便鲁尔克逊造反也有足够的兵力防范,没有成气候,鲁尔克逊被刑拘,亲口认罪,最终被判极刑。
鲁尔克逊叛乱虽解决,但安博格的口碑极具下滑,全族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居民要求他下台,投票选举保守派赛尔上台。
"闫蕊,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做?"安吉拉火急火燎的刚从议政台那边赶过来,此刻的闫蕊一副坐上宾的待遇,安博格已经解除了她的禁令,身上的伤也已经被及时治疗,但还是行动不太方便,一直待在酒店没有出去,好吃好喝的被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