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见敖广看着远方出神,似乎在回忆中神游,“你母亲乃是天界九宫仙子。我是龙族,这原本就是不和天规,我们二人都要受天罚的亲事。”
“我那是已是东海龙王,既然是王,就要想着壮大自己的种族,以及确立能够接任自己的子嗣。”龙王敖广苦笑了下,继续说道。
“于是我当时就想到了一个可以同时兼任这两个任务的办法,那就是和个族通婚。”说着敖广站了起来。
“这样既可以吸纳各族的优点为我龙族所用,有可以壮大我龙族的声威。我于是在四海之内广寻异族精良之女子,也不管是否真心喜欢,只要是由所优势特长,我便于之通婚,不为别的,只要能诞下强壮龙子。”
李秦听着,想到之前看到的形态各异的龙子,原来以为都是龙王的义子,没想到居然都是他的亲儿子,跟傲雪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而且这龙王也确实如愿了,龙子一个比一个精壮,一个比一个有所独到的本领。
龙王敖广继续说道,“当时我只想着能够壮大我们龙族,放弃了自己,云游四海只为能够找到能够独当一面的异族珍兽,同我通婚。在此过程中,我越来越迷失自我,完全丧失了理智,陷入到了深渊之中无法自拔。”
说着龙王露出痛苦又无力的表情,双眉微皱,眼角下垂,龙鼻微微皱起,双眼失神的看着虚空,“直到我接到了一个消息,说天界仙子要下届到东海龙宫巡游,我才结束了巡游回到龙宫。”
“而在迎接众仙子的过程中,我见到了你母亲,九宫仙子。”龙王敖广说着,脸上流露出一丝向往的神情,微笑起来,双眼也有了神采,“我突然间感到我深深的喜欢上了你母亲,无法自拔,我要无时无刻的让她出现在我眼前,我要一直能够看到她,只要看到她,我就会感到高兴,有一刻见不到她,我就格外痛苦。”
“我为了能够让仙子们感到满意,能够在龙宫多做停留,想出了各种办法,无所不用其极,而你母亲终于注意到了我,我们二人私下会面,在众仙子不注意时,偷偷过着二人世界,一起游览龙宫。”
“可惜,纸终究包不住火,我和你母亲的事,纵欲被发现了。她们要离开龙宫,返回天界。而我根本舍不得你母亲。所以我在她们返回天界的时候,也一同随她们上了天庭,可是我毕竟不是天界之人,不能久待,而且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背天界允许的。”
“你母亲想到,她如果脱离天界,就不在受天庭控制,应该可以同我一起返回龙宫,于是自由放弃所有修为。不再为九宫仙子。要知道,当时你母亲可以说是天界中最高等的仙子。她的如此牺牲,真的令我无比钦佩,我也发誓要护她终身。”
“回到龙宫之后就有了你。可是我之前所犯的下的错也全都有了果。他们全都前来找我,是龙子,我不得不认。你母亲大失所望,对我彻底死心了,要弃我而去。”
“可是他离开龙宫又能去哪里,而且以她的身份,离开龙宫后只死路一条,于是同她商定,将他隐没在龙宫后庭。从此与她不再相见,就当她已死。”
龙王敖广讲诉完,有些黯然神伤,的瘫做在他的龙椅上,一时整个龙殿厅堂内一片寂静。各自想着心事。
“既然知道了她确实是你亲生母亲,你还是应该去看下她。”李秦站在傲雪身后说轻声说道,“她十分想你,你是她活着的唯一希望。”
傲雪没有回答,低着头一言不发,转身向外走去。李秦望了眼龙王,见龙王无力的向他挥了挥手,便跟随傲雪一同出了龙宫大殿。
李秦感到傲雪这时候应该静一静,不应该去打扰她,让她自己选择好了,自己便跟在她身后。
见她一步步向前走着,步伐缓慢无力,似乎下一步就要摔倒似的。所去的方向正是九宫仙子被关押的方向。
毕竟还是亲生母女,她们始终还是会相见相认的。李秦默默的跟在身后,看着他走传过那片荒滩,绕过荒屋,走到了铁锁门前,在门前站定,望着那道铁锁门发愣。
在一盏茶的工夫后,傲雪脚踏珊瑚墙体,越过墙头,翻身进入院中,李秦也跟着爬了进去,来到院中,傲雪已经率先走进了房间之中。
李秦还在屋外就听见屋里傲雪大喊道,“母亲!你怎么了?”。心中暗叫不好,赶忙跑进屋内。
之间屋内傲雪跪在高台之上,怀中不抱着自己的母亲。此时九宫仙子仰面躺在高台之上,浑身松松垮垮的毫无力气,紧闭着眼睛和嘴唇。李秦来到她身旁,用手试探着放在他的鼻子下方。
鼻息微弱,又查看了她的脉搏,同样的微弱到难以察觉。“她还有一息尚存。”
“母亲,你怎么,孩子来迟了一步。让你受苦了。”傲雪哭了,眼睛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眼泪夺眶而出,肆意的滴落在衣服已经高台上。
听到呼唤的九宫仙子,缓缓睁开双眼,努力向要将眼皮抬高,却只能半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的手从身旁抬起,颤颤巍巍的举到身前,却再无力抬高一寸,无法触及自己女儿的脸颊。
傲雪慌忙用自己的手拉住母亲的手,将它放到自己脸颊上。眼泪仍然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
“母亲,我来晚了。”傲雪哭着,声音沙哑低沉。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九宫仙子颤抖的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傲雪只有将耳朵凑近她的嘴边,才能听的清楚。
“我终于见到我的亲女儿了。”眼泪从九宫仙子即将闭合的眼中滑落。“你长大了。不要怪你父亲,一切都是我的命。不要……”说着,突然没有了声音,九宫仙子整个人也塌陷一般的瘫软在高台上,手从傲雪脸颊滑落,摔在身边。
“母亲……”傲雪放声大哭。李秦看着也倍感伤心,刚母女相见,正要团圆,却撒手人寰天地永隔。他上前抱住傲雪的头,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前,任由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襟。
傲雪哭了好长时间,突然止住哭声,用手擦干脸上的泪水。“找龙王。”说完这三个字,傲雪站起,冲出了房间,五步走到珊瑚墙边,三步上了墙,翻身而下。
李秦也迅速跟在她身后,尽力要追上傲雪,奈何傲雪跑的太快,只能在她身后看到她的背影。
来到龙殿大厅见到龙王时,傲雪已经在向龙王问罪了。
“既然你母亲已死,人死不能复生,好好安葬她把。”龙王瘫坐在龙椅之上,显的憔悴了很多。
“就是你杀害了我的母亲,不愿让她与我相见。现在说什么安葬,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傲雪情绪十分激动的朝龙王喊道,声音之大,感觉站在殿外都能听到。
“傲雪啊,”龙王也显的十分悲伤,“我又怎么能害你的母亲呢,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非要现在杀害她呢。”
“傲雪,你冷静点。”李秦上前劝说傲雪。
“你也听到了,母亲临走前对我说,原来你父亲,不是他杀死了我母亲还会有谁,关押母亲的地点只有他知道,在我来回这么短的时间能赶到行凶的只有他。”傲雪指着龙王,现在已经完全不把龙王当做父亲,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母仇人。
“不还有人,”李秦想到了自己,还有之前杀死的珊瑚妖,如果自己能发现那里,别人也可以,“凶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