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凤若锦,林昭最终还是没张嘴留下这个少女。
讲道理,若他亲自教导凤若锦,必然要比那什么飞羽家族强一千倍一万倍。但这种事,他终究不愿插手太多。他来到这个世界,用有满级系统,是为了杀伐果断,逍遥自在,而不是做舔狗的。
就像林昭之前所言,人自助,方才有天助。
凤若锦未来真能凭自己的力量修到修法甚至更高,他也不介意拉她一把,让她真正踏入修仙大门。她如果沉沦于苦海,林昭最多看在故人份上,保她一世平安罢了。
众人先后向林昭辞行,胡婆婆看都不敢看林昭,急匆匆的就拉着凤若锦而去。
……
接下来的数日,林昭待在凤阳郡,一方面和朋友们相处,一方面和凤阳郡的父母官日夜商议。
经过一段时间论证,又经过国都国王宰相们的批复,最终做出决定,由凤阳郡移民三万,迁往盘丝岭,开垦土地,移民实边。
这一切,林昭亲自坐镇指挥,每一个步骤都详细过问,甚至参与其中。
因此在这长达一年的时间内,他深入其中,不但涨了见识,提炼了本领,还从微末之处提拔了上百个人才。
等到移民结束,他已经成为十万百姓倾心的领袖。
于是,朱紫国国王发来旨意,大意是林昭迁移百姓的工作已完成的差不多了,当回国都。
当然林昭很明白,太子掌控了十万百姓,形成的势力太过强大,让国王本能的引起了忌惮。
将太子调回京城,就是为了收其权力,让国王的王位继续高枕无忧。
这也算是帝王心术吧。
就和遥远的东方,那个天朝上国类似,打下江山的秦王被皇帝召入京城,做一些尚书之类的文职工作,同时和太子斗法,这样皇帝就能居中调停,安坐龙椅了。
同样,林昭入京城,成为太子,也有了参务军国大事的权力。
林昭不为己甚,痛痛快快的交卸了差事,进了京城安安心心的做了太子。
但有一件事他需要尽快完成。
在京城待了两个月之后,这一日一大早起来,林昭穿戴一新,便向皇宫五凤楼而去。
原来朱紫国的朝会,每日在五凤楼举行。
众臣表过事宜之后,林昭踏步向前,大声道:“臣林昭有事奏报。”
“哦,太子朝会之时一向默声不言,今日有何话要说?”朱紫国国王心中一喜,连忙问道。
事实上,朱紫国国王对这个太子十分满意。
太子仅仅十八岁,就如此勇武,可以说不但文武双全,诛杀妖怪更是他的拿手好戏。
这样的太子将来登基上位,就能牢牢掌控军权,国安也会安稳。
国王收敛他的权力,将他召回京城,其实是为了自己的宝座,但不妨碍国王还是看重自己的太子。
今日听到太子有本上奏,国王不由得精神一震。
“启禀我王,我朱紫国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各个人物轩昂,衣冠齐整,言语清朗,想必遍观天下四大部洲,也是有数的名国,但儿臣最近清点户部档案,却发现税银逐年减少,故此上报。”
林昭这一席话,立刻如捅了马蜂窝一般,不仅户部诸官心中惊惧,便是几位尚书、宰相也是面色不愉。
税收减少,自然是户部无能,又或者宰相尸位素餐。
林昭这一席话,就好像一巴掌打在他们脸上,这让他们心中高兴才怪。
顿时户部官员叫苦:“启禀我王,诚如太子所言,户部税收逐年减少,原因众多,但去年我王刚赐给太子良田三万亩,这些可都不计入税收之中……”
“真是可笑,田赋不过国家税收的五分之一,商税才是我国根本,我国田赋水平稳定,减少的是商税,连这点都不知道,倒是惯会着急倒打一耙!”
林昭一席话将户部官员说的面红耳涨,不再继续搭理那个官员,转身对国王道:“父王,儿臣可懒得管户部的腌臜事,儿臣所分析,我国商税之所以逐年减少,就是因为过往商旅渐渐少了。”
“儿臣这段时间深入民间,仔细打探,发现几件大事,影响我国商旅税收。”
此言一出,众不由得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太子想表达什么。
听意思,太子没有向户部伸手的意思,国王心中稍安,口中问道:“太子,你有话就说便是。”
“遵命!”
林昭淡淡一笑:“众所周知,我国东方遥远处,乃是天朝上国华夏,西南是天竺国,西北是波斯国,更远处还有高鼻深目的大秦国。这些是当世四大国,四大国之间,则有无数的小国和城邦。”
“而我朱紫国地处中央,千年以来商旅往来,互通有无,给我国提供了源源不断丰厚的税收,但最近几年,过往商旅却逐渐减少,我国税收自然减少了。”
“那过往商旅为何减少?”国王一听,急忙问道。
他是国王,对于税收问题自然心知肚明,如今发现问题所在,自然要认真询问。
“回禀父王,商旅减少,自然是因为路途危险,又或者路途被堵,难以走动。”
“儿臣打探过,我国国土往东,与祭赛国接壤处,有一座山唤做七绝山,东西八百里,那里地阔人稀,那深山亘古无人走到。每年家熟烂柿子落在路上,将一条夹石胡同,尽皆填满;又被雨露雪霜,经霉过夏,作成一路污秽。这方人家,俗呼为稀柿谷。将我国通向东方的道路堵得严实。”
而在西方,我国国境以西,有一个狮驼国,国王大臣百姓,尽被妖怪吞食,占城为王。商旅惧怕,自然不敢经过。
这一东一西交通断绝,往来的商旅只好绕路而行,不经过我朱紫国,这商税自然少了。”
“说起来,若非南边的乌斯藏国和北边的吐火罗国有商旅往来,只怕我国货物往来断绝,百姓买不到东西,早已经哭爹喊娘,咒骂官府了!”
“什么,竟有此事?”不仅是国王吃惊,连宰相大臣也都震惊不已。
因为国土广大,君臣少与他国交流,加上高山险阻,大家竞对邻国情况所知不多,竟不如只有十八岁的太子。
宰相总览事务,顿时脸色涨的通红,有心遮掩,却不知说什么为好。